我就是看上你了(36)+番外
成果嘿嘿笑,“福利。”
班上挺热闹的,老师也来了几位。周边几个班知道他们这儿有节目各种羡慕嫉妒晃,就想着顺手捞点儿什么吃的。
桌子已经全部摆好了,墙上还挂着几个气球。
景歧刚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接着短短五分钟内又收获了几个豪华版和朴实版的小吃——比如说白琥,她送得就比较朴实,一个饭团夹着肉松,一看就是顺手给前后左右桌送的。
又比如说她旁边那姑娘……景歧至今不知道她叫什么,就是吧她送的就比较用心点儿。
周老师不知什么时候踱进班里,看起来很满意,纵容着男生跑上讲台去点歌,“行了,大家玩起来吧,还有几位老师等会儿就到呢……”
景歧观察了一下,安全。
他拎着一大堆大大小小的,去了理科班那边儿。
耳后嘈杂渐渐消失不见。
理6也还有些吵,景歧刚走到后门那儿就看见了冯时,就在他腿边那儿呢,一脸的四大皆空。
“我靠,”冯时转过头来,“……你过年啊?”
景歧手里那些吃的仿佛都散发出了香味儿:“常回家看看……”
冯时笑了好一会儿,接着从抽屉拿出一个袋子,一弯身便从后门溜了出去,搂过他的肩,“快快快走走走!”
“啊?”景歧一步三回头,“你不上晚自习啊?”
“我们班空调坏了,”冯时说,“上不上我倒无所谓,热是真热。”
他看向景歧,“你怎么带这么多啊?都是吃的?”
景歧想了想,“大家太热情了。”
“拿给我的吗?”
“……是。”
“你就是给我我也吃不完啊,”冯时说。
景歧笑了笑,没说话。
七中有个小树林,就像所有学校的小树林一样,表面树林实则打啵儿圣地,教务处主任最爱的散步必经处。
不过这会儿就没见到有小情侣们在这儿片晃了,冯时想着要不然他们两个男的来这儿野餐有点奇怪。
景歧选了一块草坪,把东西放好,屈起腿坐了下来。
冯时也坐了下来,观察着他的脸色,“你很累吗?”
“……昨天晚上没睡好。”
景歧揉了一把脸,“蛋挞呢?”他说。
“哦哦对,”冯时拿出一个小盒子,朝他笑了下,“我做的。”
蛋挞已经有些凉了,不过还是很好吃。冯时翻了翻景歧带来的吃的,“哪个是你做的?”
“……那个拼盘,”景歧说道,他做的东西太不走心了就没带出来,“那是我舍友做的……不过水果是我买的。”
“行吧,”冯时捡了枚葡萄放进嘴里,又看见那个饭团,“……白琥做的?”
景歧惊讶,“你怎么知道的?”这饭团是还有logo了怎么着?
“她就一肉松狂魔,”冯时说,“比赛前不吃些肉松都跑不快的那种。”
景歧本来就还没去饭堂吃饭,很快就吃完了蛋挞和小蛋糕,冯时吃完拼盘已经在啃巧克力了。
他双臂往后一撑,“这儿好凉快。”
景歧看了看表,差不多七点半,晚自习是别想了。他慢慢倒在草坪上,困倦上头。
冯时也没说话,发呆。
等他回过神来,低头看向景歧……发现这人居然已经睡着了?
“景歧?”冯时叫道。
景歧闭着眼,眉头稍微有些皱,倒不像是真的深眠,冯时偶尔也有这种时候,看着似乎睡死过去了,其实只是太累,不想说话不想睁眼,五感还是全开着的。
冯时专注地看着他的脸,怎么这么累。
“醒着你就碰碰我。”冯时把手指虚搭在他的手指上,老爸以前就这样呢,为了确认他到底是在休息还是因为胃疼昏厥过去了。
景歧的手指轻轻撞了他一下,五官显得很温和,嘴角很小很小幅度地上扬了。
“得多累啊……”冯时小声地说了一句,笑了笑,“行了你睡一会儿吧。”
冯时开始玩手机,他们前两天刚换了座位,方政已经离他而去了……冯时扣了条短信给他,告诉他自己在小树林那儿,赵哥要发现了帮忙掩护一下。
方政很快回了短信:妈的又自己溜出去玩。
方政:哎不对我还得跨越千山万水跟你新同桌串通一下啊!
方政:留点蛋挞给我知道么
冯时看了看被景歧扫光的小盒盒,说好。
舒服舒服,小树林这里真的很凉快。
冯时玩了会儿手机,想到什么,点开了七中的论坛,他以前还没逛过呢,觉得没意思。
搜索关键字:帅哥。
根据搜索结果来看,他们学校帅哥应该是挺多的,又及他们学校的女生眼光也是还不错的,毕竟他翻了一会儿居然找到了自己的照片。
就是没搜到景歧的。
冯时想了想,搜索关键字:小卖部。
头一楼就是:嗷嗷小卖部新来的小哥!!我可以!!!
……难怪搜不到。冯时挑了挑眉,这楼盖得还挺高,底下除了嗷嗷之外还有人给出了些景歧的信息,说是他们那届的级草,人很低调,比较高冷些。
底下有个叫“非飞飞”的号回:一群凡人,那是你们不了解他。
冯时眉头挑得更高,也心说不会啊。
看完论坛又去微博看了看景歧的号,还是和之前一样,就一直在发画,冯时觉得他是不是昨晚画太晚了今天才这么累的。
想到这儿,他又低头看了会儿景歧,第二次把手指搭过去,这回就没有爱的碰碰了,应该是睡着了。
冯时调了个闹钟,叹了口气也躺下了……避免他们两个再睁开眼已经是死亡大白天。
景歧是被闹钟给吵醒的。
关掉后反应了好一会儿,又看了看旁边眼睛半睁不睁的冯时,才意识到应该是冯时调的。
这个闹钟还是调得挺值得。
冯时一脸空虚,不说话,还在起床滞留期。
两人皆是沉默,神游,直到景歧慢吞吞看了眼时间,“……九点了。”
“那回去吧。”冯时双手搓了搓耳朵,声音闷闷的。
景歧由于刚刚休息完,缓过来后稍微清醒了点儿,“你给睡得晕了?”
“头沉。”冯时说,有些痛苦,“不对我还得回去上晚自习啊……”
“太惨了。”景歧说。
只不过刚准备穿过行政楼那儿就听到一声儿,还附带着倒吸一口气特效的叫唤:“景歧?”
两人双双回头,只见一个人逆着路灯的光,看不清脸,一片漆黑里却依旧能清晰地看出他夸张的眼白。
“我,你班主任!”那个男人吼了一声儿,好了,现在白的不只是眼还有牙了。
“……我以前的班主任。”景歧对冯时说,“你先回去吧。”
“哦,那我先走了,”冯时点了点头,对着那片黑暗叫道,“老师好。”
中年男子终于现出脸,“你这不是治手怎么脑子也当机了,回学校上课也没个准信现在见着我也认不出来……”
景歧笑了笑,“老黄啊。”
“上那儿说吧,”老黄拍了拍他的肩,指着行政楼的台阶,说话语速非常快,噼里叭啦的,“我还打算找人查一下名单看看今年高二里有没有你呢。”
“我现在在八班,”景歧说,“找人查?你不是一直教高二高三的吗,调级了啊?”
“好直接啊,”老黄骂了一声儿,“现在教高一了。”
“脾气再烂点儿只能穿梭在卫生间当个劳工了。”景歧说。
“脾气就这么烂呢,”老黄说,“比十年前的破内裤还烂。”
“……”景歧叹了口气。
老黄是他之前的班主任,也教语文,跟现在的周老师当真是两个极端风格,脾气非常大,不止是一般学生里颇有微词,跟别的老师相处得也不太好。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调到高一这儿了。
但老黄不差劲。景歧有时在想,他更像是一个还没成熟的暴躁脾气学生,有时可能没法儿沉稳地立好老师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