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的权利也不大,不可能应允暗盘的价格。
刘丽没想到初晓的业务能力这么强,一个新人一个多月就能把一个旧小区那么多人搞定。
她当然不知道初晓还有搭档。
所以刘丽心想初晓一定可以把剩下的两户搞定。
没有想到一个多月过去,小区里的人都陆续开始往外搬,那两户依旧不搬。
工程动不了,日期一天天逼近,一万块钱的奖金是要在工程提前动工的情况下才会发。
眼看着这钱要打了水漂,刘丽开小组会指着初晓的鼻子就骂了,“你到底什么意思!怎么做的工作?想要报复是吧?你别忘了,你还没过试用期!”
初晓也挺无力的,她要报复刘丽,也用不着拿自己还未稳定的工作开玩笑。
这是她自己的前途,和旁人有何干系?
实在是太难弄了,对方狮子大开口,每平方的价格要得比对面商品房的价钱还要高,而且还要补平方。
这不是乱来嘛。
她还想努力一把,磨一磨,可刘丽已经把她骂上了。
“你是不是想拖到工程后!!让上头怪下来!”
初晓道,“如果我这么阴险,早就当组长了。”
“你!!”
“组长,我没你想的阴险,但是你也不要把我当软蛋捏,上次你说丰台小区是你的功劳,我没跟你抢,你让我去收尾,我也没说什么。
钉子户楚氏也不止遇到一个吧?那是我百分之百打包票能控制的问题吗?”
刘丽脸色被说得涨红,“你这是在为你工作不得力找借口!!”
“我怎么不得力?我就差把那两户祖宗三代都查清楚了!”
初晓原不想同刘丽争,胳膊拧不过大腿。
可如果不争,是不是刘丽就以为我是故意 拖进度不让她拿一万块奖金?
这样一来,只要工作没有提前完成,我就坐实了报复她的罪名?
到时候实习期间的表现 ,一定是低分,我早晚被公司踢出去。
初晓这样想着,真是恨死了刘丽。
拆迁工作没做好,工建部的工作无法进行。
如此一来,势必会惊动高层。
楚骥寒坐在上百平的会议室里,大班椅转了起来,转得下面一帮人头晕。
“上次就说拆迁疏导工作很顺利,只余两户。现在过了四十五天了,还是两户,丰台小区谁负责?”
楚骥寒怎么可能记得住初晓,上次有印象是因为见面相隔时间比较短,而这次好久都没有见过了。
楚骥寒早已忘了扔了一个丰台小区的员工去搞疏通工作。那天他纯粹起了玩心。
工建部的负责人说是小组长刘丽,
楚骥寒长“哦”了一声,“去把刘丽叫到会议室来。”
刘丽刚骂完了初晓,就被行政叫去高层会议室,心里慌得不行。
这次工作邀功太早,哪知道会被初晓使了绊子。
一进高层办公室,刘丽整个人皮肤都是崩紧的,一一鞠躬。
“说说进展,哪儿出了问题,之前怎么做的工作,现在怎么做的工作。”
楚骥寒不苟言笑,长得再英俊打扮得再时尚的男人一眼霜剑都会叫要骇怕,更何况刘丽做了亏心事。
楚骥寒淡淡睨着刘丽,刘丽抠着手指,“总裁,之前的工作好做一些,这两户......”
“说说这两户的情况。”楚骥寒依旧口吻很淡,指了指工建部王部长旁边的位置。
王部长立即站起来,让人加座位。
刘丽心里慌张得不行,方才她骂了初晓一通,之前的工作进度初晓每天都有写报表。
叫她说一点问题也没有。
但是近一个月工作慢得要命,初晓也没有细则报表递上来。
让她此时哑口无言。
“还,还,还。”她想说还在查,坐也不敢坐。
楚骥寒的眸子又沉凉几分,这种撒谎的语态真是叫人心恶,他睐了一眼Alina一眼,厌烦开口的样子。
Alina坐在楚骥寒旁边,口吻一如楚骥寒的冰凉,“刘组长,你不会说,上面把这个工作安排到你组里,你却连钉子户的资料都没有掌握吧?”
刘丽心里早已打鼓。
虽然在这个公司里不短时间,但以她的身份到高层会议室来开会还是第一次,而且还有批-斗大会的征兆。
“其实,其实这个工作的收尾是我们组的一个新人在做,我原本以为前期工作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不需要再花多少心思,所以......”
楚骥寒才懒得听这些没营养的话,“把新人叫过来。”
初晓方才被骂得红了眼睛,红眼睛的原因并不是怕刘丽捏她。
而是她还没有过试用期,可能就要面临试用期分数太低,失去这份难得的高薪工作。
以她的学历,根本不可能再找一个像楚氏这样的公司。
所以她才难过。
初晓站在门口,朝着楚骥寒鞠了一躬,“总裁。”
楚骥寒朝着初晓轻抬了一下下巴,肃色道,“说说那两个钉子户的情况。”
初晓进来的时候就瞄到了刘丽低着头,她相当于是越过地方贪官,见到了皇帝,此时是进谏还是逃避,前程似乎就摆在面前。
初晓眨了眨眼睛,希望自己可以精神好一些,“这两户都在七幢一个单元户里面,一个住601,一个住602,是商量好一起不搬的。
我查了一下他们的亲属关系,602从女方表三家,到男方堂两家,没有政aa府背景,也没有从商。
但是601住户有个儿子是个混子,手上应该有一票兄弟。
所以601这户不怕事,说话的口气很横,动不动就要跟人干的那种类型,满口都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602应该是跟着601这户走的。”
楚骥寒看着初晓,这时候他算真有点印象了,601的住户是混子?
她查得这么清楚?
连对方的口头禅都知道?
她和混子打了交道?
“你怎么知道他动不动就要跟人干?”
初晓想起这一个多月的拔钉子都心有余悸,“上次就差点跟我干起来啊!”
楚骥寒嘴角一挑,终是带了点笑意,“只可智取。”
初晓轻轻嘟了嘴,有些气馁的说道,“我就算气得想干有勇无谋的事,站在那混子面前,也没那个体魄啊。”
“哈哈哈!”会议室突然笑了起来。
楚骥寒没有大笑,问,“有没有什么方案。”
会议室在听到楚骥寒问话后,即刻收了笑声。
初晓完全不管刘丽偶尔投过来的目光,直直看着楚骥寒,“现在这两户摆明了联合起来漫天要价,不但要高于楼盘价的赔偿,还要平方数的配房,肯定不能答应。
对方是混子,短期看,强拆不可取,怕建工程的时候闹事。
要么就恐吓好了,但恐吓万一闹大,会影响公司形象。
我原本打算跟我朋友去淘-宝上买两身电力公司的工作服,叫公司两个人扮成工作人员故意拿些装模作样的仪器过去看,反正没人知道仪器是干什么的。
就说那儿要建巨型变电箱,不建商品房。
他们如果闹,就叫他们去抗义,拉横幅,并告诉他们,你们就两户,拉横幅,连个区头条都上不了。别想引起注意,以后这儿建了巨型变电箱,别说卖了,租都租不出去。”
要说楚氏真没想过干这种容易被拆穿举报的事儿,不是给自己找瞎么?
楚骥寒摸摸额头,这女人都是些什么野路子?
这时候他如果还不看不出来刘丽根本没做疏导工作就不是楚骥寒了,端起咖啡,“之前的工作你怎么做的?”
这话明显是在问初晓。
刘丽心头咯噔一跳,知道自己完蛋了。
初晓不想错失保住自己的机会。
如果这次不保自己,以刘丽那种 肚量,必然整死她。
“之前的工作我一直没以楚氏员工的身份去,就小区租户。
我跟我朋友两个人天天在小区里跟老头老头聊天,散布小道消息和极密内部消息的谣言骂地产商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