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璟听了,缓缓一笑,“巧言令色,又哄我!”
蔺芊墨表情一变,眯眼一笑,眉眼弯弯,“不忽悠侯爷的讲,可否找些迷人小哥来填充院子呢?”
“可以!”应的很是干脆。
“真的?”完全不相信。
“你说呢?”
“我说,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也该睡了!”说完,麻溜转进被窝,绵软温香,美男在侧,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宝,“所谓幸福,就是如此呀!”
“不管你那些迷人小哥了?”
“我有美人夫君就够了,谁管其他!”蔺芊墨揽着凤璟的脖颈,笑眯眯拍马。
凤璟听了,看着蔺芊墨的肚子,悠悠叹了口气,“所谓在其位谋其事,美人夫君,现在晚上,已被剥夺了为夫的职责,就剩下负责美了。”
蔺芊墨听言,可不可支。什么甜言蜜语,都没这怨夫口气来的动听呀!
袁家
是夜。
袁朗看着正在抚弄孩子的凤冉,开口,“昨日在外,我听闻岳父已把岳母接回凤家了,你可知?”
凤冉听言,给孩子换衣服的动作一顿,不过瞬间就恢复如常,抬头,看着袁朗,神色温和,也清淡,“凤家已来人与我说过了。”
袁朗闻言,眼神微闪,“是吗?”
看着袁朗的神色,凤冉淡淡一笑,如常道,“白日你太忙,我也没顾得上说。现下跟你商量一下,明日我想回凤家看看。”
袁朗听言,心里溢出一声嗤笑,是顾不上跟他说,还是不想跟他说?心里不愉,面上却露出一丝微笑,“自然是要回去的,明日我陪你一同回去吧!”
凤冉听了,摇头,婉拒,“你公务繁忙,我自己去即可。”
这是不想他跟着去了?若是以往他能陪着,凤冉肯定很是欣喜。可现在,呵…。眼前的女人确实变了,变了很多。何为夫妻离心,这就是吧!
沉寂片刻,无声的反射出袁朗的不满意。但凤冉好似无所觉,继续忙活孩子,脸上那抹慈爱跟对他的无视形成鲜明对比。令袁朗心情越沉郁。不过,却没表现出来。
“既然如此,那我等空闲了再去探望岳母。”从善如流的应了。
凤冉微笑,一派柔和,“听相公的。”
这话袁朗听在耳中,极端讽刺。想说些什么,最终沉默。因为,凤冉是凤侯爷的妹妹,他谨记这一点儿。所以,哪怕凤冉对他已无心,他也必须跟她相敬如宾的过着。
只是这种按捺自己,去迁就一个女人的日子,实不得袁朗喜欢,心里憋闷。
“我还有些公务未处理完,你先早些休息吧!”
凤冉听了,抬头,体贴道,“相公也别忙太晚了,保重身体,我一会儿让丫头炖点儿汤给你送过去。”
对袁朗,凤冉再难回到最初,心已寒,寒致身体都不愿意接受,迎合。但,看在他是孩子父亲的份上,凤冉还是希望他能活的久一点儿,让丫头炖点汤汤水水的,这并不费力。
袁朗点头,未在说什么,抬脚离开。
昏黄的烛光,微凉的夜晚,身畔无郎,屋子微空。但看着怀里的孩子,凤冉心却不觉寂寥。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低头在女儿稚嫩的小脸亲了一口。轻轻摇着,想到肖氏,嘴角笑意不觉隐没。
知肖氏被凤腾接回,凤冉恍觉,心里竟然没有一丝欢喜之感。
凤冉生产那日,郭家女算计蔺芊墨,意图成为凤璟枕边人,袁朗被牵入其中。当时,肖氏的态度及其反应,真正受到伤害的不是蔺芊墨,而是凤冉。
面对当时的情况,肖氏惊慌失措,不知如何应对,这没什么,能力不足,无能为力,这是无心之过,没人会怪她。
但是,在那种情形之下,所将临的会是何种结果,再笨的人也能想到的。
一;蔺芊墨推郭家女入水坐实,名声受损,被人病垢。郭家女如愿进入凤家。
二,蔺芊墨态度强硬,袁朗被拖入水,看到了郭家女的身子,必须纳她入府。
这结果,肖氏应该也想得到才是。但她在能预料到结果的情形下,她帮不了忙也罢了,竟然选择去护着肖家,责问蔺芊墨,这实在是…。
对蔺芊墨这个儿媳不满被众人看在眼里,对她这个女儿满不在意,清晰可见。
蔺芊墨被人非议,她被人取笑。
每每想起,凤冉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母亲护着她人,而不顾她一分,确是可笑。
虽最后这两种结果都没出现,郭家女没能如愿,凤冉也避过了那一难堪。可这都是因为蔺芊墨够聪明,顶住了!不然…不是凤璟多个妾,就是袁朗多个姨娘。
这段过往,令凤冉很是焦心。可令人无奈的是,肖氏就算再不靠谱,她为人女的,却也不能把她舍去,无视,唉…。
凤冉眉头皱起,她很愿意做个孝顺的女儿。但肖氏作为母亲,却太过不靠谱。如此,肖氏回来,凤冉是压力多余喜悦。
别院
蔺芊墨一开口,凤璟即日就开始动手。搬入侯府,瞬时行动起来。
那度…。蔺芊墨看的直问,“相公,你是不是早就不耐住在这里了呀?”
凤璟点头,倒是也不否认,干脆而坦诚,“京城之外,各色人物混杂,并不比城内安稳。周边之人,也少了一些规矩,禁束。每次为夫进出,大门之外,不远不近的距离,很多眼睛在望。这一点儿,夫人都不曾觉吗?”
最后,那一眼,那一句,带着一丝幽怨,还有责问,明显不满。
蔺芊墨抿嘴一笑,带着一丝戏谑,“我当然是觉了呀!而且,除了眼睛在望之外,还有多重香气扑面而来吧!”
“夫人既知,不提点为夫一下吗?”凤璟看着蔺芊墨笑意盈盈的小脸,清淡亦肃穆道。墨儿对他太过放心,这好像也是一种失败。
“本来很是不放心,准备提醒连带恐吓一下夫君的。可是后来,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夫君检查了一遍后。现夫君是个严谨自律,完全无缝隙之人。为此,我很是骄傲。”蔺芊墨笑的如沐春风。
凤璟点头,神色一派雅高洁,声音平板,“夫人如此相信为夫,给此赞赏,我心里很是开怀…。”说着,微微一顿,微叹,“也莫名忧伤!”
蔺芊墨听言,捧着肚子笑。
凤璟起身,“你歇着吧,我出门了,顺便看看他们安置的如何了,大概会回来的晚一些。”
“相公辛苦了,晚上我给你做好吃的。不过,搬家的事儿也不太急,不要太赶了,悠着些。”
凤璟听了,俯身在蔺芊墨额头上亲了一口,淡淡道,“你相公晚上已做了花瓶,白天就做些实事吧!这掏力的活,很适合我!而且,不把府邸收拾好,我夫人那些迷人的小厮就该往何处摆放呢!”
拈酸吃醋的话,凤璟现在说的特别熟练。
蔺芊墨听的忍俊不禁,“相公说的是,相公思虑周到,天下无敌!”说完,踮起脚尖,在凤璟唇上用力亲了一口,笑哈哈道,“那我就等着夫君的惊喜了!小厮贵不在多,关键是一定要迷人!”
凤璟扬眉,“如此,为夫今天要去一趟小怜馆了!”
提到小怜馆,凤璟脑子出现那灰暗的一幕,那真是令人不愿想起的痛苦记忆。
凤家
凤腾悠然的品着手里的茶水,静静看着院中已凋零的花草树木,入目的萧索,让人心情不由沉闷。
“飞影!”
凤腾开口,站在其后的人,躬身上前。
“大爷!”
“凤侯爷最近都在忙些什么?你可知晓?”凤腾漫不经心道。
飞影垂眸,回禀,“侯爷正在忙着搬迁事宜。”
凤腾闻言,品茶的动作顿住,垂眸,看着手里净雅的青花茶杯纹络,神色难辨,莫测,声音低缓,“凤侯爷倒是有闲兴。”
信函已送出五天,不见动静,不见任何反应,原来是在忙着哈安置府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