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吃着饭,手机响了,我向着楚建勋和刘湘抱歉的弯翘了嘴角。
拿着手机出去接了。
“魏学?”
“你什么时候忙好?”
“有事呢。”
“你不是医生吗?医生还管公事的啊?”
“我是私医,自然要随身跟着的啊。”
“皇帝也没有说逛个御花园还带着太医的吧?带的都是太监。”魏学说话冒着酸味,我似乎闻到了。
“好了,晚上结束得早,再一起吃饭吧。”
“哼,行,我等你啊。”
“嗯。”
我挂了电话,再回到位置上的时候,沁儿问我,“谁打电话给你啊?男朋友查岗吗?”
哎,这些人。
明知道我没有男朋友,总往我头上扣这样的帽子。
“不是,是同学。”
“同学啊?同学好啊!都是学医的呢,我哥说无趣,可别信他,有共同的兴趣爱好是最好的事儿。”
沁儿现在京都话比我还说得好,一点也听不出来南方口音。
倒是我,有时候讲话舌头都有些捋不顺了,带着零星的南方口音。
靳斯翰吃饭的样子尤其优雅,“沁儿,你和峻北学的是同一个专业?
你以前读书最不行了,忘记了?
大学学了个什么没用的行政管理,简直是为了低分混文凭。
峻北以前读书可比你中用,也不同一个专业。
你们有什么共同爱好?
共同爱好闯闯?”
我都有点吃惊了,身边这个男人我已经相处了几年。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毒舌过。
他是非要把对方说得哑口无言才行。
楚峻北看着太太被欺负了,而欺负太太的又是大舅子。
看他现在都不知道要帮谁。
帮太太要是被大舅子记恨上了,以后找不完的茬,更何况人家是两兄妹,这阵吵了,过阵就好了。
让大舅子记恨上,得不偿失。
可是不帮太太,太太要耍小脾气。
我坐在对面,看着楚峻北脸上的表情还是有些好笑。
结婚了的乐趣在于此吧?
沁儿哼哼的顶不上嘴,“我告诉你啊,靳斯翰,你别以为大我几岁就了不起。
人家哥哥可都是爱妹妹爱得不要不要的。
你怎么不学学?”
靳斯翰理所当然的说道,“那也要妹妹爱哥哥爱得不要不要的才行啊。”
我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
这么大的两个人,像孩子一样在这里争执的感觉特别好。
一家人的味道。
我不知道靳斯翰在京都楚家有什么事可以这样从早上聊到晚上的。
我们一起吃了午饭,又吃晚饭。
楚峻北陪着靳斯翰。
沁儿陪着我。
我和沁儿站在湘园门口聊天,话题天南海北的,说得我性子都活泼了起来。
“阿妙,你记得吗?当初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都没有现在害羞。”
“是吗?我都忘了我以前的样子。”我真的忘了,其实我并不是很害羞,我跟魏学在一起的时候,大方很多。
在靳斯翰面前却不敢说不敢做。
“阿妙,你觉得我哥好吗?”
“嗯,靳先生很好。”
“好在哪儿啊?”
“长得好,人也好,关键是这么好了,还那么有钱,让人羡慕。”我这算是很直接了吧?
“阿妙!哈哈!”沁儿大笑起来!
“我说错了吗?”我看着很镇定,实则脸红了。
要知道要不今天中午他给我布菜,在他妹妹面前,我可开不了口夸他。
会不好意思。
沁儿摆着手,“没有没有,就喜欢你这么直接的,有钱这一点是必须的!起码为他爆表的颜值再加几分。”
我们所在的位置边上有个保安室。
沁儿看了一眼保安室里的挂钟,马上转身去看向路边。
我循着她的目光过去。
那是沁儿的儿子,风吹起他一头*的波浪黄毛,帅得人一脸鼻血的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这个初中生。
是不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都喜欢扮酷耍帅?
骑自行车不好好骑,姿势摆得已经很诱人了,非要偶尔甩一下头发。
学校里没人追星都追这小子去了吧?
沁儿忙迎过去,狗腿的朝着她这个宝贝疙瘩傻笑,“小少爷,您回来了。”
闯闯真的很酷,当年楚峻北在这个年龄也没这么高傲吧?“嗯。”
闯闯把自行车丢给保安,喊了我,“许阿姨。”
哎,又是阿姨,我挤着笑,做出万分高兴的样子,“欸,闯闯乖。”
像不像个老太婆的作派。
闯闯瘪嘴白了我一眼,“真虚伪,现在的女人都不喜欢别人叫阿姨,还应得这么欢。”
太不懂礼貌了!
如果我第一天认识闯闯,我就要这样说他。
可是我认识他好久了,他就是这样的人。
对他爹都这样。
我本来厚着脸皮晃一下,哪知道他又说一句,“你跟我舅舅都虚伪,很般配。”
天哪!!!!!
他还来,“我舅舅自认为自己是最帅的,每次夸我帅的时候,都特别违心,我真为他感到心疼。”
“你们两个,天造地设的。”
不想理这熊孩子了。
一点也不像开玩笑,说话的时候都不带玩味的笑。
应该去学学表演。
讨厌讨厌,讨厌这个熊孩子把我脸都说得烧起来了。
...................【角度分割线】.........................
【靳斯翰】】
我这次来京都,事情并不多,起先想的公事只需要一个电话就能解决。
我非要跑这一趟,并且带着许妙一起走,是不想有人骚扰她。
个问题明确后,我心里一直都罩着的云也被拨开了一点。
我年纪不小了,做事应该分外谨慎才是。
不能再像曾经年轻时候一样意气用事。
魏学又打了电话过来,真是孜孜不倦。
所以下午原定回酒店,我又取消了。
还是继续呆在湘园。
我不准许妙告诉魏学我们在湘园,找人找到这里来楚家人怎么看?
我是这样说的,许妙是这样想信的。
不管她信不信,也只能照做了。
在饭桌上,妹妹越是激我,我越是明白自己心里想的东西。
我把许妙放给妹妹陪同,已经知道会被引向哪个问题。
这时候我感觉到了清明。
曾经妹妹提及许妙的对象问题,其实已经是在试探。
我的性子是讨厌她给我做媒。
多年前就为了这个发过火。
不管是妹妹还是妹夫,他们都不敢再随意乱提。
好心言语几句便罢了。
我听佣人说妹妹和许妙去了大门口,猜想是要接闯闯。
我也趁着这时候去跟他们套套近乎。
闯闯是被楚家人惯坏了,脾气性子都不好。
还有一个原因,我是知道的。
闯闯的肝动过手术。
肝动气对身体不好,所以一家人才会这样惯着他。
若不然依着楚家的家风,在长辈面前太嚣张了,挨顿胖揍是躲不掉的。
闯闯说着许妙,我原是有点不高兴。
听他说完,倒也觉得是那么回事。
我是挺虚伪的。
不得不说闯闯是个人精,看什么都看得很准。
“吃饭了,你们还在这里站着。”我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许妙转过脸来的时候看着我,脸已经烧透了。
她面皮薄,被闯闯 这样说难免了。
沁儿挽着闯闯跟许妙赔不是,“许医生,可别生气啊。闯闯还小,你别跟他计较。“
闯闯摇头叹气,“舅舅,你们三个人聊,我先进去了。”
我点头,闯闯从我身边走过。
闯闯是妹妹的命根子,命根子走了,她就得巴巴的跟去。
我真想提醒她,别太信赖儿子。
以前儿子还要娶老婆,不理你了,你怎么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