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农女悠然(308)
“我知道。”他揽紧她,不时亲吻她的额头,她的眼睛,她的鼻子,然后,停留在她的唇上,辗转嘶磨。
“我只是,有点害怕!”
暗夜里,他的声音像是开启了一坛封存了千年的烈酒,醇厚醉人。
又如同被下了蛊虫的诱惑一般,一声声,一丝丝地侵袭了她,她心底的小虫慢慢爬了上来,又酥又痒。
“唔……”心头一热,她顿时全身一软。
“别怕。”她说,“我会永远都陪着你!”
顾不得自己还在生病,她伸出藕臂攀附住他,随他一同坠入这欢愉的感官刺激中。
他们唇舌纠缠,深深亲吻,吞咽彼此的口水,虔诚而又忘我。
情到深处,难以自持。
终于,他克制了自己,因为再这样失控下去,事情一定会一发不可收拾时。
他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翻身躺到一边,微微闭眼,努力平息自己的喘息。
也努力平息,下面某处高高支起的地方。
心里头有些懊恼,不该听了她的话,上床来。
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谢悠然自然也是察觉到了他的不寻常,暧昧的烛光里,她的脸上绽开潋滟的颜色。
她眨了眨眼,忽然轻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他问。
她眉眼弯弯,眸中闪烁着促狭的光芒,“没想到你还挺能忍的嘛。”
都这样了,他还能忍得住,可见这家伙确实是个自制力十分强的人。
不过,“她又好奇地道:“你们男人要是憋久了,会不会以后那功能就萎缩了,不好使了?”
韩墨辞:“……”
他花了好久的时间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不由得哭笑不得,“坏丫头,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故意考验他,所以才邀请他上床的?
谢悠然嘿嘿一笑,像只狡黠的狐狸。“我就是想考考你的自制力怎么样。”
他无奈,“那么你现在看到了?满意还是失望?”
她煞有介事,“也还行吧……”吧字尾音拖得老长。
他顿时就咬牙切齿了,“坏家伙,看来我不给你一点惩罚是不行了。”
第386章 半夜折腾
说着,他再度翻身压上她,低头狠狠地咬了她嘴唇一口。
“哎哟,”她低叫:“你属狗的呀?”
“是啊,怎样?”
“不行,我也得咬回来。”
“好啊,你来啊。”
两人在被子里嘻嘻哈哈,打闹成一团。
嬉笑正酣,忽然,门外传来一道重重的咳嗽声:
“咳咳。”
两人的动作瞬间顿住。
“坏了,”谢悠然有种干坏事被抓包的尴尬:“好像是我娘的声音。”
一定是杨氏不放心她,想过来看看,接过却听到了她屋里的动静。
韩墨辞也吓坏了,这要是被谢家人抓个正着,他怎么解释?
大半夜的,潜入人家姑娘的香闺?
虽然他们已经定了亲,但此举绝对不合时宜,传出去是要坏悠然的名声的。
“怎么办?”他问。
谢悠然也有点慌,从来没经历过这些。
生怕下一刻,杨氏就推门而进,然后将两人逮个正着。
“捉一奸一在一床”,这是谢悠然此刻脑子里突然冒出的想法。
不行,太尴尬了。她绝对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情急之下,她一把推开他,坐起来,急促道:“你赶紧走。”
韩墨辞也是生平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他也很慌张。
听到谢悠然叫他走,当下想也不想,长腿一迈就下了床。
然后一把抓起扔到屏风架上的外衫,连鞋都来不及穿,就直接拎在手里,飞快地遁走了。
那模样,就跟做贼被发现了似的,慌乱而又狼狈,看得谢悠然不禁掩唇低低地笑了起来。
韩墨辞被她笑得恼羞成怒,感觉一世英名就这样扫地了,于是狡黠的黑眼珠子一转,飞快地跑了回来,坏笑地在她胸一口一凸一起来的地方重重捏了一把,惹来她一声惊喘,这才满意地冲她挑挑眉,从打开的后窗跳了出去,飞也似的逃跑了。
谢悠然又气又恼,这家伙,真是学坏了。太过分了,不知道她还在发育么?下手这么重。
白皙的脸上浮起潋滟的粉色,宛如枝头绽放的桃花,她心里腹诽着,笑意却从眉眼间盈盈荡漾了开来。
捏着被子在胸口,她抬眸望向屋门。
门外悄然无声,杨氏并没有推门进来,看来,还是给了女儿几分面子,怕她难堪。
谢悠然赶紧下床跑过去将门栓插上,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又去将后窗关紧,回想着方才韩墨辞拎着鞋袜慌张逃跑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想起了南唐李后主的那首有名的偷一情一诗:
花明月黯笼轻雾,今霄好向郎边去!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本来是写小周后偷着与李煜约会,怕惊动人,脱了鞋悄步轻行,见到情郎一下扑到李煜怀中的词,可此刻安在韩墨辞身上,竟也有几分适宜。只不过,同样是约会,一个是偷着来,一个是慌着跑罢了。
谢悠然心情愉悦地倚着窗台,忍不住唇角一勾,再度微笑了起来。
后院主屋,杨氏上了床,跟丈夫将方才的事说了,然后抱怨道:“你说这两孩子,也太没分寸了,这大晚上的,怎么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呢?还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虽说是定亲了,但总得注意影响啊,这传出去别人不得笑话咱家没规矩,教女不严吗?大丫也是的,太大胆了,这还没及笄,成亲的日子都还没定下来呢,万一要在成亲前闹出点什么来,这可如何是好?”
谢保顺道:“你想多了,两孩子心里有数,不会乱来的。”
杨氏急了,“你是没听到那动静,太,太……”她都不好意思说。
“哎呀放心吧,”谢保顺道,“别人你信不过,自己的闺女你还信不过?大丫不是那种人,不会做出那种事的。墨辞也是个知情重的孩子,不会莽撞行事的。”
杨氏纳闷,“我记得大门我插上栓了,他是怎么进来的?”
谢保顺道,“他功夫好,这区区一道院墙还能困得住他?”
“功夫好也不能乱来,”杨氏不满,“我知道他担心大丫,可晚上不是已经来看过人嘛,这大半夜的,他怎么又来?这要是传出去了,大丫还怎么做人?”
谢保顺道:“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两孩子感情好,大丫生病了,他不放心过来陪着,很正常。”
杨氏叹了口气,“我就担心他们年轻气盛,怕他们一时冲动,做出后悔的事来……”
“行了,你就别东想西想了,时候不早了,赶紧睡吧。”谢保顺道,“大丫是个有主意的孩子,不用你替她操心,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顶多,你明天早上敲打敲打她就是了。”
“嗯,”杨氏点点头,“我是得明儿跟她说说。”
“也别说得太直,毕竟是女孩子,脸皮薄。”
“我知道,我有分寸。”
杨氏吹了灯,在丈夫身边躺了下来。
黑暗中,男人的手摸了过来。
“你干嘛?”杨氏轻嗔。
男人嘿嘿一笑,“有日子没弄了,弄弄。”
“什么有日子没弄了?不是前儿才刚弄过么。”
之前他们住的是破屋,又穷得连饭都吃不上,哪有心思想那档子事。
后来,家里生活改善了,但屋子逼仄狭窄,不方便,又不隔音,怕隔壁闺女们听见,所以两口子都尽量忍着自己的欲一望,夫妻之间的鱼一水一之一乐也不敢太过频繁。
如今搬进了新屋,又宽敞,又舒心,儿子也有自己的婴儿床睡,两口子再也不怕打扰,隔三差五就要弄上一回,感情也越发地黏一腻了。
但今晚杨氏因惦记着大闺女的事,没什么兴趣,遂拿开丈夫的手,没好气道,“大半夜了,折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