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重生腹黑娇妻(76)

李春华渐渐不闹了,不是她不想闹,是她知道在闹,也没人能听懂她说话。

现在她就是聋子和哑巴,没人知道她受罪。

郝芳和白建国开始收拾东西,能出院,一刻他们不愿意耽误,就在医院一天就要多花一分钱,白建国早就心疼的要死,恨不得立刻就插上翅膀飞回家里去。

两口子刚收拾好东西,就看见病房门被推开 ,一个护士领着两个穿着警服的人站在门口。

一屋子的人立刻都鸦雀无声。

都是普通老百姓见到警察心里都怵得慌。

护士指了指白建国两口子,“那就是白建国和郝芳!”

轰!

白建国血一下就涌到头上。

脑袋里嗡嗡的,似乎就跟做梦一样,心里慌的,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你们就是白建国和郝芳?我们是站前派出所的,一个叫做白梅的是你们的女儿吗?”两个警察非常严肃的表情,几乎要吓坏了白建国和郝芳。

可是郝芳一听到女儿的名字,还是着急的上前。

“警察同志,白梅是我们的女儿,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白建国上去一把拉住她,“你胡说什么呀?这是县城,白梅怎么可能在县城里。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事情?我们是带着我妈来县城看病的,我女儿白梅可是在村儿里呢。”白建国第一反应不可能。

那天他们带着老太太上医院,可是清清楚楚把白梅留在了家里看家。

警察点点头,“你们是哪个村的?”

“六盘村!”

“家里都有什么人?”

“我和他妈,还有我妈,和两个儿子,一个闺女!”

“那就对了,找的就是你们。”警察认真核对了手上的资料说。

白建国这才明白不是弄错了。

“警察同志,我女儿到底怎么了?”

“你女儿涉嫌偷盗他人财务,已经被人家当场抓住,现在在派出所里拘留呢,我们来通知你们,赶紧去派出所。”警察把手里的文件收起来,一本正经的把话说完。

病房里鸦雀无声,一双双眼睛滴溜溜的都盯着白建国和郝芳,那目光像是一把把刀子,狠狠地扎在两口子身上。

“不可能!警察同志,我闺女胆子特别小,肯定不可能干这样的事情,是不是你们弄错了?”郝芳急着辩解,这小偷的名声要是扣在身上,白梅这辈子那不是完了。

警察气乐了,这意思是他们警察弄错了。

“错没错,你们现在跟我们去派出所一趟吧,到了那里亲自问问你闺女就知道错没错。”

郝芳还想说什么,被白建国狠狠的拉了一把,心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么多双眼睛在这儿看着,耳朵听着,这种事情能在这里说吗?这不是成心让别人看笑话,丢人现眼呢。

笑着和警察说:“警察同志,家里老人还住着院,我这就安排一下就跟您走。”

警察看看白建国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点点头,“我们在楼下等你们,快点儿!”警察走了。

病房里开始还鸦雀无声,接着人们慢慢都开始该说话的说话,该干什么的干什么,但是无形中都和白建国一家拉开了距离,不少人还急急忙忙翻看着自己的包,大概是害怕有其女必有其父吧。

白建国脸烧的难受。

第97章 白梅的遭遇

郝芳抓着白建国,“他爸,梅儿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白建国眼角扫到,有人支着耳朵在听他们两口子说话。

“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去叫白山白壮,让他们两个给妈办出院手续,带着咱妈先坐车回村里。咱们两个赶紧去派出所。”

郝芳六神无主的出去找儿子,很快安顿好的两口子跟着警察直接去到了站前派出所。

他们这个县城里有火车站,虽然不大,但是这一个站点儿对于他们这个县城来说很重要,来往的客人也很多,站前派出所里人也很多,因为他们辖区内小偷小摸不会少,所以整个派出所里就跟菜市场似的闹哄哄。

白建国和郝芳见到了白梅,在小小的铁栅栏后面,白梅和几个女人关在一起,头发乱糟糟,身上衣服都被撕破了,脸上是鼻青脸肿,一个人双臂抱着腿缩在墙角里。

见到白建国和郝芳,立刻像是兔子一样,一下子就蹿到了门前,双手死命的抓着铁栏杆,哭喊着说:“爸妈,你们快救救我,快救救我啊我不要在这里待着了。再待下去我会死的。”

栅栏里几个女人不怀好意地瞅了瞅白建国和郝芳,鼻子里冷哼一声,白梅立刻吓得哆嗦了一下。

警察打开门,让白梅出来。

白梅立刻死死的拉着郝芳,躲在郝芳身后。

警察把三个人带到办公室。

原来那一天白梅从白菊那里气呼呼走了之后,因为镇上到县城要坐汽车,当天可没有去县城的汽车了,白梅和白晓白菊闹得那么翻,肯定不能回去,好在她兜里还揣着从家里偷偷拿的500块钱,就找了一个招待所,想住下来。

问题是她在招待所那个穿着的确良花衬衣的中年妇女那里求了半天,人家也没让她住,板着一张脸,冷冷地告诉她,没有介绍信,别想住招待所。

八五年没介绍信那可真没办法住招待所,人家都是公家单位,绝对不会徇私,白梅就是说破嘴皮子,也不可能。

问题是天黑了啊,白梅一个大闺女天黑了在外面晃荡,那不是招坏人惦记啊。

白梅也怕啊,她就是琢磨着跑,可是实际上她没出过远门,这样的事情第一次做,根本不熟门熟路。

于是白梅看着越来越黑的夜色,站在招待所里就是不走,她去哪里啊?

最后人家工作人员实在没办法,就给她提了条路,让她去火车站看看,好多赶夜车的人都在火车站,那里有椅子,既可以坐,如果人少还能躺躺,总比在人家这里站着强。

白梅也不想在招待所门口站一晚上,于是抱着包袱直接打听着去了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一看,果然在小小的候车室里,有好几排木头椅子,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倒是有不少人在这里等着,白梅心里放心了。

可是这里没有坐的地方,人早就坐满了。

白梅等到后半夜才看见有一波人上了车,找到了空的位子,抱着包袱坐下来。

摸了摸自己兜里的钱,她只能紧紧抱着包袱,就那样靠在椅子上眯一会。

白梅头一次出门什么也不懂,应该说是完全没有防范意识,坐在那里睡得越来越熟,最 后干脆把包袱垫在头底下,就那样躺在椅子上睡了,她哪里知道,后半夜可是小偷们猖獗的时候。

她一进来,早就有人盯上她了。

现在一听见这闺女连呼噜声都打上了,一个40多岁的中年女人,东张西望了一会儿,慢慢的坐到白梅旁边,长长的木椅子上,一次能坐不少人,白梅占了一头,中间空了一截儿,另外一头儿睡着一个五大三粗的年轻人,一看也是出门的,抱着一个手提包,看着像是一个干部之类的。

看着四周都是打瞌睡的人,没人注意这边儿,中年妇女先是假装不小心碰到了年轻人,结果年轻人跟白梅差不多,睡得像死猪一样沉,中年妇女立刻悄悄地,拉开年轻人头底下枕着的手提包,手伸进去摸了半天,居然摸出来一个钱包,这二年有钱包的人可不多。

中年妇女也没看,直接塞在兜里,扭身又蹭到白梅跟前,摸了摸白梅的包袱,边边角角都捏遍了,觉得里面不像是装着钱,注意到白梅用手捂着裤子兜,心里暗暗窃喜,一看就是没出过门的,这么拼命捂着都还不证明这兜里装着钱呀。

轻轻挪开白梅捂在兜上的手,慢慢悠悠把白梅兜里的钱都摸出来,手里摸着厚厚的手绢包着的钱,中年妇女心里都要乐开了花,手绢包想要揣到兜里,结果太激动了手一抖,把那个年轻男人的钱包儿给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