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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欢(187)

云初竟搬出太后来压她

太太脸色瞬间变的极为难看,可是,云初说的不假,董爱生前就娶了她一个妻,如今又闹出两个守节的妾,太后又那么喜欢云初,真被她闹到太后那儿,她们董家没脸不说,她俩也还是一定要配出去的。

面色沉郁,太太久久不语。

“那……就这样吧,媳妇屋里的钱嬷嬷人老实、厚道,她有个小儿子,媳妇看着人还不错……”云初似乎漫不经心地做了决定,“柳儿的身子见不得人,就还养在姨**后院,叶儿和她的身材相似,大婚那天,就让叶儿先替她成礼,姨妈,你看……”

太太满腹激愤化为苦涩,她都做了决定,自己还看什么?

抬头吩咐呆如木鸡的喜竹:“去传澜儿过来……”

这些日子国公府门庭若市,外人看着她光鲜亮丽,瞅着她的两个嫡亲媳妇,一个是公主,一个是皇后的妹妹,羡慕的了不得,天知道,有两个这么强势的媳妇,她这个婆婆有多么难当。

“妹妹……”

嘴里还是一如既往地叫着妹妹,可再次面对云初,姚阑心里竟生出一丝怯意,再不敢像从前那样随意,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余光瞟向太太:“既然妹妹容不下……”

“大嫂错了,不是我容不下,是这漫天的流言,我怕太后知道了,会质疑姨夫和姨妈……”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解毒

笑容僵在脸上,姚阑讪讪的。

早知道云初会釜底抽薪,她何苦制造这些谣言来打击她,还妄想逼她把莺儿和柳儿收回露院,余光偷觑到太太面色沉郁,便知这事已无法挽回,如今,她只能极力争取让莺儿嫁给她的人。

转瞬之间,姚阑又是一脸的沉静,抬头看着太太:“既然太太和妹妹都决定了,我就留心些,好歹给她们找个配得上的……”

“大嫂说的也是,她们好歹伺候了四爷一回,绝不能像一般的小丫鬟,随随便便地配人……”见姚阑要插手,云初适时接过话题,转头看着太太,“媳妇听说郭嬷嬷有个外甥,一直跟在老爷身边,人挺机灵的,姨妈您看……把莺儿配给他怎样?”

“嗯……”太太点点头,“郭嬷嬷前儿还跟我提过,让我帮她外甥在府里物色一个……”又想了想,“以莺儿那姿色,倒也配得上……”又看着姚阑,“澜儿就费些心和莺儿好好说说,她和柳儿的嫁妆,府里都不会亏了……”

郭嬷嬷是太太的陪房,她敢不应吗?

“……莺儿能嫁给老爷身边的管事,算是高攀了”姚阑笑着应道,牙关却咬得紧紧的,云初一定得死,但没有万全之策前,她必须忍一件从前在云初看来,难过上青天的事,就这么以她公主的身份轻轻松松地解决了。

虽说柳儿未嫁而孕,有失操节,但她是主子爷的女人,太太和云初又把这事瞒的密不透风,除了太太给的,云初又陪上了一大笔嫁妆,钱嬷嬷哪有不满的,钱彪本就对柳儿情深意重,听说太太要把她配给病入膏肓的四爷,曾一度绝望过,如今失而复得,待她更加如珍似宝。

柳儿、莺儿出嫁异常的顺利,董府里无风而起的谣言自然也是不攻自破。至于在太太身边按了一枚棋子,莺儿的作用,只能慢慢地发挥了。

乞巧节一过,就迎来了炎热的酷暑,云初的肚子也越来越挺,走几步就一身汗,累得气喘吁吁,太太索性就免了她的请安礼,让她在露院安心养胎。

虽然上门求医的人很多,但都被太太以她有孕在身给拒绝了,无事可做,云初就练起了大字,旷世才女的技艺尽失,她琴可以不弹,诗可以不做,可是,字却不能不练,以后要行医天下,总得自己写方子吧。

好在栾国和黎国的文字不同,她说练习黎文,如意倒也没有多想。令云初惊奇的是,原本以为第一次用毛笔,她写出的字会歪歪扭扭,哪知她一拿起笔,那种熟稔的感觉就回到了手上,只是生涩些,没用多久,她竟写出了一手娟秀有力的大字。

断肠草、迷魂草,蛇毒……

端坐在书案前,云初拿了毛笔无聊地在这几种毒上划圈圈,这些日子她见过几次江贤,反复诊断,已经彻底弄明清了他身上各种毒的比例,可是,正像哑叔所说,一种毒的解药有时就是另一种毒的催化剂,考虑了这个,解药的配比就得改,可改了配比,解药的催化作用又变了,再改,再变……

就像是一道除不尽的算数题,结果是一个无限小数,陷入这样一个无线循环中,云初发现,无论用怎么样得比例,她都除不尽江贤身上的毒。

“公主,您这又是做什么?”如意端了盘用冰镇的西瓜进来,瞧见云初把眼前的一张白纸涂的漆黑,忙收了她手里的笔,嘴里不住地抱怨,“您看看,连袖子都沾了墨……”

“走,陪我去趟后院……”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云初推开如意递上的西瓜,拉了她往外走。

“……公主这是要去哪儿?”如意疑惑地问道。

“去看看哑叔……”云初头也没回。

“哑叔……”如意一把拽住她,“他这些日子要炼药,不让人打扰……”

“炼药,炼什么药?”云初一怔,转头看着如意。

“奴婢不知……”如意摇摇头,“前儿送饭时说的,这两日奴婢去,他都没出来,奴婢都是把饭放到小屋外……”

“那……”云初眉头紧蹙,“他没说需要多久?”

“没说……对了……”如意摇摇头,忽然想起什么,回身在抽屉里翻找起来,“那日他给您留了封信……”找出一封草黄色的信递给云初, “您凑巧去了奎宿阁,奴婢就随手放到了抽屉里,竟忘了……”

如意脸色微微发红。

“用毒之道,千变万化,并非皆由口入……解毒亦是如此……”

云初伸手接过,哑叔刚劲有力的大字映入眼底,她眼睛顿时如璀璨的明珠,闪闪的亮起来。是啊,她怎么忘了,就像给姚相爷的母亲治病,口不能服,她就用了灌肠。

这样用药,量的要求就没那么严格,可以适当的大一些。

只是,云初又皱起了眉,缓缓地在屋子中踱起步来,不是肠胃的毛病,自然不能用灌肠之法,那么,江贤的毒,用什么方法好呢?

……

“……真是神了,这法子也能被她想出来”江参又舀了一瓢药汤浇在被炭火烧得炙热的石头上,霎时冒起一层白雾,不大的小屋里顿时飘起一股药香,“不愧是旷世才女。”扭头看了眼泡在药汤里的江贤,“公子可以出来了,栾姑娘说,泡半个时辰,就出来用这药蒸汽熏就行……”

放下瓢,在竹椅上垫了个毛巾,江参扶江贤坐了,“公子感觉怎样,热不热?”

“还好,你继续浇……”江贤接过毛巾擦擦额头。

云初说过,蒸汽越多,毒物渗出的越快。

听着药汤浇在石头上发出咝咝的声音,江贤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真的管用啊”瞧见江贤身上的汗珠渐渐地由透明变成了青黑色,江参知道,这是毒被逼出来了,“公子,您看看,您身上的汗珠都变成了青黑色……”

一边说,江参一边伸手来擦。

“别动”江贤蓦然睁开眼睛,“这都是剧毒……”伸手取过瓢,舀了瓢药汤浇上去,“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好。”

他怕江参再中毒。

“不行,栾姑娘说了,一定让奴才看好您,别虚脱了……”回身端了云初事先配制好的水递过去,“公子放心,栾姑娘说了,这蒸汽里都是解药,奴才不会中毒的,何况,奴才也正运着功呢……”

因为云初有话,江参竟对他家公子的吩咐置若罔闻,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已经把云初的话奉若神明。

抬头见江参额头的确没有汗珠,江贤便没再撵他,伸手接过水大口地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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