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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颜使(28)

作者: 元慕言 阅读记录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想起来师父的药还没涂,猛的睁开眼睛,然后……

……

啊啊啊啊啊啊,我怎么在师父床上,啊啊啊啊啊,天啊,而元泽现在正躺在我旁边,好像并没有清醒,我一脸生无可念,然后下一秒就跳下了床,管他三七三十一,我拿起桌边到药,然后再次到床前,正准备脱了师父的衣服,可脸突然绯红,我……我这是怎么了……不对啊,我是个男的,我害羞什么啊……

对我是个男的!一想到这我就坚定的点点头,然后给自己做了个加油的手势然后,扒了元泽的衣服……虽然是扒但是十分温柔,看着师父胸膛的那一大块浓肤,手不由得颤抖起来。

“害怕吗?那便让我自己来吧。”

我一抬头,元泽的视线刚好对上我:“我,我,我,不要,我,我是来帮师父的,怎么能让师父来呢。”

说完就克制住手的颤抖,将药涂到了师父的伤口。

“师父疼吗?”

“不疼。”

“师父为什么要为我挡啊?”

“你叫我什么?”

“师父啊。”

“那便对了。”

“啊?”

“你是我徒儿,我自然要保护你。”

“我……我……”我一瞬间不知道怎么接了,最后点点头:“师父,那你以后也不能再这样了,明明挡的住为什么不挡呢?”

“因为,若是挡住了我面前的,那剩余的就会飞溅到你身上。”

我哇的一下哭了出来:“哇呜,哇呜,哇呜,哇呜。”

“怎么哭了”元泽见我突然哭,微微皱眉。

“我,我感觉自己好没有用啊,哇呜,因为自己太弱了,导致师父受了这样的伤,哇呜。”

元泽笑了笑:“是啊,不知道是哪个淘气鬼睡觉的时候喜欢乱碰乱摸,我伤□□生生被他给蹭破了。”

咳咳咳……我顿时低下了头,那个人不就是我吗……可是我为什么会在师父床上,我不是在床边睡的吗?我看着师父道:“不对啊,师父,我不是在床边睡着的吗?”

元泽微楞,随后道:“那我便不知了,我只知某人突然在我怀里蹭,把我疼醒了。”

我再次低下头,脸上已经有了显而易见的红,不对啊……我去……不对啊……等等啊……我靠啊……也就是说我和师父同床共枕了我去,我的天,我的地,啊啊啊,想死啊,啊啊啊!

“师父……你和别的人睡过一张床吗?”

元泽想了想摇头道:“没有,你是第一个。”

第……一……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想死……谁也别拦我!!!

第 二十五章

“呼,呼,呼”我从梦中猛的清醒,我看了看四周,妈啊,这咋还在做梦,咋梦见的还是不一样我没有印象的东西,呼呼呼,吓死人了,我居然和师父同床共枕,呼呼,真是太可怕了!

我猛的拍着自己的头,这时元泽刚好回来,路过我房间见我在里面如果不成体统,便走了进来,等走到我身边时我都还没有发现我旁边有人……

“啊啊啊!我怎么做了这样荒谬的梦啊!!!师父怎么会这样呢!!!太假了吧!”

“我怎么了?”

元泽在一旁沉声道。

我一愣,脑袋暂时空缺了三秒,然后懵逼了五秒,后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怂了四秒,然后看清人生的感觉看着元泽道:“师父英明,师父最棒,师父……”

“闭嘴。”元泽白了我一眼:“谎话连篇。”

我立刻摇头,我觉得可以抢救一下,真的!我道:“师父最和蔼可亲了。”

“仙界人人皆知我元泽君脾气暴躁。”

咳咳咳……我尴尬的咳了咳;“师父最爱我了。”

元泽盯着我,眼中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被盯的有些慌道:“师……师父不对吗?”

元泽想到了什么,耳根有些微红,他道:“历劫之事,你就当一场梦。”

一场梦?为什么?

“为什么?”我直接脱口而出。

元泽道:“我性取向正常。”

我一楞。

“我没有龙阳之癖。”

我二楞。

“我不喜欢男的。”

我三楞。

“我不会喜欢你。”

我四楞。

“我只把你当徒弟。”

我五楞。

元泽没有继续说了,我就这样愣着,他见我没什么要说的了,准备离开,这时我开口道:

“我性取向也正常,我不喜欢男的,我也不会喜欢师父,我只是把你当师父!”

元泽不知道在想什么,只道:“嗯。”

“但是!疼吗?”

元泽皱眉:“什么?”

“从小受蛊毒攻心,疼吗?每三日为我挖心头血疼吗?最后几天中元泽吞了多少血才没有在我面前让我担心的时候,感觉难受吗?元泽。”

元泽看着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正当他准备开口时,我却先说了出来。

“历劫前,天帝说过,历劫的这个人就是元泽的真实性格,师父,我问你你一定会说不疼,不难受,因为那个元泽就是这样的,直到死之前都不让我知道,哪怕是死了的时候,也不让我担心,可是,师父,那个元泽也是个善良的人,他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看见别人受伤,师父,那么你为什么,为什么在收我们三的时候要那样草菅人命?师父你一定是经历了什么事是不是,你可以和我说的,我可以和你一起探讨的,因为,不喜欢你,我只爱一个人,那就是俗世的元泽,那个和我只相处了半年的元泽,那个会笑会哭会怕,会哄我开心,也会让别人哄,那个不会把自己内心封闭起来的元泽,但是,他死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回来的是一个什么都自己扛的元泽,回来的是我师父,是我三叩九跪的师父,再也不是那个我随随便便认的,却几乎没有叫过他师父的元泽。”

我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东扯西扯起来,完全说话没有分前后。

“之前师父在暗城为我受的伤,我记得,我记得师父至始至终一个疼都没有说,但我也知道师父特别特别疼,我想为师父出力,但是却被暗崛乘虚而入,我有些不记得最后找师父的时候我做了什么,我也不记得之后我做了什么,我只知道,我只记得等我能再次记得事情的时候,我看见的,清清楚楚看见的是一个将我牢牢抱住,浑身是血的师父,我只记得那时候暗崛好像用我身体做了什么,但师父,为什么你不说,为什么泽苏不说,为什么魏汶斩者唐杜昂他们我问他们的时候都不说,我……我……”

我的眼泪顺着面颊流了下来,虽然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就是控制不住,我擦了擦眼泪道:

“师父……我想问你,这些时候疼吗?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骗我,我怕,我真的好怕,我好怕我有一天突然醒来的时候想俗世那样,一天睁眼师父就要没了,但却不让我知道,我怕,我真的怕没有师父,我真的好怕好怕,我好像已经失去了,我好像已经失去了不止一次了,我好像,我觉得我脑袋的潜意识告诉我,不止是俗世这一次,我的潜意识告诉我,之前在暗城的时候我也失去过一次师父,但我记不起来了,我记不清了,我不记得我190岁到690岁中这五百年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记得了,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