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江睿是伯爵校花的表哥,这谁都知道的,谁也不合适动手啊。
陆泽被同学扶起,抹了抹嘴上的血渍,书涵被江冕制住,却吓得尖叫:“泽哥哥,你没事吧?没事吧?”
江冕恼烦的转身瞪了书涵一眼,这边才瞪了过去,突然脸上一痛,整个身子便倒了过去,陆泽站了起来,揉着自己刚刚打在江冕脸上的拳头。
书涵想把江冕扶起来,却被江冕一把推开。
陆泽立刻扶住书涵。
江冕又一阵咬牙切齿。
陆泽将书涵拉到自己身后,从桌上扯了一张纸,动作绅士的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平静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里又不是夜总会?这里不过是量贩式的歌城,你去推开十个包厢,看看是不是一半都是初中生,高中生?江冕!你不要无理取闹!”
江冕尽量去把陆泽的话屏蔽在耳外,他就是觉得书涵这样的女孩不该来,不能来。也不再跟陆泽讲什么道理,推开他,从他身后拉过书涵就往外走,陆泽还要追上去,江冕转过身,修长白皙的手掌,穿进书涵柔顺的墨色长发里,轻轻的梳着,然后摸了摸她的头,磨了磨牙,对陆泽一字一顿的说道,“陆泽,书涵她是我妹妹,她才十三岁,你想打她的主意,我告诉你,那是做、梦!”
书涵一路趔趄的被江冕拖出包间。
陆泽被同学拉住,“陆泽,算了,江冕好象误会了,他估计以为你想泡他表妹呢。”
“是啊,陆泽,你也别跟江冕计较,自己的妹妹,估计是担心过头了,要是我妹妹跟一帮不认识的人一起玩,我也担心的。”
陆泽没有作声,可是再坐回去,再也没有心思唱歌了。
活动结束后,陆泽接到妈妈宁默的电话,说是顺便路过他玩的地方,顺路带他回家,就不让司机过来接了。
当陆泽闷闷拉开后座车门,坐上宁默的车的时候,宁默皱了皱眉,“哟,小陆爷,你长本事了嘛,打架了?都破相了,以后怎么泡美女啊?哈哈。”
陆泽白了宁默一眼,“没几个像你这样当妈妈的。”
宁默冷嗤一声,后视镜里看了看儿子,笑了笑,“那要怎么当妈妈?明知道你早恋了,装不知道?”
陆泽紧皱着眉,长长的喊了一声,“妈妈。”表示自己的不满,“你说什么啊?谁早恋了?我都要高考了,早恋什么啊。”
“嗯,你同学聚个会,你要把沈家那个小仙女弄去一起玩,你怎么不邀请你们帮别的女同学啊?”
陆泽闷闷不乐的说,“妈妈,书涵从小到大就是我的妹妹,你知道的啊。谁叫你们不给我生一个。”
“得得得,你看吧,你看你跟江家那小子说出来的话都一样,没有妹妹,全赖爹妈身上了,江家第二个生了个儿子也是错。你妈要是敢再生一个,你爸爸那副省长也别想当了,人家伸着脖子揪他辫子呢,你能不能行行好啊?”
“那你行行好啊,别总说我早恋啊,你明明知道书涵从小跟我玩,我都当她是我妹妹。”
“行行行,你当我什么也没说。”
陆泽笑了笑,漂亮的眼瞳中划过狡黠的光,“妈妈,你怎么来这边,你别跟我说顺路。”
从好陆后。宁默耸耸肩,打了左转弯的车灯,轻轻的转了方向盘,“呃……你向阿姨打电话给我,说你跟江冕打架了,因为沈家那个小仙女,叫我过来接你,看是不是打残了,要不要送医院。”
陆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倒是老实了嘛。”
宁默瘪了瘪嘴,“在您小陆爷面前,想不老实点,也难啊。等会被看穿了多难为情,是吧?”
陆泽看着前面的后视镜,又白了宁默一眼,“一点女人家该有的矜持都没有,真不知道我爸爸那么英明神武的一个男人当初怎么会娶你的,是不是当初隐形眼镜忘带了啊?”
“哟,你可别嫌弃,你妈妈可是貌美如花,且冰雪聪明,又善解人意的一个女人啊,不然怎么生得出来你这种儿子?”
陆泽趴在窗上,“妈妈,我开会窗,真想吐!我可是你亲儿子,你别动不动把我往死里恶心,可以吗?真求你了。你说说你把我恶心死了,这么大把年纪了,再生一个,养起来也累不是吗?你不为我想想,也为你自己想想,成吗?”
“臭小子!”
雪园里,那幢十三年前建成的别墅,灯火很亮,曾美桂心疼的蘸着消毒水要给江冕脸上抹抹,江冕坚决不干,“外婆,我求您了,别给我涂那些,男孩子谁还不摔摔打打啊,哪能一点点青青紫紫就上药的,没那么秀气。”
江睿有些生气,站在一旁,咳了一声:“妈,别给他弄了,任着他,下次跟人打架,断了肋骨也别管。”
“说什么呢?怎么一个个都是乌鸦嘴?”曾美桂有个习惯,忌讳说些不好听的。
江睿便也不敢再在曾美桂面前说一些不好听的话了,挺了挺背,双手撑在腰后,“江冕,我看你是连高考这点时间都不想在一中呆了是吧?干脆到国外去上大学。”
江冕伸手揉着脸上的淤青,“我不去!!!”
“你一天到晚的这么喜欢惹事,到国外去惹,我大不了赔钱,在国内弄得我觉得很丢人,你跟谁打架不好,你跟陆泽打个什么劲?那是从小的哥们啊,人家说兄弟之间要胳膊肘往内拐,你们两个就不能团结点?”
“跟他团结个什么功啊?看着就讨厌,再说了,这世界就没有真正的朋友!”
“胡说!”
“我哪有胡说,你不是一直强调商场如战场吗?战场上哪有什么友啊?只要有利用价值,都可以是友,一利用完了,继续是敌人。”
“儿子啊。”江睿觉得这不知道怎么沟通了,“儿子啊……涵涵的事,你别管那么多不行吗?就算陆泽想从小跟涵涵培养感情,我觉得也总好过肥水流了外人田不是吗?你看陆泽也挺优秀的,以后涵涵长大了,去外面找个男朋友就一定比陆泽强吗?陆泽的人品我是从小看到大的,挺不错的一个男孩子,两人如果在一起,真是挺般配的。”
江睿越说越满意,完全没有注意到江冕的脸色已经变了好几次了。
江冕抓过曾美桂手里的清毒水瓶子往门口一砸,“啪”的一声,紧接着一声碎响,“都出去!深更半夜的不回自己的地方睡觉吗?我要睡觉了!”
江睿一愣,曾美桂更是吓得不轻。
江睿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洗好澡上床,向晚坐起给他揉了揉肩,“怎么样了?冕冕的情绪如何?”
江睿皱了皱眉,叹了声气,“媳妇儿,真是跟我们想的一样,他现在是自己没发现,可他现在已经完全把涵涵当成他的私有物品了,我才说了几句,就跟我发脾气,你知道的,冕冕脾气不大的。”
向晚一巴掌打在江睿的背上,“切,还不是跟你一个德性?瞧你这犊子给护得,还脾气不大呢,发起火来的时候吓死人。”
江睿反过身一把捏住向晚的手,顺势一带,压了下去,“那你说说,不跟我一个德性跟谁一个德性?”
“呃……”
“媳妇儿,现在冕冕这个样子就怪我们没给他生个妹妹,不如我们再努力一把,给冕冕生个妹妹吧?这样就把他那点心思给堵了,你觉得呢?”
“还生,我都是马上四十的人了,生得出来吗?”
“你不说你的年龄,谁能看出来?那么多明星四十多还生呢,你这点遗传得可真好,想当初景妈妈四十多岁的时候,看着多年轻啊,是吧,你现在看着比她那时候还年轻,看着白嫩嫩的皮肤,什么三十多啊,永远都是二十岁。”
向晚恨不得咬烂江睿的嘴,这个男人,一旦脑子里想着那点破事,就一个劲的甜言蜜语乱说。
关键是有一种男人,你永远抵抗不住他给的糖衣炮弹,每天他都可以让你心情美美的,带着笑去生活,他也美美的,除了眼角的一些细纹,她并不觉得三十多岁的他和现在有什么分别,还是那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