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承恩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道:“皇上,您是说……”
让皇帝恨不得立即抽出剑,将站在那里怔愣的左承恩砍成两段。
皇城司现在到底是谁在做主?沈昌吉?
这个天下是谁做主?难不成也是沈昌吉?
皇帝的眼睛冒出火来,冷笑一声,“你们也要造反不成?”
龙颜大怒,让左承恩身上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他觉得脖颈冰凉,仿佛头和身子已经要分离,“微臣不敢,微臣立即带人捉拿罪臣沈……沈昌吉。”
“滚……”皇帝一掌拍在御案上。
他倒要看看,都有谁,还有谁敢耍弄他这个天子。
“您不能进去,皇上在议事……”殿外传来内侍的声音。
皇帝脸上显现杀机,怒吼道:“是谁?放他进来。”
门外的内侍不禁叹了口气,摇摇头,低声道:“徐大人,您这是何苦呢?”
徐松元握着奏折踏进大殿中,汗已经湿了他的衣襟,但是他仍旧行礼之后站在那里,“皇上,微臣有本上奏。”
皇帝脸色铁青,如同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狮子,站起身从御座上走下来,来到徐松元身边,“你想要说什么?”
徐松元咬牙跪下来,将奏折高高举上头顶,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却仍旧清楚地说着,“皇上,大齐不能没有韩璋将军,他这些年守在岭北劳苦功高……外面那些传言恐怕都是故意中伤做不得真,请皇上明察秋毫,以辨忠奸。”他身在中书省,不止是要辅助皇帝起草诏令文书,还要在关键时刻谏阻君王,即便此事万分的凶险,他还是不能不说。
所以他来了。
或许不会有好结果,他却要履行他的职责,特别是老师如今不在京城,他更不能给老师丢脸。
皇帝冷哼一声,“你倒是还有几分的良心。”
听得这话,徐松元有些意外。
皇帝走上前扶起地上的韩璋,“韩爱卿平身,虽然这次朝廷要与西夏和谈,也是为了平灭战端,让百姓得以休养生息。你在边疆劳苦功高,朕怎么会相信外面那些传言,你放心,朕一定会为你做主,惩戒那些奸佞之臣,还你一个清白。”
徐松元有些怔愣,没想到皇上不但没有怪罪韩璋,而且还要为韩璋做主。
这样的结果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是谁在其中帮了韩璋?还是皇上另有心思?徐松元一时揣摩不透,人人都认为韩璋此次定会一败涂地,不是没有来由的。
有人在其中力挽狂澜不成?
如果真有这样一个人,这个人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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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吐血
沈家。
沈昌吉皱着眉头听看着太医为荣国公诊治。
太医的脸色很难看,沈昌吉也心绪不宁起来。韩家好像已经抱定了心思,一定要跟他耗下去。
沈昌吉看向管家,“去皇城司找左承恩,让他带人过来,将荣国公抬回韩家。”
韩家无非是在跟他用一个“拖”字,拖到京城的达官显贵都听到这样的消息,近而可怜韩家,别忘了他可是统领皇城司,他想要将荣国公撵出去,谁也没有办法阻拦。
“荣国公醒过来了。”沈家下人前来禀告。
醒过来就好。沈昌吉眉毛一翘,大步走进屋去。
荣国公靠在迎枕上,脸色苍白,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沈昌吉仔仔细细地看过去,荣国公的病不像是装出来的,他脸上那灰败的神情,是一个濒死的人脸上才会有的。
荣国公说着掀起了眼皮,“沈大人您在看什么?”
沈昌吉淡淡地道:“我看荣国公真是病得不轻,您不在家中安心养病,却来到我这里,是何苦呢?”
荣国公脸上露出些笑容,“我就快病死了,人死如灯灭,到那时我也就超脱了,只有活着的人才会接着在这世间煎熬。”
沈昌吉沉着眼睛面无表情,荣国公拿出一块玉牌递给沈昌吉看,“沈大人,您看,这是什么?”
先帝曾赐了一块玉牌给荣国公府,荣国公府一直供奉着。听说是用少有的血玉雕刻而成。
血玉上刻着字,沈昌吉凑过去看,正当他要看清楚的时候,荣国公的手却一松,那块玉牌豁然掉下来。
沈昌吉下意识地要用手去接,荣国公却拉住了他的手臂,荣国公的力量很大,手指如同鹰爪般陷入了沈昌吉的皮肤。
所有一切都在眨眼之间发生。
血玉掉落在地上摔碎了。
沈昌吉瞪大了眼睛,甩脱荣国公的手。
荣国公也用尽了力气重新躺回床上,脸上浮起凄然的笑容,“沈大人,那可是先皇赐……给我们韩家的玉牌,您怎么能这样将它……摔碎,虽然你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却也不该……仗着皇上的信任,对我们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