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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情淡如你(20)+番外

作者: 一缕花音 阅读记录

她微笑:“你若是执意报恩,便帮我把这样的正义伸张下去,就足够了。但是你自己还要注意安全,虽然如今你的地位也非比寻常,毕竟还是女儿身,保重自己要紧。”

秦臻一口答应下来,感动之余又有些难受:“娘娘,臣女真的很敬重您……总之往后您若是有要求,只管同臣女提,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臣女万死不辞!”

唉……这姑娘怎么这么死心眼。

她头疼得很,转眼见他坐在身边,好整以暇地捧着茶杯看她的好戏,登时又觉得火气上头,便说:“我身在后宫之中,实在也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地方,倒是君上往后多有倚仗丞相的地方,届时或许还需要秦姑娘帮忙才是。”

她笑看着秦臻:“君上的要求就是我的愿景,往后你便代我向君上报恩吧。”

“这……”秦臻为难地看了目光始终锁在皇后身上的帝王一眼,还是领命道,“往后陛下若有吩咐,只要不伤害娘娘,不关乎臣女的清白,臣女定当竭能而为。”

“你的心意我记下了,皇后有些乏了,你先回去吧。”他头也不回地说,“想见皇后娘娘不是什么难事,往后多递帖,皇后娘娘总会心软的。”

秦臻喜出望外:“是!”然后也不用他们多说,很自觉地快速消失了。

秦臻一走,她就往他脚上踩:“搞事情是不是,背着我偷偷见她,还借着我的名义让她经常进宫,你是看上她了吧?”

“偷偷见她?”他微微皱眉,随后道,“她是托丞相求我帮她见你一面的,我今天才是第一次单独见她。”

他说完,放下加满后又被他喝了一半的茶水,浅笑着看着她:“我看上的是谁,你不知道么?”

她撇开脸:“我不知道。这一个月把你憋坏了吧,忍不住了就找别人去啊,你后宫还那么空,别浪费了。”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伸出手直接一把抱起她:“九个月都熬过来了,况且你的承诺我还记着,当你的面同别人做那种事,我可能真的不行。”

“???”她满脸问号,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时已经被他抱回寝殿的榻上,她恼羞成怒,手脚并用地推他:“变态!”

他刚松开手,就被她一个软枕迎面砸来,他伸手抓住,又一只软枕袭到身上,他叹息一声,被她握着软枕砸了好几下,才回身道:“生气了么?”

她又往他肩上砸了一下。

他不躲不闪,正色道:“你每次让我去找别人,我也很生气。”

“……”

她撇撇嘴,丢下枕头,挪过去几步,伸手抱住了他。

她也知道是自己无理取闹在先,朝他撒了一通无名火,又说不出道歉的话,只能以色哄人。反正这招对付他百试不爽,他再生气,只要一个拥抱马上就能哄得好。

……他是真的很吃这一套。

他又一次败在自己的本能之下,本想好好教育她一番,现下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重话了。正想着要怎么温和地教她以后不要用这种话互相伤害,她却先开了口:“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了。”

他得寸进尺地捏了捏她的脸,一本正经地说:“既然阿姻知道错了,这次就算了。”

她把下巴搁在他肩上,说:“我好像还在生你的气吧。”

“嗯,”他低声地笑,“中场反转,现在你要继续生气么?”

“你好讨厌,”她嘴上说着,却懒洋洋的舍不得从他身上爬下来,“我难道不能生气?”

“阿姻想做什么都可以。”他忍不住又想拆她的发饰,犹豫了许久,轻轻抽出一支金步摇,他道,“真的不考虑暂时原谅我一天?”

“不考虑。”她哼了一声,抓了他的左手围到自己身后,“我那么求你你都不理,我被伤透了,身心都被伤透了。”

他被迫抱着她,低下头轻笑:“我以为我与阿姻心照不宣——在床上,这种话只代表相反的意思。”

“……”

她用力拍他一下:“根本不是在床上!是在墙角,窗边,还有梳妆台上!”

他从善如流:“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喜欢,以后我们只在床上,好不好?”

她恨得牙痒痒,一口咬在他后颈上。

呜,连房事她也拿捏不了他了。

她想着还觉得委屈:“我疼了五天。”那晚团子大哭都没能停,哄完团子按着她继续做,简直禽兽!

虽然已经道歉了无数遍,他还是很有耐心地低头亲亲她粉嫩的唇:“对不起,是我过分了。”

明明是只大尾巴狼,装成小白兔在他怀里撒娇却意外的可爱,他忍不住多亲了一下,果然被她压倒在榻上,凶狠地索取了回来,一点都不肯吃亏。

……嗯,小白兔和大尾巴狼他都喜欢。

“砚之的百日宴只剩一个时辰了。”在她兴致来了熟练地扒他衣服的时候,他出于关怀好心提醒道。

“……”她双手僵在空中,扫兴地垂了下来。

他微笑:“今夜我能有幸侍寝吗?”

她重新为他理好衣衫,系好腰带,俯身在他唇上一吻,俏皮地一笑:“当然,毕竟是我唯一的正宫陛下,呀。”

第24章 第 24 章

她一直以为,情感这种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总会慢慢减淡,慢慢变得厌倦,最终慢慢分离,比如才过去半年,她几乎已经忘了蔺昭暄长什么样子了。

那些刻在骨子里的爱与恨,十多年放在心尖上的人,陪伴她两世的仇怨,已经从她的生活中淡去,就算是刻意去回忆,也找不出什么能让她伤感的地方了。

但是……某个人存在感越来越强是怎么回事?

打着照顾小皇子的借口,一下朝就往未央宫跑,奏章全往长歌殿送,就差把御书房也搬过来了。

爱妻形象深入人心,小皇子又健康可爱,朝堂上劝谏帝王广纳秀女开枝散叶的声儿都没有,全是称赞帝后情深,连太后也抱着小皇子爱不释手,明里暗里示意他要多疼爱犒赏皇后,最好是趁年轻再抱俩。

她:“……”

这话本走向好像不太对?

他倒很随意,虽然总是会拿那十几个名字开她玩笑,却也心疼她分娩时的痛苦,况且小屁孩的确很打扰他培养感情,他还没彻底把人捆住呢,靠儿子才能挽留她,想想也太失败了。

团子的作息开始变得规矩,很少在深夜醒,也不怎么哭闹,经常眨着大眼睛看着爹娘做羞羞的事情,然后在娘亲红着脸过来哄他的时候乖巧地笑着哄娘亲开心。

“你看看你看看,团子都比你庄重。”这是她近来说得最频繁的一句话。

每次他听见就会接着凑过来从身后抱住她,亲她的嘴角,身体力行坐实这个“不庄重”。

“好怀念那个我一生气就躲着十天半月不敢见我的阿晰哦。”她叹息着说。

他不以为杵:“那时年轻,还让阿姻在风雪中等了我一炷香,是我之过。”

“……”她敲他,“还不是你自己不睡觉!”

他笑:“是啊,让阿姻担心了。下次阿姻要再去御书房训夫,我要准备好戒尺负荆请罪了。”

“……”突然有点期待是怎么回事?

她抱着他的脖子,嬉笑着闹腾:“我以为你会很有骨气地嫌弃我爱的只是你的肉体,恶狠狠地告诫我不真心的爱你才不要呢。”

他顺势低头亲了亲她的唇:“小孩子才挑拣,只要是你,口是心非也好,见色起意也好,我全都要。”

“……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能说会道?”

他浅浅一笑:“你没有给过我机会。”

她不自觉地收紧了手臂,话语却依旧淡然:“机会是要自己争取的,小时候你都不怎么同我说话。”岂止是不同她说话,他几乎就是不说话,总是冷冷淡淡地站在一旁,整个人就是个大写的生人勿近,谁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