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逼我去宫斗(重生)(60)
“母后说的也有些道理,可到底情难自制,朕也只是个凡夫俗子。”
他说这话时语气不同寻常,当真有几分情难自拔的模样,加上深情款款的注视,让太后都惊愕失色。
虞令绯脑袋一懵。
她没想到皇上居然另辟蹊径,装成了情种!
她心里叹为观止,配合地双颊绯红,娇嗔一声:
“皇上……”
其他妃子手指甲都要掐断了,连一向与虞令绯要好的章婉莹都忍不住瞪了她好几眼。
太后唇角往下撇,眉头皱起:“即便如此,也不能把其他嫔妃当摆设!”
燕澜道:“朕贵为天子,连自己幸谁还不能做主吗?母后莫要再说了。”
以他们对立的立场,话说到这份上也不必给太后脸面,这场太后回宫打响的第一炮又哑了。
晚间虞令绯见着燕澜时心已静下来了,他随口而说的借口,她自然不能当真。
虞令绯一边看书,一边伸手去摸桌上的海棠酥,被燕澜轻轻拍掉了手:
“好好看书,莫脏了手去摸书卷。”
虞令绯立刻放下书,认真道:“那臣妾不看书了。”
燕澜气笑了:“怎么就如此贪吃?”
虞令绯眨了眨眼道:“许是这个新来的厨娘糕点做的太好吃了吧,饭后总忍不住多用些。”
“皇上也尝尝这海棠酥。”
海棠酥做成了海棠花的模样,白糯镶着道道粉边儿,瞧着极为漂亮,吃起来也是软糯糯甜丝丝。
这海棠酥原是油炸出来的,但虞令绯口味清淡,便用模子蒸了,严格来说都不应叫酥、应叫糕了。
燕澜不喜甜,看了看没吃,笑着摇了摇头:“你继续看罢,朕来。”
虞令绯歪头看他,就见皇上拿起一块酥送到自己唇边,她惊得半张着唇,不知不觉就小小地咬了口吃下去了。
燕澜投食成功,见粉白的海棠酥被她红润的唇瓣含着,极为赏心悦目。
虞令绯受宠若惊地吃掉了一整块海棠酥,书是半句话没看进去,只觉这块海棠酥比先前吃的更为甜腻。
她正拿手帕擦着唇角,就听燕澜道:
“今日爱妃就没什么要问朕的?”
虞令绯立刻把今日的事在心里过了一遍,道:“皇上是说今日寿康宫的事吗?”
“嗯。”他应声。
虞令绯笑道:“臣妾省的,那种情形下皇上给出来个理由已是不易了。”
说着她俏皮地眨眨眼,仿佛很懂他的心思般。
燕澜定定地看了她会儿,没再说什么,只笑了下。
虞令绯不知怎么的,被这个笑笑得浑身一颤,突然不敢再造作了,酥也不吃了,丢下帕子低头安心看书。
待到歇息的时候燕澜再不掩饰自己的情绪,把她狠狠幸了个遍。
第二日的虞令绯靠在床头,黛绿给她拿了个软枕垫在酸痛的腰后,她敛眉深思。
若是皇上因着自己那句话心中有气,是不是说——
她可以认为,皇上对她是有些许情意的?
寿康宫。
太后阖目养神,段含月在旁边陪着。
未书在回话:“太后让查的事儿奴才去查了,您不在的这段时日里虞昭仪宴请的夫人小姐足足有二三十家的人,一时之间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段含月在旁边道:“这些宴席臣妾常去,估摸着差不多是这个数。”
太后向来把未书随身带着,段含月在太后礼佛的这段时日里就充当了眼线。
太后道:“以她的狡猾性子,真有什么意图粗粗看去也看不出来。”
未书与段含月对了个眼神,两人都没说话。
太后已经习惯身边人少说少错的作风,不以为意道:“她一个昭仪,能做什么,左不过是自己招摇,拉帮结派的。”
“皇上那性子,自小就是个养不熟的,怎会轻易信了一个女子。”太后不知回想起什么,嗤笑了声。
“贤妃爱若痴狂,家世助力如此大,他当初都不愿妥协交付真心,更何况一个小小的昭仪,背后无权无势,实在不堪。”
段含月默默听着,道:“现下臣妾只想,何时能真正侍奉皇上一回,也算不辜负姑母的厚望。”
未书想起秋实那丫头的话,也帮忙说了句:“皇上拿那不成样子的理由搪塞太后您,可这后宫的小主们都盼着您做主呢。”
两人都是太后心腹,这谏言顺着耳朵就飘进了心。太后沉吟道:“到底是皇上私事,本宫管太宽反倒给朝臣把柄。”
“那些新选上的臣子不是个个为皇上操心忧烦吗?皇上的龙嗣大事怎的不见他们提?也是时候派人给他们提个醒了。”太后说的轻松写意,眼底一片冷霜。
“再把皇上那句话传出去,这后宫可最忌讳一个‘独’字,祸国妖妃可都是这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