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逼我去宫斗(重生)(99)
“呿,死都这般俗气,上不了台面。”台静云嘀嘀咕咕。
仵作眉毛一跳,想是没见过这样的妇人,丝毫不敬死者,忍了忍又道:“臣验尸时,发觉宝林手臂上遍布细而深的伤口,推测应同是银簪所伤,均是旧伤。”
这下台静云反倒没说话了,安静的像个鹌鹑。
燕澜让仵作退下,随即道:“台氏,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要装傻不成?”
“臣妾不知。”台静云咬死了。
“谢宝林的大宫人在她梳妆镜前发现了封信,是你写与她的,信上让她尽快动作起来,以伤贵妃腹中之子,否则不光是她,连谢仁的官位都不保,一家零落。”
“这你也不知吗。”燕澜冰冷的目光落在这个死到临头也不松口的女子身上,心中怒意翻腾,眼中却更是冷静。
台静云平日疯癫,此时却伶俐起来:“她本就心仪皇上,与贵妃有仇,说不准暗地里连臣妾也恨上了,宁死也要一石二鸟,连带着臣妾一起陷害。”
“书信可以伪造,没有证据的事臣妾不认。”
虞令绯听到这,恍然的同时也觉荒谬,道:“便是再有什么证据,想必也如书信般被你一口否了罢。”
台静云听见她声儿就想骂她,但思及那个厉害的宫人到底没敢,省得自己多受罪,便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答她话。
虞令绯闲闲道:“婕妤还是省些力气吧,免得眼珠子都被挖了。”
“你!”
“回禀皇上,奴才有一事回话。”
燕澜看向卢德新,道:“说。”
“方才仵作所言,倒是让奴才想起来许侍卫方才所说的事儿。”
“许侍卫道,他去拿人的时候,台婕妤身边的宫人身上便斜插着根银簪子,似是、似是为其所伤。”卢德新估摸着说的含糊,“想必将锦绣宫宫人传来问话,应有所获。”
“去传。”燕澜道。
台婕妤面上一僵,咬牙切齿道:“连你这个狗奴才都敢欺到本宫头上了!待本宫复势,头一个就要把你剁成块拿去喂狗!”
卢德新老神在在,半点不怕,但凡有点眼色的都知道,今天台婕妤必死无疑了。
即便能逃过一劫,只要皇上得知她曾对着许侍卫问过那句话,她也不会有好下场。
还能说出复势两字,想来台婕妤的疯病不仅未好,还更重了。
卢德新怜悯想道。
锦绣宫的宫人来的很快,来的小宫人里有一个手臂上还包着圈白布,看着的确是有伤在身的。
江嬷嬷带她们进来,躬身道:“回皇上、娘娘,方才奴婢在外头验过她们身子了,身上俱是相似的伤疤,想必……有些日头了。”
到底不是经年做这个的仵作,可宫人的清白也是清白,江嬷嬷不忍,便揽了这活验了验。
那手臂带伤的宫人见得见天颜,又有后宫之主在,咬了咬唇跪伏在地:“求皇上做主,求贵妃做主!”
身后的宫人也跟着低泣起来。
虞令绯瞧了眼铁青着脸的台婕妤,道:“起身吧,你叫什么名儿,慢慢说来。”
小宫人道:“奴婢素雪。”
虞令绯讶然地看了看她,这名字不是当初替自己挡了台氏的宫人的名字吗?
仔细看去,的确不是同一人。
也不知台氏是出于什么心态,竟给宫人起了同一个名儿。
“婕妤平日一不高兴了,就拿锦绣宫的宫人撒气。”小宫人道,“婕妤她,她最喜拿钗子簪子的往奴婢几个身上扎,还不让奴婢们忍着泪,定要哭出声来她才高兴。”
“不光是宫人们,有时谢宝林被召来,婕妤不让我们在殿里伺候,但奴婢在外面也能听到谢宝林的痛呼声,出来时、出来时——都是捂着胳膊的。”
“指缝里都渗着血,奴婢一瞧便知这伤与奴婢几个身上都一般模样,谢宝林也被作贱了。”素雪说到这,捂唇哭了起来。
燕澜虽不喜谢宝林,但面前这个与敏太妃如出一辙的疯癫女子更让他厌恶,况且她如此狠毒,还要害自己与虞令绯的孩儿。
“朕将你幽禁起来,没想到你还有这般本事。”
台静云恶狠狠地道:“这个女人就算了,有皇上你护着,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否则——”
她顿了顿,没敢说出来,转而道,“可那姓谢的女人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样姿色,如此小家子气的一个东西,也配喜欢您!”
“若说虞氏有什么做对了的,也就是羞辱谢氏那次了,哈哈哈,不过换是我,定要当场将那些热汤全都泼到她身上去,浇成落汤鸡,还能把她的脸烫坏了去,岂不美哉!”
她说着,还瞪了眼虞令绯,嘀咕道:“看着是个狠的,没想到这样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