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没有一次何方和鋈乐能心平气和地说话的,两人一见面就互相看不顺眼。
鋈乐斜了下嘴角,邪魅一笑:“那可真是劳烦你...咳!”
何方眼看着这人说到一半脸色一变咳出一口血来,啊...原来佛也流血的,原来佛也脆弱的。
但你脆弱就不能好好地脆弱吗!费得贱这么两句给人添堵,让人想同情都同情不起来。
蛟蛟看到他吐血才抬手从眉心引出一颗金灿灿的珠子,这是当时她毁了虚空镜被反噬晕倒时鋈乐放在她这儿的佛珠,她把珠子送进鋈乐体内:“我还不知道,这世上除了我还有谁能把你伤成这样。”
鋈乐笑了起来:“我自己啊。”
何方看他那个笑就浑身不舒服,这个伤患嘴也太欠了,忍不住开口怼他:“那你不是作死吗?”说归说,到底人家刚吐完血,何方说完还是从洗手间里拿了块没开封的消毒巾撕开递给了他,“擦擦吧,回头你弄一床我俩怎么睡。”
鋈乐接过消毒巾刚想道谢,听到何方那句“我俩怎么睡”蓦地抬起头来,眼神犀利地看像蛟蛟:“什么意思?”
何方啧了一声把蛟蛟拉到自己身后,挡住了鋈乐的目光:“干嘛啊?什么意思也轮不到你质问啊,消停的养你的伤得了。”
他发现鋈乐这人阴晴不定的,刚才还在这儿气人玩呢,这会儿突然就一副要杀人的样子,恶狠狠的好像随时要蹦起来拧掉他的脑袋一样:“白蛟!你明知道他不是你等的那个他!”
蛟蛟没说话,何方挡在她前面把消毒巾从鋈乐手里扯出来往他下巴上一怼:“擦擦你的血吧,好歹你也是个佛,呲牙瞪眼的跟个杀人狂魔一样。”侧头看了眼蛟蛟若有所思的样子继续说,“你管我是哪个我,我也不记得我认识你,别说的咱俩好像挺熟的似的。”
鋈乐沉默了几秒才抬起手把血迹擦干,半晌又淡淡地笑了一下:“原来你想起来了啊。那便恭喜你们了。”
蛟蛟突然从何方身后走出来说话了:“你去闯九重天了?”
暴躁佛先生这会儿又不暴躁了,懒洋洋地靠在床上:“嗯,没找到入口,可能裂了几块天。”
何方回忆了一下近一段时间的天气预报,合着这段时间总下雨是天让这位佛给捅裂了,蛟蛟倒是挺激动的,屋里的气温又开始嗖嗖嗖地往下降,何方听到她冷着声音说:“不用你管。”
鋈乐认真地说:“能跟你打架的只有我,我不喜欢别人伤到你。”
何方搓着胳膊做了个呕心的“呕”的动作,心想:还他妈会玛丽苏剧情呢,女人,只有我能伤害你,别人都不行。
蛟蛟显然不是个玛丽苏的女主,她淡淡地丢下四个字就转身走了:“自不量力。”
蛟蛟走了鋈乐又把目光放在何方身上:“聊聊?”
何方大大咧咧地往床边的椅子里一坐:“聊呗,聊啥?”
鋈乐带着点恐吓的意味冲着何方笑了一下:“你知不知道有人要整你和蛟蛟,这人还挺…”话没说完就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矿泉水瓶打断了,他拦住飞来的矿泉水瓶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蛟蛟出现在何方身边长发在空气中飞舞着:“不用你管。”
两个大佬剑拔弩张,何方叹了口气拉过蛟蛟揉了一下她的头发:“这才刚确定关系,你就跟我有秘密了,让他说说也没什么,我不会胡乱逞强的,也不舍得再让你一个人孤单地等的。”
鋈乐看到蛟蛟脸上的厉色有所松动,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替她高兴还是该替自己难过,冷着脸问:“我能继续说了吗?”
三人坐在酒店的沙发上面色都比较凝重,鋈乐淡淡地开口:“所以你一直知道是他,还打算瞒着所有人自己对抗他?”
蛟蛟坐在何方身边没什么情绪地摇头:“只是想将计就计而已。”说完突然露出一个嘲讽的笑,“他大概以为他这是个必赢局。”
何方对他们说的这些不是特别懂,只觉得这个对手听起来挺牛逼的样子:“意思就是,这人是天地大主,天地与他同在?他要挂了谁也别想好?”
鋈乐点了点头:“想见他也不是件容易事,我自白蛟遭虚空镜反噬就一直在找九重天的入口,却没有能穿过浓雾上九重天的本事,而且这一伤怕是要休一些时日了。”
何方想了想:“他既然不露面,也许是没有嚣张的本钱,真有通天的本事也不会一直都躲在幕后了,不如按照蛟蛟的意思来,将计就计引他露出马脚,平时多加防范些免得落了他的圈套。但我还是不明白,天地大主,为什么要跟我们过不去?”顿了顿又指了指窗外的天空,“啧,这么瞧不得人好的吗?就这小心眼儿样还当什么大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