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风渐越春意暖(103)
“看你一脸愁容,需要找个地方坐坐,与我说说吗?”
风意暖下意识地站起身想要离开。
“哎?怎不说话?”
风意暖慌乱地撇开他的手:“你怎如此轻浮,我并不与你相识,我要离开。”
“你不走也得走。”
他身后忽然多了几个男人,与他是相同的装束,是同伙?
仓皇的一转身,她已被包围。
——
“夫人,人带来了。”
被无情地甩在地面,风意暖再如何挣脱,都挣不开那手脚上的绳子,他们甚至封了她的嘴,风意暖只能发出残破的呜咽声。
怒视着那被称为“夫人”的女人,风意暖亦是不识得她是何人。
她那高跟鞋在那的地板上敲击着,蹲下身一手掐着风意暖的下巴仔细端看一番,皮肤吹弹可破,柳眉大眼腿又长,可惜,那胸前似是无一物,霍闻祁怎会喜欢这种女子?
“这脸,还真是我见犹怜。”
起了身,那双手随意攀附在那男人的肩颈,声音娇软:“让你们好好将她‘请’过来,怎就行径如此粗鲁?”
众人不言。
“亚德里亚那一幕,你见到了对吗?亏得我派手下跟着你,不然,你这姑娘放在大街上,该是会被那些个心怀不轨的洋人吃了去,可就糟蹋了。”
那琉璃杯中葡萄酒似浓血,她仰头喝了,端给风意暖了一杯,挑眉一手解开了她嘴上的封胶。
像是脸被撕去一层皮的感受,风意暖痛得挤出了一滴眼泪。
这女人就是当时和霍闻祁在一起的人?
“喝。”她以命令的语气对着风意暖。
风意暖死死地紧闭着嘴。
“我们爱着同一个男人,难道不应该举杯共饮,为成为一对好姐妹而庆祝?”
风意暖望着恬不知耻的女人,“谁和你是姐妹?”
“还以为你不会开口说话,不喝也行,不接受我也罢,我也见着你碍眼。”那杯子递到了手下的手心里捏着,那侧脸被她吻了一下:“阿衡,过去,淋在她身上,淋到她醉了为止。”
那名叫阿衡的男人皱了皱眉:“夫人,这会浪费了好酒。”
“不浪费,好玩就行了,怎会是浪费呢?”
风意暖抬头望着走到自己面前的男人,他面色冷淡地俯视着风意暖。
在她想要张口谩骂时,那一滴滴酒液淋在了自己身上。
一杯又一杯,那女人是疯了吗?
风意暖的嘴被强行灌入了许多酒液,乱咳一通难受极了。
不知是酒劲过大还是如何,风意暖觉得眼皮快要抬不起来。
那嘴角溢出了一些酒水,满屋子都充斥着风意暖身上的酒味。
“夫人,她似是醉了。”
这就醉了?
虽是闭目,可那身子却是扭捏着,那双修长的腿蹭在地面,似乎在寻求什么安慰。
嘴里嘤咛喊的名字,却是风渐越。
“唔……药效起了,送她回去。”
阿衡没明白她的意思,他们跟了风意暖这么久,好不容易得空将她抓了回来,这就送了回去?
在他耳边轻语说了几句,阿衡将风意暖打横抱起。
第五十五章 算计入药蚁噬心
韩君近几日一直陪着周可卿,哪怕周可卿要寻死,他都会相陪,叶以修哪怕是连周可卿的尸体都休想得到。
“韩君,这几日可苦了你陪着可卿了。”
韩君听着周云天的客套话并不觉得心里好受几分,“岳父客气,陪着哪是苦?南阜城的事儿我已交于新任副司令去解决,我该好好陪着可卿几日,不然,感情可就渐渐淡了。”
周云天点了点头,深感欣慰。
看来他还是原谅了周可卿才是,这下他也就心安了。
“那南阜城前段日子甚为不太平,洋人作恶多端,有颗赤诚之心为国为民,你也为官不易。”
“明日就是婚期,岳父好生歇息。”
周可卿在屋里缩在床榻的角落,暗自落泪。
那天叶以修被韩君的人甩出南阜府的时候,他并未说自己会去哪,可韩君那日口出狂言要让叶以修上座看着他如何得到自己,周可卿想起就后怕。
该怎样出了周家大门,该怎样逃离这一切,难道,惟有一死方能解决?
——
一想起风意暖兴许是因为那女人知道了当日的行踪,霍闻祁内心起了杀意。
他们本就两不相欠了,那女人销声匿迹这么多年,为何此时开始穷追不舍?
风意暖出门太久了,这样的逃离让一向可以冷静处事的霍闻祁,也不免心慌了起来。虽然在这里待了几年,可她却依旧是人生地不熟。
她本就是霍闻祁养的一只金丝雀,在那华美的笼子里面豢养。
风意暖若是真的要飞,霍闻祁会亲手折了她的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