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不情不愿的闭上眼,哼哼,“小气鬼。”
“闭嘴。”
“小气鬼。”
“粥没了。”
“小气鬼。”
公孙文涂药的动作重了重。
张谦倒吸一口凉气,终于老实了。
离开时,张谦说了谢谢,公孙文没忍住,抬手拨了下他的脑袋,声音带上了笑意,“小矮子。”
张谦回以老拳。
公孙文利落躲开,转身,挥挥手,走了。
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三个月过去了。
张谦没再光临jingju,公孙文脾气一天比一天大,在某一个秋日的夜晚,他下班后将车开到了荣光楼下,盯着进进出出的人,有些烦躁。
熟悉的人影从门口走了出来,蔫蔫的样子。
他下车,靠在车上,在人路过时揪住他的胳膊,拉他上了车。
张谦大惊,“谁?啊,是你啊,jingguan你怎么在这?有案子?”
公孙文将他塞到座位上,关上车门,然后绕过去坐到驾驶座,发动汽车,“系好安全带,还有,我叫公孙文。”
“啊?”
“公孙文。”他侧头,看一眼身边这个有点不顺眼的小个子,嘴角翘起,“个子这么小,带你去练练,怎么样?”
张谦满脸迷茫,“哈?”
半个小时后,某高级健身馆。
“给你,先穿我的训练服,明天给你买新的,先热身,再慢跑半小时,ok?”
张谦抱着训练服,傻了,“不是,jingguan,你……”
“公孙文。”公孙文上前,拍他脑袋,“不敢练吗?小矮子。”
张谦迅速上钩,怒瞪,“练就练,谁怕谁!你才矮,你全家都矮!”
“等着你练赢我的那天。”
“你给我等着!我很快就会赢你的!”
莫名其妙的对练比赛开始了。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张谦一直没赢,不过身体越来越好倒是真的。公孙文在他心中也从混蛋霸道不讲理的坏人,变成了关系很好的兄弟。
“周末请你喝酒,去不?”他脱掉上衣,从柜子里拿换洗衣服,“练了几个月,感觉人都年轻了几岁,对了,这家健身馆不错,地方这么隐蔽,你怎么找到的?”
“我家开的。”公孙文强迫自己收回视线,皱眉,“今天有事,我先走了。”
张谦疑惑的扭头看他,却只看到了他的背影,“怎么回事,感觉最近怪怪的,工作压力大?”
周末,气氛很好的晚餐,空掉的几个酒瓶。
张谦直接醉倒了。
公孙文盯着他红扑扑的脸看了看,将人搬到车里,拉回自己家,丢到c黄上,沉默良久,上前,目光扫过他的眉眼和嘴唇,顿了顿,低头,吻了下去。
心跳的声音变得前所未有的大,这么久以来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原因。
“该死的!”他狠狠捶c黄,眼中有狼狈情绪闪过。
张谦被这动静惊醒,迷迷糊糊睁开眼,见他的脸悬在自己上空,露出一个傻笑,“公孙,你怎么变成两个了……不对,是三个……”
他低头,看他醉意朦胧的眼睛,喉结动了动,恶狠狠的吻了下去,“该死的小矮子!”
第二天,张谦头疼欲裂的起c黄,陌生的房间,陌生的c黄。
他大惊,四顾之后,看到了c黄头的纸条,上面是熟悉的字迹。
“原来是公孙家啊……这么早就上班了,真辛苦。”他嘟囔着,爬起身,闻闻身上的酒味,皱了脸,“真臭,公孙怎么受得了这味道的……”
下班后准时到健身房,公孙不在。打电话,关机。
然后一天,两天……十天……一个月……联系不到人,哪怕去jingju找,去家里堵,也找不到人。
“只是醉酒熏了他一晚上而已,居然跑了,果然是小气鬼!”张谦愤愤,郁闷与担忧交杂,冲动的又跑去喝了酒。
醉酒,隐约想起了一些不该想起的东西。
第二天,他从c黄上蹦起来,抓狂,“混蛋!禽兽!亲了我就跑!长得高的都不是好东西!”
又是一个月,他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弄得神经兮兮的,几乎快要崩溃。
大家都察觉到了他的不对,梁舟更是破天荒的给他休了假。
张谦开始失魂落魄,他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大概是中招了。
“混蛋公孙,怎么还不出现……”
半个月后,久违了的电话。
张谦随意的瞥了一眼电话,然后虎躯一震,迅速接起,大吼,“公孙文你个混蛋王八蛋!亲了就跑!不是人!你还玩消失!你以为我会担心你吗!不会的!我已经忘掉你了!吃了你的鸡腿我会还给你的!小气鬼!坏东西!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