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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欢(113)

“旬爷要大婚了,吴妈妈找几个玲珑的人教教他,免得洞房夜辜负了美人……”

这旬爷是玲珑坊的常客了,还用教?

吴妈妈一怔,随即笑的花枝烂颤:“是是,都是我疏忽了,清官太腼腆,我这就去找……”

一会功夫,就莺莺燕燕地进来了四五个妖冶妩媚的姑娘,没有嫣红和柳绿的腼腆含蓄,一进门就扑上来,**紧贴着旬廉,有倒酒的,有布菜的,还有一个身材娇小的索性坐到了他怀里,情哥哥,肉哥哥的叫的人心里直痒。

本就是好色之徒,大婚在即,虽有心不沾女色,旬廉哪经得起这个,一杯酒被灌下肚子,早已放浪地对怀里的女人上下其手了。

怀里的女人就咯咯咯地娇笑起来。

“……这是爷最喜欢的竹叶青。”见旬廉软香温玉在怀,早忘了这边,香玉也坐到江贤怀里,斟了杯酒,递到他嘴边,“……爷尝尝,香不香……”

江贤低头轻呷了一口,抿了抿,醇香盈口,回味无穷,惬意地点点头,伸箸去夹菜,触到红通通的辣椒上,云初的话就响在耳边:“……记得少食些辛辣之物,以免刺激肠胃”

想起那清澈如水的明眸,江贤的目光就柔了几分,收回筷子,端茶轻抿起来……

“……公子怎么不吃?”不停地扭着身子,香玉吃吃娇笑着夹了块肉递到他嘴边,“这可是您最爱的红椒酿肉,是奴家亲自给您点的……”

“……我的最爱?”江贤哈哈大笑,声音放荡至极,“我的最爱是香玉这水嫩嫩的小脸蛋儿” 推开递到嘴边的筷子,轻佻地掐了掐她红扑扑的脸,“去,给爷煮碗面来……”

“爷就会调笑奴家……”撂下筷子,香玉一撩香帕,甩在他脸上,咯咯笑起来,“一会儿,卿怜姐姐来了看你怎么说”

“……爷还这么说” 轻佻地闻闻脸上的帕子,“嗯……我的小香玉真香……”推了她一把,“快去……”

见他认真,香玉不情愿地跳到地上,一扭一扭地走了去处。

吃了面条,见旬廉已面色潮红,有了几分醉意,江贤就打了个眼色,江参转身走了去处。

“……江兄在哪儿?”旬廉正和几个姑娘打的火热,就听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哈、哈、哈,都说找江兄不用约,来玲珑坊准成……”

声音亮如洪钟,震的人耳朵嗡嗡直响,几个姑娘下意识的停住笑闹,转脸看向门口。

门一开,江参带着个彪形大汉走了进来,豹头环眼,满脸麻子配上两鬓的络腮,显得凶猛异常。

“……天,怎么来了个煞星”旬廉怀里的女子尖声叫一声,使劲往他怀里钻,其他几人就掩嘴吃吃地笑。

“……公子”话是冲江贤说的,江参眼睛却看着正襟危坐的旬廉,目光中微有歉意,“奴才在门口遇到来喝花酒的裴爷,听说您在这儿,说什么也要进来……”

“……裴贤弟什么时候来的栾城?”江贤已热情地站起来,挥手打发了几个姑娘,一把拉起面色严肃的旬廉,“来,我介绍下……”

“火营步军副尉旬廉……”又转向旬廉,“他就是我曾提到过的大夏矿主裴翌,为人豪爽,轻财重义,人送外号善钟馗……”

“……原来是旬公子,久仰大名,幸会,幸会。”江贤介绍完,裴翌已抱拳拱手热情地迎上来。

见旬廉不苟言笑,江贤就拽了他一把,贴着耳朵道:“……这裴翌的妹妹便是黎国后宫宠幸正浓的裴贵妃,他父亲是黎国的亲卫护军统领,为人颇有背景,能弄到黎国的许多紧俏物,尤其军中之物……”低缓的声音透着股神秘,江贤冲他使了个眼色,“贤弟千万别错过……”

微一怔神,旬廉随即也热情起来。交换了名帖,两人已称兄道弟了。

江贤一挥手,让人重新上了杯盏。

“……裴贤弟这次来栾城可要多住些日子,旬贤弟的婚典,你可千万别错过了……”

状似随意地将裴翌安排在旬廉身边坐定,江贤举杯邀酒。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诱饵(中)

“……旬贤弟要大婚了?”裴翌一怔,扭头看向旬廉,“……不知是哪家的千金这么有福气,日子可订好了?”

“国公府的三小姐,万岁订得日子,就在这月十二……”旬廉微涩,抱拳道,“裴兄一定要来。”

“……御旨赐婚?”裴翌微讶,随即爽朗地笑起来,“……贤弟小小年纪,竟得如此荣誉” 拍拍他的后背, “真不简单,不简单啊”举杯邀到,“恭喜贤弟,贺喜贤弟……”

看着裴翌满眼的羡慕,旬廉目光闪闪,如斗鸡般挺直了胸膛,如果再有个尾巴,相信就是头耀武扬威的驴了。

江贤满眼是笑,推杯换盏间,就介绍起旬廉深厚的家世背景和他在军中的“英雄事迹”,听得裴翌看向旬廉的目光羡慕中又多了几分崇拜,态度也由一进门的随意变的谦恭起来……

旬廉的胸膛就挺得更高,仿佛那些事真是他一个人做的,他就是个无敌大将军,能量无限。

放下酒杯,裴翌一挥手招过身后的随从,捧上两个精致的紫檀木雕花长盒,递到旬廉跟前:“……不知旬贤弟大婚,也没带什么礼物,一点心意,不成敬意,万望贤弟笑纳。”

收贯了礼,旬廉也没当回事儿,略一歉让,就收了下来,随手放在一边,端起杯又和江贤、裴翌喝酒说话。

“……不知裴爷这次又带了什么宝贝来” 江参笑嘻嘻地打开盒子,不觉睁大眼,“……天,这竟是黎国罕见的千年人参”

人参在南方虽然罕见,但将军府还不缺,旬廉回头扫了一眼,咧嘴笑了笑,不置可否。

江参又打开另一个盒子,不觉有些口吃:“东……东珠……”

“……东珠有什么稀罕”江贤用扇子敲了敲他的头,“……别在这儿给我现眼。”

“公子,您看了就知道了”闪身躲到一边,江参摸着被打的头,万分委屈。

江贤接过盒子,眼睛也是一亮,“……裴贤弟越来越有手段了,这样的绝世珍品也能被你得到?”

江贤眼眶可不是一般的高,能入他眼的,绝不是凡品,见江贤竟也赞不绝口,旬廉就好奇地接过盒子。

十二颗晶莹透彻的鸽子蛋大小的东珠,莹莹地散发着淡金色光芒。

如珍珠般,旬廉的双目一瞬间也发出一股蓝幽幽的光芒。

“……玉器大师瞿符子的《珠宝鉴》曾说,岭南珠色红,西洋珠色白,北海珠色微青者,皆不及东珠之色如淡金者名贵……” 江贤捡起一枚拿在手上,“……当年我随黎国太子东征西伐,记得他头上的金镶东珠冠上就有枚鸽子蛋大小的东珠,那色泽竟还不及这个圆润,一颗已是难得,十二颗的大小竟不差分毫……”把东珠放回盒中,江贤摇头慨叹,“难得……难得……”

“让裴兄破费了……”

旬廉缓缓地盖上盒子,再看像裴翌的目光已是不同,竟主动举杯邀酒,瞬间迸发出的热情,仿佛能融化南极州的冰山。

“……爷好些日子不来,不知又看上了谁家的姑娘,把卿怜忘了?”

几人谈兴正浓,门一推,苏卿怜红着眼睛走了进来。不待江贤起身,她人已扑到近前,委屈地落下泪来。

她声音柔得像蜜糖,听得众人心里一震酥麻,旬廉狠狠地咽了口吐沫。

“我这不来了嘛……”江贤一把抱起她,低头就吻。

“……卿怜姑娘越来越标志了。”

“旬爷,裴爷……”苏卿怜一回头,才发现裴翌和旬廉,忙挣脱江贤,上前施礼:“……裴爷什么时来的栾城,也不通知卿怜,卿怜给您接风……”

“哈,哈,哈,有江兄在,怕是通知了,卿怜姑娘也没空给我接风……”裴翌取出一窜莲子粒大小的东珠手串,“知道姑娘喜欢东珠,这可是我花了近一年才收集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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