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骆落又不怕丢脸,又不怕打架,你说铭俊怕不怕?”
“是是是。”
“妈,这事你别玲姨说,等会又找铭俊的事,我晚点就回来。”
“大过年的。”刘湘嘟囔一句。
“你又不是不知道楚家现在什么境地,铭俊找我帮忙,就是欠我人情。”
“是是是,你快去。”刘湘推了推楚峻北,“早去早回。”
“好。”
刘湘看着楚峻北的车子开出去,心里压抑得难受。
她转过身往主楼那边走,主楼里那一家三口已经出来了。
邱正义走在后面还跟楚建勋说话。
吉燕玲挽着邱铭俊的手臂,“湘,我们回去了,家里一堆人等着,年初一咱们一起爬山去。”
刘湘扬着笑脸,“才来一会儿就要走,也不吃个饭。”
“大过年的,实在没办法,平日随便抽个时间也来吃。”吉燕玲 又看了园子一圈,“峻北还没回来啊?”
“没呢,今天他忙得很,我也懒得打电话,反正咱们两家以后走动的时间多得的是。”
“行,别耽误了孩子的事。”吉燕玲一巴掌拍在邱铭俊的屁股上,“跟湘 姨说再见,我们回去了。”
“你真是!”邱铭俊咬了咬牙,“我三岁啊!还用你教!”
真是鬼火冒!
“湘姨,我们回去了。改天见。”
刘湘大笑,“燕玲,这么大的孩子了,你别动手。”
吉燕玲瞟了邱铭俊一眼,“最近皮实呢,不动手就上房揭瓦了。”
邱铭俊拨开吉燕玲 的手,走到刘湘边上,拍了拍她的肩,“先走了,湘姨。”
“好好,初一咱们见。”
等人都走了,楚建勋拉着刘湘问,“等阵还是让峻北过来一起吃饭吧,人多热闹,兴许就高兴了。”
“都睡了,你别吵他!”
刘湘甩开楚建勋的手,往主楼走去。
楚建勋对刘湘现在这脾气真是吃也吃不准。
..........
闯闯抱着南心安慰,还一边给她揉着心口一边讲故事。
故事也记不完全,一会又背两句唐诗,过一阵又唱小跳蛙。
闯闯越是竭尽所能的哄南心,南心越是难过,她的眼睛一直红红的泛着水光,眼泪好象随时随地会流出来。
闯闯累了,就钻进南心的被子里跟南心一起睡。
一边脱着衣服一边跟南心说,“南南,你肚挤饿了要叫闯闯哦,闯闯去楼下给你端七的向来(上来)。”
“好,闯闯先睡,如果妈妈饿了,一定会叫醒闯闯的。”
闯闯窝在南心的怀里,小手掌不忘揉着妈妈的心口,原本睡着了已经无力的垂了下来,但做梦的时候惊一下,又迷糊着抬手,继续揉。
南心低头看着心口柔软的小手,眼里包着的泪水一刺便倾囊破出。
楚峻北到华顶的时候,周姐装作很忙很忙不得空招呼他。
“先生这么早出差回来了?”
“她生病了?”
“好象是吧,没听说,就是回来就上去睡了,晚饭没吃,我想可能是白天跑来跑去的累了,没事,过年有假呢,睡睡有精神玩。”
周姐故意说得若无其事。
闯闯已经通知了楚峻北,她若是再把南心说得可怜,便让人反感。
她若把南心说得像个没事人,楚峻北才会去相信闯闯的话。
周姐的心机,不是几个小年轻玩得过的,特别是这些感情的事。
楚峻北心里有了计较,闯闯已经哭了,周姐却好象一点也不担心,是真不担心吧?
南心回来,也没说吗?
那闯闯是如何知道的?
闯闯打电话的号码是周姐的,周姐不知情?
两只大狗从楼上窜下来,火箭似的一下子冲到楚峻北边上,双腿一抬搭在他的胸口,伸着嘴去拱他的脖子。
楚峻北伸手抱了抱二郎神和Gucci的脖子,心中五味杂陈。
......
楚峻北走进南心的卧室。
像是感受到了有人来似的,南心从*上坐起来,正要走过去的楚峻北脚 步一僵。
南心慌忙的理着自己的头发,生怕自己的鬼样子见不了人,楚峻北正要转身,南心咽声喊住他,“峻北!”
“峻北,我生病了。”
楚峻北回头瞪了南心一眼,南心望着她,紧揪着被面,“我生病了,峻北,我想你想得都生病了......”
☆、189:凶狠的占有
楚峻北耳朵只想关起来,摒弃一切属于南心的声音。
闯闯也被这个女人教坏了!
南心的眼睛红肿如桃,楚峻北偏头过去不看。
“峻北。”
“你让闯闯打的电话?”
南心微一怔愣,垂眸睨着熟睡的孩子,当即便看向楚峻北,用力摇头,“没有!”
楚峻北牙关咬了一下!
他这是来做什么!
南心没吃晚饭,头晕沉沉的,这时候想爬下*,结果在*边一栽,整个人像钉子一样钉了下去。
闷“嘭”的一声响,南心摔在地毯上。
以为会有狗血的男主角心急如焚的奔过来接住她。
别说接住,他依旧站在原处一动不动。
闯闯连爬几次楼梯,精力耗得多,睡得太沉,只是惊了一下,又睡了。
楚峻北想就这样走,她也不是病得很严重,还能起*。
可刚走到门口,地面上的人似乎一动不动。
周姐看着楚峻北把南心抱下楼,“周姐,你管一下闯闯。”
楚峻北只是淡淡交待一句就把人抱了出去。
周姐连声应着,站到门口去关门。
南心因为贫血、焦虑、压力总是出现幻觉,在医院里打点滴的时候,楚峻北去付钱,她就以为他们还没有离婚,还是好好的。
当楚峻北走进来,她就笑着跟他说话,“峻北,晚上我们去买几个炮竹玩吧,华顶里很多都是做生意的大老板,他们初五都会放鞭炮,咱们也买点小烟花什么的,跟闯闯一起玩。
我小的时候,玩过好多种,有些还像蝴蝶一样的样式。”
楚峻北看着南心若无其事的样子,几乎要冲过去掐死她。
若不是看她一个人在京都无依无靠,他才懒得理她,死在家里好了!
她居然有脸叫他跟她一起放烟花!
“你应该找顾展唯陪你一起放,我要先回去了。”
他冷然转身。
记得以前劝母亲不要在意父亲的背叛好好生活的时候就跟母亲说,“你就要生活得好好的,比他还要好,一点也不在意他,才是对他最好的报复。”
他也想这样,毫不在意她。
可以再见面,就是不在意。
他为什么要躲避,他只是不在意就好。
南心愣愣的看着楚峻北走出去,当她听见楚峻北让她去找顾展唯的时候,身体一抖,像是被蘸了辣椒水的皮鞭狠狠的抽了一下。
被抽那一下的时候,幻觉才消失。
她才惊醒原来自己已经失去了楚峻北,再也找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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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春节和去年没有区别,也依然是她们三人。
不过今年哥哥的情况好了很多,医院说他间歇性出现反应,所以南心让周姐把食物装进食盒,带去医院一起和哥哥过春节。
*依旧在,说今年家里出去旅游了,她没去,在医院陪靳贝勒一起过春节。
五个人过春节比去年热闹。
南心却觉得很孤寂。
她又出现了幻觉,以为自己约了楚峻北,而楚峻北没有来。
担心楚峻北又有工作上的事,楚家现在多事之秋,他一定疲于应付。
所以等吃了饭,她便开着车子去湘园找楚峻北。
人最怕的就是做梦,做梦的时候什么都是美美的,全全的。
任何东西都唾手可得,任何爱意都可以迎面扑来。
南心忘了早上自己是不是从湘园出去的,她又以为自己是湘园过的春节,中午出去一趟,她该买些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