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房子自古以来是国人安身立命的根本,她房子都能搞丢,问题的关键是严以律还没成年,他以后怎么办。
乌家夫妇把严秋华骂了好几遍,同时又可怜隔壁的严以律。
那小子真是多灾多难。
两人在这边讨论得热火朝天,只是瞧见门口的乌淇淇后,乌云海叫住她。
“小七,你要去哪里?回来!不要去添乱!”
但那个身影早就消失在门口了。
到严家的时候,家里已经一片狼藉。
高利贷的人已经走了。
留下的除了一地狼藉,还有狼藉中也掩不住花容月貌的严秋华。
“现在你满意了?”
严以律站在门口,一身黑衣,一张脸又冷又寒。
“那是我愿意的吗?我没有钱,那个人渣断了我所有的收入,我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你不是一幅画能卖几百万吗?犯得着去借高/利/贷吗?”
严秋华有些心虚,别过头,“那是以前,现在不行了。我最近画不出来。没有办法。”
严以律冷笑一声,声音有些凄厉,“画不出来,还是包/养你那个背后金主把你抛弃了,不给你造势了?”
在外人看来,严秋华是享誉国际的青年画家。
严以律再明白不过。
只不过是幕后炒作罢了。
找几个画廊,找几个所谓的艺术家,给她一顿吹捧,很快几千块的画就能卖上了几百万。
这是惯用伎俩。
只是,再造势又怎么样,没有幕后金主力捧,她和街上五块钱一张的没什么两样。
母子两人针锋相对,严秋华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一丝裂痕。
“你是在嫌我的钱脏吗?不要忘记了,你就是靠着我这肮脏的钱长大的!不要说严苓春养的你,她一个清高的退休老教授,有个毛的钱!都是我,你身上的所有东西,包括生命都是给我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的钱脏!”
“我不是嫌弃钱脏,而是嫌弃你脏。”
“你……”
严秋华怒极反笑,一巴掌打了过去。
“狗杂种,什么时候也轮得上你来说我了!如果不是你,我会走到如今的地步,你毁了我的一生,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是啊,你当时就应该杀了我的。”严以律摸了摸嘴角的血迹,浅浅一笑,“不对,你杀过我的。只是药出了问题,没杀死我罢了。”
“你个狗杂种!我早就应该把你打死的!”严秋华举起手,又是准备一巴掌打下去。
半空中,她的手掌被人接住了。
严秋华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身边的乌淇淇,横眉怒眼,“你干什么?”
“对不起。”
乌淇淇慌忙放下严秋华的手。她不知道怎么了,看严秋华打严以律,她直觉拦住了她。
“有本事了。年纪轻轻,就勾得女人为你洗衣做饭,现在还挡在面前。好,好本事。你跟他一样,没什么本事,就在女人身上特别有能耐!”
严秋华说着,又举起了手。
“不准用那人渣的眼神看我!”
然后,乌淇淇再次拦住了她即将打人的手。
“小丫头,这是我们的家事。你最好不要插手。你给我放手。”
“我不放。”
乌淇淇力大无穷,捏着严秋华的手岿然不动。
“有我在,任何人都不准欺负他。他的妈妈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快乐的存稿箱。
第28章 029
乌淇淇力气大,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其实她胆子小得很。
她第一次这么光明正大的忤逆长辈。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是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 手已经一把擒住了严秋华, 阻止了她挥向严以律。
她想,她只是不想任何人再欺负严以律了。
严家的事情很快传遍了乌衣巷。
原本就对严秋华议论纷纷的人, 这个时候更加对她鄙视加排斥。
乌衣巷都是老旧的居民,和普通国民一般,对房子有异常的执着。
更何况严以律还没十七岁,就要过上风雨飘摇的日子。
乌衣巷虽然有不少嘴碎的, 但也有不少热心的。
有个人的表兄在当律师, 问清楚这件事情后,也很为难。
因为, 严苓春的房子第一继承人就是严秋华。
何况, 严苓春当时还把这个房子写在了严秋华的名下。
虽然道德上, 严秋华被众人鄙视加排斥,但从法律的角度上, 她只是行使了自己的正当权利。
乌云海和杨晓武也很生气。
严以律从十岁的时候就在他们跟前长大, 从私心里, 两人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对待。
尤其是这些年, 两家越发亲密。就连吃个酱猪蹄, 乌淇淇有一份,严以律的那一份就绝对不会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