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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192)

丹阳郡主正色道:“皇上舅舅自来赏罚分明,你立了功,就当赏,你是实至名归,怎么就无地自容了?你放心,这事儿我会替你记着,等合适的时候,一定会提醒皇上舅舅的。”

施清如仍只是笑,“那臣就先谢过郡主了。”

反正她很快就要离开了,封赏不封赏什么的,早已经不重要,丹阳郡主记不记得都无所谓了。

两人说着话儿,很快到了小花园,远远的就见花架下站了一个人,再走近几步,就看得更清楚了,不是别个,正是萧琅。

丹阳郡主轻笑了一声,“清如,其实不是我有话对你说,而是我大哥有话对你说,我走了这么半日,腿实在有些酸了,就不陪你过去了,你自己一个人过去,好不好?”

还当施清如要推辞,不想却听她道:“臣也正有几句话想与萧大人说,还想着这便托郡主帮忙,约一下萧大人呢,现下倒是正好了,那臣便先少陪了。”

说完一欠身,径自走向了萧琅。

萧琅也早已看到施清如和丹阳郡主越走越近了,到这会儿只有施清如一个人离他越来越近……他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后,才迎上了她:“施太医。”

施清如先给他行了礼,“萧大人。”

见他好似有些紧张与尴尬,就想到了前夜她气头上说的那些话,什么‘萧大人抱我上的树’、什么‘反正您抱也抱过了,督主更是已要将我送给您了,也不用避讳什么了’……自己也忍不住尴尬起来。

但再尴尬,今儿她也得把话说清楚了,不然以后只会更尴尬。

因只得先道:“萧大人,不知刺客的事,如今怎么样了?奸细可都已揪出来了……当然,若萧大人不方便告诉下官,可以直说,这种事本就该是机密,下官不过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萧琅见她一个女孩儿,倒比自己更大方些,他前夜都只差把话说明了,以她的聪明,岂能不明白?

却一点都不羞涩忸怩,可见心中磊落,对自己是真毫无那方面的意思啊……

暗自叹了一口气,但随即又振作了起来,道:“别人不方便告诉,施太医是当事人,此番更是居功至伟,告诉你却是无妨的。我前夜待大宴结束,回了我们都指挥使大人后,便在金吾卫全卫范围内,开始排查起来,到凌晨时分,已将人揪了出来。昨儿又与韩厂臣碰了面,再把两边得到的线索一整和,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顿了顿,沉声道:“是南梁的奸细。”

------题外话------

追妻火葬场正式拉开帷幕,大家都久等了吧?o(* ̄︶ ̄*)oo(* ̄︶ ̄*)o

第一百二七章 高攀不上(二更)

“南梁的奸细?”

施清如一惊,随即便明白了。

大周虽号称大周,却并没有一统天下,而是与南梁一北一南,两分天下,就如在大周人眼里,南梁不叫大梁,而叫“南梁”一样,在南梁人眼里,大周也不叫大周,而是叫“北周”。

两国国力大致相当,论起富庶来,是大周要富庶些,论起兵力来,却是南梁更强些,自四十年前两国签订了“永世不再开战”的盟约后,两国便再未开过战。

可在边界上,两国军民之间小范围的摩擦与冲突却是时有发生,两边上头当官当权的也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致摩擦和冲突渐渐越发的激烈,被卷进去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就去年年前,韩征还曾派出使节去边界与南梁的使节当面谈判,之后两边都开始约束各自的军民,一时间摩擦与冲突倒是少了很多。

可无论是两国边界的军民,还是各自京中的当权者们,都心知肚明两国之间势必是会再次开战,并且会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恶战的!

萧琅点头,“南梁如今的皇帝拓跋弢当太子时,便是个有心计有手腕儿,又激进好战的,三年前登基后,他便一直在清除朝堂上尸位素餐的臣工和反对他的声音,到去年年中,已是彻底大权独握。内部既已安定,后方既已稳当,自然是时候向外扩张壮大了,所以两国快则两三年,迟则三五年,势必会再次开战,朝中也一直在为此事筹备,还当拓跋弢会来明的,不想竟使出了如此下作的手段来,还是一国之君呢!”

自隆庆帝登基以来,虽不若先帝那般文韬武略,使大周国力蒸蒸日上,至少维稳是做到了的。

等到韩征上位,大权独揽后,他明显谋略手段都比隆庆帝更强,大周这几年又风调雨顺,真要与南梁正面开战,也是敢于一战,并自信有很大胜算的。

然而大周有个致命的软肋,便是隆庆帝膝下空虚,国本不稳,不比拓跋弢,较之隆庆帝还要小三岁,膝下却已有九名皇子,太子更是早早就立下了,便是拓跋弢忽然有个什么好歹,也不用担心南梁朝中会乱起来。

大周却是一旦山陵崩,朝中立时就要乱起来。

谁不想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谁又不想挣得从龙之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呢?

趁乱浑水摸鱼,一心谋私的人就更是想也知道数都数不过来,那届时南梁再率先开战,大周便只有被动挨打,一退再退,直至退无可退的份儿了!

所以萧琅心里很是愤怒,又有些茫然。

愤怒的是南梁手段下作,招数阴损,可别人不知道,他却是多少知道大周也有细作潜伏在南梁朝中军中的,若是彼此立场易地而处,同样的事,难道大周就不会做么?

再要愤怒,便又有那么些理不直气不壮了。

茫然的则是储位难道就这样一直空虚下去不成?皇上既迟早要过继的,何必非要一直拖延下去,趁早过继了,趁早培养起太子来,假以时日,便能感情也有了,太子也当得起一国太子之责了,朝中也万众一心都稳了。

届时自然不怕任何外敌来犯了……

萧琅正想得出神,就听得施清如道:“幸好南梁贼子的阴谋此番未能得逞,不然后果已不是不堪设想,根本就足以毁天灭地了,但同样的事,既有了第一次,势必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萧大人以后还得加倍小心谨慎才是。”

他应声回过神来,眉眼间染上了一分冷戾,“让他们有这一次,已经是我们金吾卫的耻辱,也是大周的耻辱,自然决不能再有第二次,哪怕……”

哪怕逐一清算时会血流成河,也决不能再有第二次!

施清如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说下去听下去了,哪怕萧琅愿意与她说,她也不能再听,这些事知道得越多,于她越没好处。

遂又应了一句:“那就真是要辛苦萧大人了。”

便岔开了话题,“对了,方才听郡主说,萧大人有话与下官说,不知道是什么话?整好下官也有话想对萧大人说,萧大人先请吧。”

萧琅默了默,方笑道:“男人天生就该让着女人,还是施太医先说吧。”

施清如点点头,也不与他讲虚礼了,道:“下官想说的,其实就是前儿夜里的事……当时下官在气头上,说了好些不该说的话儿,要是有哪里冒犯到了萧大人,还请萧大人大人大量,千万不要放在心上。督主与萧大人私下若是说定了什么,旁的便罢了,下官自己的事,却是要下官自己说了才能算的,所以,也请萧大人不要放在心上。下官要说的,都已说完了,该萧大人说了。”

萧琅就无声苦笑了一下,方道:“我要与施太医说的,也正是此事。那夜事急从权,我先冒犯了你,我很抱歉,但我对施太医,绝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因为你是韩厂臣都督府出来的人,另有所图,才……我看重的,仅仅只是你这个人,仅仅只是你而已。我也从没想过要让施太医委曲求全之类,虽然若我想明媒正娶,八抬大轿的迎施太医进门,家母第一个便会反对,要事成殊为不易;但我相信,只要我一直不懈的努力,改变家母的看法,此事还是大有可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