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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无人好私语(45)

作者: 树下晾凉子 阅读记录

发现被重新换了干净的衣物,我撑着从床榻上坐起,想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可四周静谧无人,眼前仍旧黑得令人绝望。我只得起身盲目摸索,期待自己不在永烨的控制之下。

期待的结果往往是令人绝望的,待摸清房间的格局、摆置,我才知道,自己一直身处天庭的佑思宫。而这佑思宫被施了法,我一个毫无法力的凡人若非外力只得终其一身被困在这里。

我不由苦笑,从前没发现,永烨竟是这般善诛人心!

曾经的佑思宫是天佑特意为我打造的能让我只要身处其中便可感到幸福的一方天地,而此时,我只想一把火烧了干净!

奈无力生火,心郁又难平,只好随手抓了又随手砸了解闷。

我弄出的动静不小,吸引了来人也很正常,听脚步声停在我不远处,我便将手中的玉器朝他扔了过去,一声闷响之后玉器才落在地面碎成了渣。心中郁气突然消减,竟然,被我砸中了。

刚觉几分快意,下一瞬间,他便朝我走了过来,我不由向后退了几步,喊道:“你不要过来!”随即又意识到自己此举是因惧他,便站定了脚步。我才不惧他,大不了又是被他折磨或是被他杀死,事到如今,我有何惧?

“把药服了。”他道,将散发着浓浓苦味的药碗递到我的面前,“良药苦口利与病。”

说的好听,我又没病为何要服药?便一抬手打翻了,不料这药有些烫手,偷鸡不成蚀把米被药汤将手浇了个透。

他立即抓住了我的手,本以为我打翻他辛苦端来的药汤加上用玉瓶砸了他,他便会忍无可忍捏断我的手,可当我做好倒吸凉气的准备后,手上却传来舒适的凉意。

“你干什么?!”这比捏断我骨头还要让我感到惧怕,我立即用力甩开了他的手。

许久,他才缓缓道:“对不起!”

这三个字如惊雷砸中我的天灵盖般,让我吃惊不已,“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恨我,怨我。”他道,“我只得暂时封了你的修为。”

我再次震惊,可我怎会信他的话!此时感受不到修为的是我,他若骗我,我也判断不出真假,“那你解开我!”我愤愤道。

可他却犹豫了,果然,还是骗我!我就不应该对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产生一丝迟疑,“混蛋,骗子!”我不由骂道。

“思昙——”

“不要叫我!”我第一时间打断了他的话,想起思昙二字是他思念姚青玄所得,便厌恶得不行,“从今以后我便不是思昙,这二字你收回去罢!”

“你不信我。”他道。

我突然觉得他做的这场戏甚是好笑,好笑到我都懒得与他置气较真了,便附和道:“若要我信你,你倒是解开我!”

“我解开你,你是否会离我而去?”他又问。

听他可笑言语,我不由笑出了声,“我在你眼里是不是病入膏肓了,你这般折磨我,我还要死心塌地留在你身边?”可笑,可笑至极!

“思昙。”他柔声道,并握住了我的手,“那我便一生一世将你困在身边。”

不知为何,他的反应让我浑身发冷,忙抽出手,“如今你是不是疯了?你到底想怎样?要杀要剐给个明白,我没有闲心陪你这疯子演戏!”

“我再去熬一碗药。”他却淡然道。

听到他迈动了脚步,我气到浑身发抖,“永烨,你放我走!”

他却连头也不回,“你伤刚好,好好休息罢。”

混蛋!骗子!无耻!下流!卑鄙!

☆、(二十)

片刻后,他还真重新端来了一碗药,怕他害我,本想再次打翻,可这次却被他躲过了。他为了让我喝药,竟对我施了定身术亲自用嘴一口一口喂我,真是疯子!

见他又亲自为我束发更衣,被抑制的怒火又忍不住爆发了出来,“你究竟想做什么?”我气得牙痒,奈何他卑鄙无耻不解开我的定身术。

“你躺了将近一月。”他淡然道,“不想出去走走?”

“不想!”

“那便待着罢。”

我几乎快被他气得七窍生烟,“你到底要将我关到何时?!我杀了你心尖上的人,你不恨我吗?!你倒是爽快些像之前那般一剑刺穿我的心,或是像我杀姚青玄那般捏碎我的魂魄啊!”

“你现在这般装模做样作甚?你若想像上次那般长久以往地羞辱我,那你倒是上啊!”

“难道你是想要神器?是不是我对你的心已死你便无法再进入我的内墟了?你若是想要,天庭之上难道找不出一个会掏内墟的仙吗?”

“你连我内丹都毁了,如今我只是个双眼失明的废人。是,我是杀了你心爱的姚青玄,但你就不能行行好,看在我以往对你的情谊上,给我个痛快!”

“思昙......”他说着便来抱我,“我不该骗你,不该那般对你,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知道错了。”

装模做样!“放开我!”

他紧了紧手臂,将我尽可能地揽入怀中,“我爱你,思昙,我爱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闭嘴!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我将我认为最狠的话说出了口。

我感觉到了他动作的凝滞,仿佛我最狠的话真的有伤到他一般,许久,他才堪堪放开了我,本以为他会就此离开,可结果我又被他猛地拽入了怀中。

“若你不信我,又为何表情如此悲伤?”

我何时悲伤了?“你总是这般抓住我的弱点将我玩弄于鼓掌,就算我悲伤,我也是悲不能像亲手杀了姚青玄那般杀了你!”

“要如何你才能信我?”他的声音似乎在发着抖,“思昙,你告诉我。”

“放了我。”就算他说的是真的,可我的心从他一再为了姚青玄出手伤我时便死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若是能放,我早放了,何必再这般苦苦纠缠。”他似自言自语般道,“若我放了你,你要去找何人,魔王?还是你那不清不楚的上神朋友?”

“我找谁与你何干?”

“我亲眼看到你与那魔王同床共枕。”

我没有这段记忆,就算有,“我与谁同床共枕与你何干?”为了激怒他,“是,你还不知道吧,为结成内丹我与盼真朝夕相处十六年,他心悦于我,我俩早就行了苟且。只是我那时眼瞎,没有发现他的好,如今与你做了对比,我发现他好的不得了,我此时已爱他爱得不行。你行行好,不要做了打鸳鸯的那跟棒,放我与盼真相聚吧!”

也不知我是否成功将他激怒,许久,他放开了我,也解了我的定身术。今日与他纠缠颇多,甚觉疲累,便想告一段落不再理会与他。奈何我刚一转身,就被他拦腰抱起扔在了床上。

我被他当物件那么蛮横一扔,随着腰背便传来的一阵钝痛,上次被他惩罚的痛苦霎时如潮水般向我涌来。我虽不想惧它,可此时只是听到他脱下衣物的摩擦声,都不禁让我心底发颤。

我不由向后躲去,可再躲也无可依凭,见他已倾身上前,我只能毫无底气地威胁道:“永烨,你若像上次那般对我,我一定会杀了你。”

他向来不在乎我的威胁,我话音刚落的瞬间,他便吻了上来。

我本想转头躲过,可他却控制了我的脖颈让我再没有躲过的可能。我现在凡人一个,必然撼动不了他分毫。努力挣扎的结果便是被他用覆眼的纱缎捆住了双手。

他将我死死压着,我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只能像砧板上的咸鱼一般任他肆意玩弄。

待他玩腻了,便又一口咬住了我的脖子,用力之大,疼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见我吃痛,他便又安慰似的吻了一下我疼痛的地方。

“思昙。”他用满含柔情的声音唤了我的名字,吻上了我的唇。

他的温柔让我产生了些许恍惚,直到他用法术脱光了我的衣服,我才从恍惚中重新找回理智。见他抬起我的腰,我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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