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逼我去宫斗(重生)(18)
待到养心殿,燕澜瞥她一眼,招了招手:“过来。”
虞令绯心想这跟招猫儿狗儿一样,没法,还是得乖乖过去。
燕澜见她温顺,心情也不错,道:“查清楚了,你可要听?”
虞令绯眼也不眨道:“听。”
自那日回去,她便把这错综复杂的关系捋了一遍又一遍,安西伯府平庸,拿安西伯府当眼中钉的仇人不曾有过,向来是被牵累的份。
谁会大费周章地这样陷害虞家?且能预料到皇上要去查虞家,悄无声息地将夺命符送进了父亲的书房。
在宫里有如此能力的,最先遭怀疑的就是太后一党,可虞令绯又觉得不像,这是一种直觉,直觉告诉她,现在的她,还不至于让太后放在眼里。
她不屑费劲按死自己这只虫儿。
随后的人,个个都摆脱不了可疑性,其中有两人虞令绯疑的最深。
此时能够得知真相,虞令绯也很期待,巴巴地望着燕澜。
燕澜看着她小狗般湿漉漉的眼,喉咙滚动,无意间搓了搓大拇指和手指,他眸子晦暗,心情却是相反的愉悦,他并未表现出来,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冰冷:“是柳家的人。”
“柳才人?”
虞令绯愣了愣。
这个结果是出乎了她的意料的,柳语珂有多高傲她是清楚的,且柳语珂极重脸面,应该说柳家人都是这德行,这种脏了手的事儿他家只爱丢给别人做。
就如柳语珂身边的程曼妮。
“要说源头,却非柳氏。”这个柳氏,指的应是柳语珂。
燕澜淡淡地说了这么句便不愿再说,卢德新适时喊来了个名唤谢游的御前侍卫来给虞令绯仔细说说。
“回贵人,臣等查到那画卷是虞老爷从一破旧书斋得来,名唤明德斋。当日拿话引虞老爷过去的,是珍馐阁的一个伙计,有人听见他对虞老爷道有人从明德斋里淘到了不少好东西,虞老爷动了心,用了饭后出门便往明德斋去了。”
“那伙计见虞老爷中计,随后也不见了。据掌柜的说,前几日有人来找过伙计,据他的描述,臣等排查出此人就是柳四公子的随从。”
“那明德斋掌柜的是柳家二总管的远房亲戚,因来往甚少,很是隐蔽。”
虞令绯听得消息,仔细一想此计针对自己的父亲当真绝妙,珍馐阁他是惯爱去的,听闻有上好的书画藏在巷间必要去一探究竟,待到他去了,再将那本就不俗的山水画摊在虞二老爷面前,不怕他不上钩。
只是——
“既是柳四公子的随从掺合其中,为何起因不是柳氏?”
谢游拱手道:“贵人有所不知,柳四公子与柳才人向来面和心不合,他身为庶子暗地里吃了不少嫡母的苦,对柳家怀恨在心,此次他所作所为便半点不怕让柳家蒙羞。”
“再仔细排查,臣等发觉半旬前段家有人找过柳四公子,是段家四房的人。”
四房,便是段含月的亲生父母了。
虞令绯若有所思。
“自从贵人和段贵人同等位份入宫,段四夫妇便将贵人视为段贵人的对手。”谢游硬着头皮讲下去,“想必是爱女心切,这两人径自做下了这种事。”
“找上柳四,是因柳四曾求、求娶段贵人,对段贵人有求必应,是什么都肯做的。”
“据他们的说法,原是想做局让虞二老爷将画带回去,万一虞贵人得势,此举便是极好的必杀之局,万万没想到这么早就被揪了出来。”
“若是时间再久些,想必也无从查起了。”谢游面不改色地奉承道,“幸得皇上龙气庇佑,让真相得以大白。”
虞令绯静了静,偷偷觑了眼皇上的神色,听到有人对自己的后妃痴心不改,也不知道这皇上心里什么滋味。
她不敢多看,生怕被逮个正着,转回来又想,怪不得计划这么粗糙,原是背着太后和段含月做下的。
她倒没想到,这事还是合两家之力做下的。
若是这局真成了,便是悬在虞家头顶的一把铡刀,阖家生死只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实在恶毒。
虞令绯掩去心中翻滚的怒气和杀意,对着燕澜娇声道:“照这么说,他们一个是父母慈心,一个是为心上人,俱是没错的,臣妾是只能受下这份委屈了?”
燕澜耐心道:“爱妃想如何?”
“做错了事当然要罚。”虞令绯大着胆子,伸手摸向了皇上领口的盘扣,她一边伸手一边偷眼看皇上的神色,见他不曾露出厌恶之感才碰了上去。
她扣弄着那小小的盘扣,娇娇怯怯,委委屈屈:“臣妾都听皇上的。”
下面的谢游眼睛不敢乱动,只听着这虞贵人的莺声燕语便不难想象现在是怎样的情景,他大着胆子瞥了一眼上面,只看到两个身形都要叠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