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种不可思议的宿命感。为什么和封誉神就不能正常相处?
像他和万千一样,在一起吃吃串,喝喝酒不好吗?
为什么总是这种撕裂般的对抗,相互伤害。
就听到封誉神低哑的声音:“我也可以做你的男朋友。”
夏珩晕沉沉地瞪向封誉神,并没能在第一时间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封誉神把夏珩的手腕松开。封誉神觉得自己在这个小孩跟前,没有了一丁点的尊严。
封誉神在他面前跪了下来,去拉他的衣链。
夏珩就想给他一拳,只是封誉神这么高的人,现在匍匐在自己的脚下,就觉得心被人揪了一把,动作跟着顿了顿。然后最贴身的那道屏障就被一扯,一双滚烫的手覆盖了上来。跟着,一个温软的东西落了上去。
没有任何阻隔,像是一下子被击中了要害。夏珩的脑子是像是过了道闪过,然后又遭到雷击,全身根本无法动弹,却又哆嗦得厉害。
但并没多长时间,封誉神已直起了身体。
封誉神的嘴唇虽然离开了夏珩,手还扶着他的腰,依然跪在他的脚下。夏珩两条腿抖得厉害。
他真没遇到过封誉神这样的。
“怎么样?”封誉神的声音像是撒哈拉的沙子,没有丁点的水份。干燥而粗粝。
“有没有起疹子?”他问。
夏珩露在外面的皮肤如同深度醉酒一样,一片陀红。再往上看,脖子、脸也是一样。
封誉神伸手去摸了摸夏珩的领口位置,“这个程度,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夏珩哆嗦地去拉自己的衣服,乱七入糟的一通忙。
好一会儿,才能发出声音,“你快给我出去,我怕自己会忍不住揍你。”
封誉神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还不滚。”夏珩怒道。
封誉神从地上站了起来了,默默地拿了自己外套,不回头地出了门。
门碰的一声响,夏珩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但双腿一软,又跌了回去,整个人还在哆嗦。
刚才电光火石般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有封誉神这种人?这人到底在想什么?
夏珩现在不是个能冷静考虑问题的时候,脑子里乱糟糟的,身体明明僵硬得厉害,却又软得站不起来。
同时也在后悔,刚才没有一拳揍过去,让这人老实点。
夏珩靠在沙发上,好长一会儿,才发觉自己拉链还没有拉上。手又哆嗦去拉。
其实封誉神的动作相当轻柔,而且快。夏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反应会那么大。
平时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却跪在自己的脚下。
夏珩的脑内一片混乱,这时门铃响了起来。夏珩第一个念头就是封誉神忘了拿什么东西?
这人还居然敢转回来。
犹豫了两秒,夏珩还是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连衣雨衣的人,左右手都拎着塑料袋。并不是封誉神。
“您的外卖。”那人把那袋东西递了过来。
夏珩这才反应过来,是外卖小哥。这送餐的速度太慢,刚才又和封誉神那一出,让他已忘了这茬了。
“外面还在下雨?”夏珩把东西接了过来。外卖小哥把自己包装得严严实实。
“您这是没出门,幸福啊。这外面都水淹七军了。”外卖小哥抖抖身上的水,“据说又是三百年不遇的降雨量,这大半个城都被淹了。交通要道都给封了。你现在要出去看看,可壮观了,路上全是熄火的豪车。你这是近,和我住的地方是顺道,我才给您途步拿过来。远点的,都取消订单了。”
H市虽然发达,但下水管道一向是个隐患。只要是雨量超标,整个城市就处出现严重内涝。
这雨从下午开始,到现在都没停过。
“飞虹路呢?”夏珩不禁问。虽然不知道封誉神住哪,但这条主干道是他的必经之路。
不会是也困在了路上?
“还飞虹路,就您这个小区外面,已成了河道了。我不和您说了,您这是最后一单,我这就回家了。”
外卖小哥走了。
夏珩把外卖摊放在茶几上。因为估计封誉神口味清淡,夏珩点的都是日常自己不怎么,也不能吃的。颇贵的海鲜料理。各种生鱼片拼盘、金枪鱼寿司以及鳗鱼饭。
夏珩为他自己就点了碗拉面,与鸡肉串。大大小小地摆在茶几上,又丰盛,又好看。
只是拉面时间长了,已有些温凉,还陀了。
夏珩吃了几口,就放在一边了。鸡肉串也看着没胃口。
所有的海鲜产品,自己不能碰,算是白点了。
夏珩打开电视,调到本地卫视。都在报道灾情。街道上到处都是如同失修的船泊一样抛锚的车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