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以盗帅之名的侯爷(57)+番外
百里花影低下头,似是抗拒此问题。黄钟暗藏忧虑,不再多言。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夏侯月婵
“刑部秋日赴任?”夏侯南斗蹙眉:“朕何时这般说过?”放下手中的书卷盯着正闲散躺着的乐正余亦:“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哈,我就知道是暮家的人在搞鬼,南斗你快下令叫应钟赴任,不然刑部就要彻底落入暮家手里了。对了!我昨日送你的大礼你可满意?”
说到此事夏侯南斗免不得笑问:“你小子本事够大的啊。刘家那二人都能被你抓到?”
“他们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只是顺水推舟罢了。”乐正余亦仰躺在一旁的软塌上,百无聊赖的望着天花板:“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啊,这件事我可是今日一早就派人在大街小巷宣传,如今百姓们应该都知道他二人仗势欺人之事了。”
“仗势欺人?”夏侯南斗走到他身边将他随意扔在桌上的玉笛拿起:“他们不过是抢案子,仗势欺人谈不上吧。”顺手将玉笛上凌乱的紫穗理好,而后再回原处。
“三人为虎,以讹传讹,假的也是真的了。”乐正余亦猛地坐起身,将玉笛别在腰际,半弯着腰笑懒散问道:“陛下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处死是不可能,不过贬官是自然,大理寺换个人也是好事,兵部也该换个人来管了。”夏侯南斗伸手拍他的背脊,意叫他挺起:“你可有推荐的人选?”
“知人善用是陛下您的事情,微臣只负责暗中挑事。”他顺势又往软塌上瘫去:“不是叫我进宫用膳吗?怎么到现在连个牛肉的影子都没有?”
“你没有肉牛就不能活了?”
“活着就不能亏待自己的胃。”他懒散的开口。
夏侯南斗蹙眉:“你穿得和你爹一样,如今连挂在嘴边的话都要学吗?”
乐正余亦在软塌上打了个滚:“我一向以我爹为榜样。”
“你闭嘴。”
他笑眯眯的闭上了嘴。
饭后,夏侯南斗要审阅奏章,乐正余亦轻巧了脚步准备离去,刚刚掀开帷幔,高高在上的君王便道:“你许久未弹琴,过几日南山的生日,你可打算献曲?”
“我吹笛子给你们不就好了。”他转身向着夏侯南斗的方向走去,将玉笛轻巧的转了两个弯:“反正都是丝竹之乐。”
“父皇赐你绿绮二字并非因为你这一曲玉笛,而是琴艺。你的琴比笛更好,许久未听朕很是想念。”
乐正余亦负手而已,面上多了几分难堪:“南斗你总是为难我。”
“只是弹琴罢了,怎么又是为难?”
“反正众人只知我笛子吹得好,鲜少有人知道我会琴啊,我这个人还是喜欢低调一些。”
“低调?”夏侯南斗望着搁置在古架上的绿绮琴:“你这琴放在此处快有十年之久,快些取回去,莫要放在此处积灰。”
“定然是要取走的。”他歪着头盯着那精巧暗香,雕花翠叶的琴身:“不过不是现在,等长阳城的事情终了,我回行舟门时,自然会带走。”
夏侯南斗抬首便瞧见他唇边似有若无的笑意,殿中檀香氤氲,似是将天边的暝烟收入宝鼎之中。
终究还是不懂,余亦到底在思索些什么。
乐正余亦在暝烟的那一边,隔雾看琴,眼眸沉沉。
“南斗你到时候可一定要舍得放我啊。”他单手托腮,半倚在案牍前:“你继续做你的皇帝,我要回去江湖了。”
“到那时再说那时的话。”他蹙眉不愿谈论此事,对着乐正余亦挥手,意为离开。
余亦并未多言,反身将玉笛握紧,一身紫衣若霞,踏风消散在清暑殿前。
南宫昭雪进宫时,正巧遇上了离去的余亦,天边一道紫影匆匆飞过,他本欲追风而去,只是那影子不过瞬息便从他眼前消失。
入了清暑殿,南宫昭雪问道:“你又怎么为难他?他逃一样飞出宫了,这几日总少了与他说话的时间,还想拉他说上几句,一眨眼便消失了。”
“不过和他说了绿绮琴的事情,也不知他会抗拒至这种程度。”
南宫昭雪摇头轻笑:“他是个什么心性的人你还不知道?要顺毛哄着,总是勉强,他可是会逃跑的。”
夏侯南山放下奏章,南宫昭雪搭脉细探安康。
高高在上的陛下甚是无奈的叹气:“你与南山都这般说,你二人都惯着那小子,朕倒是成了恶人。”
闻此,南宫昭雪更是欢笑起来。
“南宫。”夏侯南斗颇为纠结的询问:“余亦说此番了结朝堂事,便要回行舟门。”
那诊脉之人也讶异收手,多为忧虑问道:“他自己这般说?”
“他说这绿绮琴也要一并带回行舟门。”夏侯南斗道:“听他的意思是不会再归来长阳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