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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娇女/蕙质兰心(206)+番外

“好,咱俩永远不分开。”江蕙轻轻偎依在淮王怀里。

造化弄人,安远侯和冯兰一对恩爱夫妻生生被拆散了。淮王和江蕙有这前车之鉴,会处处小心在意,不会重蹈覆辙。

马蹄声清脆而有节奏,江蕙心中安宁,倚在淮王怀里睡着了。

在子充哥哥身边,她是不设防的,她全身心的信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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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王和江蕙婚后甜蜜幸福,皇帝、杭皇后都很高兴。

皇帝好兴致的调侃’淮王,“小火,朕来给你讲讲慧海大师的名言。有人问慧海大师,‘和尚修道,还用功吗?大师回答说:‘用功。’又问:‘如何用功?’大师说:‘饿了吃饭,困了睡觉。’又问:‘一切人都是这样,跟大师您用功一样吗?’大师回答:‘不同。他吃饭时不肯吃饭,百种需索;睡觉时不肯睡觉,千般计较。’”

淮王俊脸通红。

皇帝这分明是在说他该吃饭的时候不吃饭,该睡觉的时候不睡觉……

淮王窘,皇帝开心,御笔亲书八个大字给了他,“饿了吃饭,困了睡觉”。

淮王硬着头皮接了皇帝的墨宝,脸上燃烧着朵朵红云。

“小火,还住在宫里吧,哪天学会吃饭睡觉了,再放你出宫建府。”皇帝笑吟吟的道。

淮王在皇帝面前一向振振有辞的,这回居然没话可说,唯唯诺诺,皇帝大乐。

在宫里是皇帝调侃,到了回门的日子,淮王和江蕙盛将仆从回了安远侯府,又被江老太爷、江峻朗和孩子们打趣了一番。

“子充,你气色很好。”江老太爷乐呵呵。

江峻朗哈哈笑,“子充,就算不认识的人见了你,也知道你家里必定有喜事啊,人逢喜事精神爽!”

“小火哥哥,你的喜悦从心里漫出来,都写到脸上了呀,你左脸写着‘我很开心’,右脸写着‘我很快乐’,额头写着‘我乐翻天了’。”阿若煞有介事。

“乐翻天了,乐翻天了。”江苗和江蓉等孩子们眉开眼笑,合不拢小嘴。

淮王不停的给孩子们发红包,“阿若,苗苗,蓉蓉,阿畅,阿略,来来来,姐夫给红包。”几轮红包发过之后,孩子们叹息,“姐夫太客气了,都不好意思再开他玩笑了,嘻嘻。”

“拿红包堵小舅子小姨子的嘴啊。”众人都乐坏了。

江蕙和淮王衣服是大红的,脸也是大红的,喜气洋洋,欢喜无限。

苏老夫人、丹阳郡主、文氏等人悄悄问了江蕙,知道她在宫里一切都好,不光淮王敬她爱她,皇帝、杭皇后对她她疼爱有加,都是欣慰。

夫婿爱重,公婆也另眼相看,江蕙以后这日子是不愁了。

冯兰和杜龙又和众人不同。

冯兰把江蕙拉到一边,问了一些事,给一对新人许多祝福之语,杜龙微笑,“子充,叔叔以过来人的身份给你忠告:男人若娶了太优秀的女子为妻,一定得看好她、守好她、照顾好她。要不然,你照顾不好他,自有别人照顾,到时候你肠子悔青了,又有何用?”

冯兰嗔怪的看了杜龙一眼。

杜龙小小声,“兰,子充毕竟年纪小,咱们做长辈的得多提醒提醒他,你说对不对?”

江蕙虽然害羞,也乐得不行了。

杜龙比淮王又大不了几岁……

冯兰拉着杜龙的手走开了,只剩下一对新婚小夫妻。

“蕙蕙,我要看好你、守好你、照顾好你。”淮王轻吻江蕙。

江蕙懒洋洋的“唔”了一声,不知怎地想起了冯兰从前的某句话,不禁嫣然一笑。

若有人过于粘着你,其实也是有点烦的。夫妻之间再亲密,一个人也需要有自己的空间。不过,如果那人有一张无可挑剔的俊脸,那又另当别论。

子充哥哥不正是有着一张无可挑剔的俊脸么?所以以后就算他看得紧一些,也是可以接受的呀。

中午安远侯府举办了回门宴,气氛欢快,宾主尽欢。

不过,江蕙和淮王就要告辞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扫兴的事。

一名侍女匆匆进来,低声向江老太爷禀报着什么,江老太爷脸色大变。

“怎么了,祖父?”江蕙一向细心,见老人家脸色不对,关心的问道。

江老太爷呆了片刻,一迭声的道:“没事,没事,蕙蕙,咱们江家没事。”

他越是这么说,江蕙越是疑心,“祖父,您就告诉我们吧,爹爹不在家,有事本该我们担着,没有让您老人家操心的道理。”

江老太爷踌躇不决,“今天是你和子充的好日子……”

“无妨,我不讲究这些。回门就是陪蕙蕙回家看望亲人长辈,家里有什么事便办什么事吧,不必碍着有我在,倒把正事耽误了。”淮王通情达理。

江老太爷面有羞色,长长叹气,“江峻健和严氏来了,在门口哭闹呢。”

江蕙惊讶,“他们不是应该回老家了么?”

不光江蕙惊讶,苏老夫人、丹阳郡主、江峻朗文氏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当初走的时候可是说好了的,要在老家好好教养子女,不再返回京城的啊。”

本应该在老家的江峻健回来了,还带了他的妻子严氏,这夫妻俩是中午到了安远侯府的,但府里有回门宴,门房、管家等不敢替他通传。江峻健和严氏便哭天抢地的闹,到了这会儿,严氏更是威胁着要一头撞死在安远侯府,这严氏跟疯了似的,管家怕真的闹出人命不好收场,这才不敢再拦着了,让侍女报了上来。

江老太爷满脸歉意,江蕙不忍让老人家难堪,微笑道:“这有什么呢?祖父您只管让他们夫妻二人进来,瞧瞧有什么话可说。”

江老太爷满心不愿意让江峻健和严氏这时候来扫兴,但人已经上门了,已经闹起来了,大家也都知道了,瞒也瞒不住,只好命令侍女,“让他们进来吧。”

苏老夫人和江老太爷并肩坐着,小声告诉他,“这两个人要是知道蕙蕙做了王妃,想来沾蕙蕙的光,你可莫要答应他们。咱们蕙蕙才成亲,在宫里还没站稳,这时候娘家人可千万不能给她添乱。”

江老太爷声音也低低的,“放心吧,别说咱们蕙蕙才成亲,在宫里立足未稳,就算蕙蕙膝下儿女成群了,和子充已是老夫老妻了,我也不会让阿健去麻烦蕙蕙的。这不是给咱蕙蕙丢人么?子充若是因为这个看不起蕙蕙,咱们不得心疼死。”

“亏得你想开了。”苏老夫人微笑。

“我,我早就想开了……”江老太爷很不好意思。

一对蓬头垢面的中年夫妻自外头跌跌撞撞的进来了,一进门便跪倒在地,放声大哭,“叔叔,叔叔救命啊,甲儿的性命危在旦夕,全靠您老人家了啊!”

“江甲怎么了?”江老太爷唬了一跳。

江峻健往前跪爬了几步,满脸是泪,“甲儿他被县令冤枉了,被抓起来了……”

严氏捶胸顿足,“我的甲儿遵纪守法,从来没做过坏事,靳家那个丫头的死和他一点儿干系也没有啊,她看不开自杀了,干我的甲儿什么事?”

严氏还在嚎啕大哭,江老太爷却已气得身子直抖,“江甲为什么害死了一个姑娘?为什么?”

“造孽啊,造孽啊。”苏老夫人知道出了人命官司,连连叹息。

江峻朗大怒,连连冷笑,“出人命了?大堂哥,大堂嫂,你家这个江甲出息啊,在京城只是勾结外人坑自己人,回老家都敢整出人命来了!”

丹阳郡主和文氏对严氏的为人都知道一些,听她这么哭诉,便知道那靳家姑娘的死和江甲一定有关系,不由的很为那陌生姑娘难过。花一般的姑娘,正是好年纪,是被江甲逼到了什么地步,才会愤而自尽?

江蕙气得白了脸。

这个江峻健、严氏、江甲就不会办好事,安远侯让他们回老家,是要他们一家夹起尾巴做人的,不是要江甲仗着安远侯府的权势横行乡里骄奢不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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