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y走进来,“Nancy,晚上有个应酬怕是推不掉。”
“公关部人都出去了?公关部没人了,业务部有人的吧?”
“骆氏的,骆落的哥哥你知道吗?骆落出差了,骆思齐摆了宴,指了你。”
南心五指覆了额面,揉了揉,“那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Amy轻耸瘦肩,“谁知道,直接扔了个时间,根本不问你有没有时间,这京都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霸道总裁。”
南心想了想也是,北方人都有一股子唯我独尊的味儿。
“那行吧,晚上你送我去,万一他为了上次我阴骆氏的事,一定要灌我酒,你稍稍帮我挡一下,我酒量你是知道的。”
“人家说单独会面,意思就是我不能去了。”
“......”
南心想了想,还是应了下来。
Amy离开办公室,门甫一关上,南心的手机马上抓在手里,冲话费,送红包继续开始。
一元两元五元继续满天飞。
南心只要一空下来,就开始刷,刷得她自己都要暴走了,楚峻北还是不给她打电话。
简直是磨疯人的节奏。
好想马上冲到楚氏去把那个冷面混蛋给撕了!
今天上班时间特别漫长,南心就差把地毯跺出一个个的洞来。
拿着手机逼着自己给楚峻北打了电话,那边响了三遍才接起来,“喂”
冷死了。
南心磨了磨牙,还是捏着温柔的声音说话,想做一朵美丽的白莲花,“峻北。”
“嗯。”
还是冷。
热脸都被冷屁股弄凉了,“晚上我有个应酬,不回家吃饭了。”
“好。”
南心一吸气,他居然不问谁!
“是骆思齐,骆落出差了,所以......”
“嗯,那我先忙。”
南心挂了电话,感觉自己哪像是在追男人,这简直是在追一樽冰雕!
顾展唯以前也没这么过份啊!
南心含着怨恨给自己补了清新的妆,然后开始想晚上骆思齐会不会为难她。
按理说楚峻北和骆落关系那么好,和骆思齐关系也不会差吧?
看在楚峻北的面子上,他也不会为难她吧。
南心心心念念的都是楚峻北怎么会那么忙,或许他真的很忙,一个半路出道的生意 人不能依靠家族力量,这种 辛苦她是能够体会的。
他其实是个很好的男人,只是不太懂表达。
他会因为家里凉气太足而半夜给她盖被子。
洗好澡好一定要求她把头发吹干,说是以后会头疼。
无论他忙到多晚,如果她在楼上睡着了,也会把她抱下楼一起睡,就算什么也不做。
还会怕她出事,惹出一摊子事把她从他父亲的车里拉下来。
总之她坚定的觉得他是个好男人,只是不懂表达的好男人。
闯闯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孩子看人的眼睛很准,闯闯喜欢楚峻北应该不仅仅是天性。
南心把自己的心态调得美美的,然后去赴晚上的约。
地点是五洲饭店。
不是楚峻北的那个固定包间,却依旧透着一股子奢华的气息。
一百多方的包间里,除了大厅的饭桌,周边的麻将桌,台球桌都有,还有三间客房。
南心没有见过骆思齐,可也做足了准备工作。
骆思齐的身高,相貌,爱好,都一一让Amy查过,并看过照片。
“得!”台球相撞的一声,骨碌碌滚进网栏里又撞上之前网兜里台球的声音一阵阵连连传进耳朵里。
这球技,不看人光听声音都知道太厉害了。
打台球的是两个男人,各自挽着衬衣袖子,京都这一片很难看到183以下的男人。
看着这两个男人身姿颀长的背影都能YY出他们的脸怕是英俊得很。
“骆先生,您的客人来了。”包间服务员衬衣小马甲,齐膝包裙,穿着高跟鞋,看起来倒是精干得很。
骆思齐一回身,俊脸上笑容甚是大方亲和,“哦,靳小姐,总算来了。”
“不好意思让骆先生久等了。”南心拎着手提包,微一颌首,噙笑表示歉意。
“我们太早了而已,来来来。”骆思齐顺手把手中的球杆递给身旁服务员,朝着南心走过去,“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南心一听“介绍”两个字,目光朝着另外一个男人看去,不管骆思齐意欲如何,从容的礼貌是她该有的。
南心主动跟着骆思齐走过去,微笑抬手,“你好,靳氏燕盏的京都区副总,靳南心。”
那男人倒是生得别样英俊,南心想不起哪里见过,却总感觉有一些印象。
他手中还拿着球杆,嘴角勾起那么一抹弧光闲适得很,不紧不慢的朝着南心走过来,眼中噙着的笑意却又不让觉得他没有礼貌。
他将右手的球杆移至左手,朝南心伸了右手,笑意绅士却又有一些戏谑,“打了球,手有些脏,靳小姐不会介意吧?”
南心大方的握住他的手,嘴角弧光上扬,“先生也不要介意我这手摸了一天的油铅合同打印纸才是,先生贵姓?”
男人的声音缓醇悦耳,“免贵姓楚,楚峻南。”
南心心下咯噔一跳!
嘴角的笑意缓缓凝结,怪不得她觉得面熟!
☆、122:心疼了(大更)
这男人飞扬而肆的俊眉,同楚峻北如此相象,五官比楚峻北要随和一些,皮肤白净,便让这模样俊得秀美。
只是那双眸潭倒是一如楚峻北的看不真切。
南心嘴角的笑意略显僵硬,楚峻南轻一回身将手中球杆递给侍应生。
握着南心的手掌一松,顺手拍在南心的肩上,“终于等来了靳小姐,我们上菜吧。”
楚峻南眉梢轻抬示意,侍应生已经恭敬的转身去传菜。
骆思齐明明是主宴方,却像个客人一般,偶尔打几通电话,同南心并不多话。
更出奇的是,偌大餐桌上盘碟刚刚摆好,骆思齐便起身告辞,“峻南,家里有些事,我得先走,你帮我陪一下靳小姐。”
南心面静心乱,这次才是真正的鸿门宴吧?
“哪能我替你陪着靳小姐?靳小姐是你的客人。”楚峻南说得轻闲,但眸色里并无半点不情愿。
骆思齐哂声笑道,“莫黎最近性子躁,难弄得很。”
楚峻南眼里一疑,“思齐,我听父亲说,莫黎怀了老二了?”
骆思齐笑起来倒无半点假意,只是眼中隐隐溢着担心,“可不是,刚刚电话打来,又综合症了,在电话里哭着说不要生,要去医院。”
骆思齐这宴是替楚峻南摆的没假,但提前告辞倒真不是在他计划之内的事情。
可家中事务着实令人担忧,只能抱歉。
楚峻南忙正色道,“那你赶紧回去,多陪陪她,我在这里陪着靳小姐就是。”
“那麻烦了。”
骆思齐前脚 一走,南心便更是着急。
说得好听是楚峻南陪她,其实到这个时候,她根本上下不得,下不得。
提前走?
那骆思齐她就得罪了。
呆下来,这鸿门宴不知道要吃成什么样她没有底。
心中正是忐忑犯怵之时,大圆桌对面的男人执筷动餐了,“靳小姐,你是南方人,思齐特地让五洲的厨子做的南方菜。你尝尝看如何。”
“谢谢,五洲的南方菜一直是做得最好的。”
“你们南方人吃东西精致,盘盘碟碟都是,我们北方人粗犷,盘碟都大,你在京都这几年,都习惯了吗?”
楚峻南这人看似平易近人,绅士温和,但那若有似无的气场叫人压抑。
南心神容大方的执起筷,不显矫情的夹了一条耗油菜心放进碗里。
楚峻南生活作派看着就比楚峻北精细,或许是表面,或许是表里如一,南心也不太在意。
一个冷,一个热。
冷的是楚峻北,温热的是楚峻南。
此时的南心却对这份温热有极强的防御,很少主动开口,怕自己落了话柄,都是一问一答,“我觉得北方挺好,做生意的人都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