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逼我去宫斗(重生)(25)
燕澜磨挲着掌心柔嫩的皮肤,道:“你何罪之有。”
“让你打回去的是朕,你可还记得。”
虞令绯抿唇,轻声道:“自是记得的。”
“记得便好。”
温热的手离开了那个极为敏感的位置,燕澜不再多做停留,起身离去:“回养心殿。”
“是。”一直守在外面的卢德新忙跟上。
虞令绯起身带着宫人行礼:“恭送皇上。”
燕澜在虞贵人处盘桓的时间不长,可这态度已然表明。
更何况那受了责罚的两个小主连句关怀也未得,两边一比较,高下立判。
“咱们宝林得罪了虞贵人,竟也没得皇上一丝挂念,唉!”
“可别说了,也是咱们命不好,若是伺候了那贵人,眼下不知道多风光。”
宫里的奴才惯会踩高捧低,燕澜的后宫连个肃清风气的都无,更是人心浮动。
连虞令绯宫里都有时嬷嬷等人,更何况小小的一个宝林。
冰壶听见了这些话,却是心下紧了紧。
她没有呵斥,但宫人见了她这个程宝林身边的大宫女,还是谨慎地收住了话头。
她走进风毓轩,程曼妮正绣着帕子,听得脚步声她抬眼看去:“回来了?”
“如何说?”
“那人递话,才人暂时还未疑上小主。”
正是意料之中的答案,程曼妮又绣了两针,仔细端详着针脚:“柳姐姐傲骨嶙嶙,目光远大,我这小虫子自是不会被她放在眼里。”
作者有话要说:
虞令绯:是谁掐住了我命运的后颈脖
燕澜:我我我
第14章
冰壶安静地未曾接话。
旁人都道程宝林活像柳才人手中的一把刀,莽撞无知,可只有贴身伺候的冰壶才知晓程宝林的真性子。
“你瞧着虞贵人眼下如何?”程曼妮继续绣着,闲话一样问着冰壶。
冰壶早已习惯主子时不时问自己这些不该由她置喙的事,她回想了下,斟酌道:“虞贵人风采过人,可风头太劲,如今瞧着是肆意的,只不知以后——”
“那我此时直直撞了上去,且受了罚,可敢继续掠其锋芒?”
冰壶谨慎道:“若是旁人,应是不敢了,可小主向来洒脱……”
“洒脱”自然是好听的说法,说白了就是莽撞,有什么说什么,还都摆着一副刻薄尖酸的样子,实在是招人恨。
程曼妮心里门儿清,放下绣棚吁了口气,眯眼笑道:“该冒头的也冒过了,程宝林受了罚,且受的最重,想必也能卧床静养些时日了。”
“是。”
冰壶心里松快不少,小主的苦楚她看在眼里,只有做了那柳才人的犬牙狂吠一通,才能得片刻喘息。
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没成想连入了宫都逃不过。
不,若是没有柳才人,小主根本不会入宫……
冰壶心里郁结,为自己的主子不平,程曼妮心思倒不在自怨自艾上,仿佛在外的假面具已然耗尽了她所有力气,独处时她总是格外安静,沉浸在难得的静好里。
冰壶看着小主,胸腔的郁气也渐渐散了。
这边主仆情深意重,倚竹斋里可不是这般。
燕澜离去后,虞令绯小憩了片刻,起身无事,正好把整顿倚竹斋的事儿做了。
下面乌泱泱的跪了一地人,雪青、黛绿带头,后面是打头阵的时嬷嬷、大太监常留,最后是8个小太监、小宫女,阵势也是不小。
虞令绯漫声道:“今儿天闷,雪青,起来为我打扇。”待雪青起来后道,“黛绿,去拿些打赏来。”
两位深受信任的大宫女纷纷起身了,下面的人心里琢磨着拿打赏就是要赏银子了!也不奇怪,倚竹斋正是好事当头,主子一高兴赏了大家月例银子也是常有的事。
当下一个个心里都活泛了,但碍于虞令绯的气势,一个个没敢抬头张望。
也不知怎么的,不过短短两日,这承宠前后就是不一样,总觉得贵人身上的威压更重了些,有时摆出来阵势,轻易不敢让人冒犯。一瞥眼一抬足间贵气逼人。
只除了时嬷嬷。
相对不能随身伺候的常留,她自诩是倚竹斋奴才里头一份的,虽说两个大宫女更得主子心,可论起对宫里的熟悉,还是得靠她。
时嬷嬷心中得意,边说边要起身:“奴婢去给小主换盏茶来,该冷了。”
“时嬷嬷别忙了,我这倚竹斋的茶好喝、还是贤妃锦绣宫给你上的茶更香呢?”虞令绯慢条斯理道。
话音刚落,时嬷嬷起到一半的腿一软,膝盖“砰”地一声落回了地,她脸色涨红,张口就是喊冤:“老奴可万万不敢做下背主的事情啊!”
“你做没做,可不是你片面之词能定的。”黛绿捧着装满了零碎银子的锦匣回来,目带不屑,从时嬷嬷身上往跪在后面死死低着头的星罗身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