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王爷请跪好(247)
“哦?是吗?我忘了。”和悦诧异挑眉,表情十分无辜。
十三的确与她说过,只是嘛,她仍旧表示怀疑。
十二阿哥无奈一笑,示意萍姑:“你先下去吧。”
萍姑看了和悦一眼,不甚在意地一笑,恭敬退下。
“十二哥还真是维护得紧,怕我吃了她?”和悦撇嘴,打趣。
“弟妹又不是那吃人的老虎。”十二阿哥摇头轻笑。
和悦哼了声:“无心嫁人?十二哥当真相信?哪有一个女人无心嫁人的?若她当真无心嫁人,只有一个原因,十二哥是否要听?”
她目含挑衅斜睨他。
十二阿哥淡然一笑:“愿闻其详。”
和悦紧盯着他的眼,徐徐开口:“那就是,她心悦于你,自然除了你,谁也不愿嫁了。”
十二阿哥面色通红,皱眉轻斥:“弟妹莫要胡言乱语,萍姑她绝无此心!”
“哦?你就如此确信?你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怎知她真实想法?”和悦不屑地反问。
十二阿哥哑然,脸色十分不好:“弟妹此言着实荒唐,我知你对萍姑有意见,却断不能如此污蔑于她。”
“污蔑?”和悦嗤笑:“我兆佳和悦从不污蔑于人,所言之事皆是有理有据,一个女人荒废了自己的青春,一辈子守着十二哥,这样的感情,十二哥当真不曾多想?
我知十二哥品性高洁,不屑于行如此之事,可别人就不一定了,焉知人家不是爱你爱的发狂,却隐忍不发,只以伺候十二哥为由留在十二哥身边,一心等待十二哥发现她的好呢,可惜啊可惜,十二哥太过单纯,人家一片痴心是否会付诸东流呢?”
话至最后一句,摇了摇头,啧啧叹息,表情揶揄,又夹杂着轻讽。
十二阿哥从未见过有人将此话说的如此直白,如此轻松,皱眉轻斥:“弟妹慎言!”又轻咳一声:“弟妹还是注意身份的好,此话不应出自弟妹之口。”
和悦眨眼:“哦?我从不知什么应不应的,我想说就说,更何况还是实话,有什么不可言的?还是,十二哥心虚了?”
十二阿哥瞪了她一眼:“弟妹若是对我有何意见,尽管直言,何必如此讽刺?”
和悦蓦地正色:“既然十二哥如此说,我就直言了。我非讽刺,只是提醒十二哥,信任是一回事,却也要留个心眼,毓秀是你的福晋,她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如今孩子没了,毓秀满心悲痛,相信十二哥也不好过,断然不希望此事再发生。
十二哥一心疼惜毓秀,却总有疏漏之处,被人钻了空子就不好了。另外,女人敏感,十二哥还是不要再如此与萍姑单独相处了,真当别人都是瞎子呐。我一个外人方才所见,若非知晓十二哥品性,还当真要怀疑你们俩……”
后面的话没说,十二阿哥却明白了,脸色青白交错,忽地脑中一闪,下意识看向正屋方向。
和悦终于在他素来淡然沉稳的面上看到了一丝紧张,心里暗笑,面上却一本正经。
“此时毓秀正是虚弱之时,若是误会了,还不知会如何伤心。”和悦喃喃自语,瞥见十二阿哥忽然紧皱的眉,知晓自己说的够多了,遂不再多言。
“十二哥还是去陪一下毓秀吧,我告辞了。”说罢,径自离开。
坐上回府的马车,和悦闭上眼小憩。
海兰忽然出声:“福晋方才所言是真的吗?”
和悦睁开眼,触碰到她疑惑的目光:“什么真的?”
海兰鼓起了脸,瞪她一眼:“福晋又装傻,就是十二爷与那位萍姑之事啊,萍姑当真为了十二爷不嫁人?”
“若是又如何?”和悦反问,却并未给她答案。
毕竟就连她自己也只是猜测。
“那她倒是个痴情之人。”海兰感慨,满面钦佩。
第308章 非长远之计
“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傻傻地爱着一个人,心甘情愿等着。”和悦嘲笑了她一句。
见她气的瞪眼,和悦漫不经心地靠在车壁上:“若是因为这痴情而做出伤害他人之事,还值得同情吗?不是所有人都心甘情愿一辈子守着一个人,毫无怨言地等着一个不可能的回应。”
海兰愣住,不明所以:“福晋这话何意?”
和悦抬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笨!自己慢慢想去!”
海兰捂着脑袋,愤愤地控诉:“福晋怎么这样?”
“想想玉樱,你便知晓了。”和悦淡淡吐出一句。
海兰忽然不说话了。
和悦想,当初玉樱何尝不是爱慕雍郡王,不惜借着她这个主子成功爬床。
说到底,爱之一字,方式不当,最是害人害己。
“也不知玉樱如何了,从前在的时候,总和她作对,如今她离开了,反而越来越想念,担心她被人欺负,受了委屈。”海兰叹息。
和悦诧异地看她一眼,这丫头,倒是愈发多愁善感了。
摇了摇头:“人家正锦衣玉食,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心满意足着呢,有什么好替她担心的?与其担心她,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我可不想我的丫头为了别的男人真把自个儿熬成个老姑娘。”
海兰羞红了脸,嗔怪:“福晋又没个正经!”见她面上毫无伤感,不禁疑惑:“福晋就不担心玉樱吗?”
和悦瞥她一眼,冷笑:“为什么要担心?当初她背着我勾引雍郡王可没考虑过我的面子,我答应成全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如今她在我眼里与一个陌生人无异,她是好是坏与我何干?”
真当她圣母啊?一个个背叛了自己还要想着她,念着她,自己岂不成了个笑话?
这么多年,玉樱过得如何,和悦还真没关心过,左不过与那些人勾心斗角,哦,或许正被李侧福晋欺负的抬不起头。
也或许聪明一点,借着四福晋的维护和雍郡王的宠爱站稳了脚跟,却也暗地里盘算着怎么把李侧福晋拉下马呢。
海兰闷闷地开口:“可是李侧福晋如今势头正劲,还不知玉樱怎么受人欺负呢,到底伺候了福晋一场,福晋当真如此狠心?”
“觉得我狠心?”和悦斜睨她一眼,见她赤红了脸,急急地要辩驳,抬手打断:“你伺候我这么多年,我什么性子你了解,衷心于我的人我自会为她打算,谁也别想欺负了去,似那等为了一己之私背叛我的人,我可没那样大的心去原谅她,还一心为她着想。
你若觉得我狠心,不高兴了,我随时可以给你指一门好的亲事,让你下半辈子吃穿不愁,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海兰脸色一白,慌忙跪了下来,摇头不止:“福晋,海兰没这个意思,您不要赶奴才走,奴才知错了。”
和悦闭上眼不说话。
春芽见状,也跪下来,却是拽了拽海兰的手,嗔怪:“你做什么这副样子?你又不是不知,福晋一向嘴硬心软,不管玉樱姐姐,是因为被玉樱姐姐伤透了心,你怎么能说福晋狠心呢?福晋如何对我们你不清楚吗?”
海兰羞愧地垂下了脑袋,跪爬到和悦面前,抱着她的腿:“福晋,奴才错了,奴才不该这样说您,您不要生气好不好?奴才再也不提起玉樱了。”
和悦依旧不为所动。
海兰黯然垂眸,委屈地流泪。
春芽瞅了眼和悦的脸色,拉海兰的手,向她使眼色:“福晋不说话就是原谅你了,你不要这样哭丧着脸了,免得再惹福晋不高兴。”
海兰抬起泪眼,不明所以,想问福晋真的原谅自己了?收到春芽的眼神示意,福至心灵,忙高兴地向和悦磕了个头:“多谢福晋,多谢福晋。”
然后乖乖地又坐回了原处,眼巴巴地瞅着和悦。
见她面上并无不悦,这才松了口气。
一路安静。
马车到了府门口,和悦适时睁开了眼,海兰和春芽先一步下了马车。
和悦刚撩起车帘,海兰殷勤地将手伸了过来:“福晋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