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再嫁奸臣(69)
但若裴言昭再拿下今日的胜局,遥遥领先两场胜果,其他人便再无机会,第三日的比试作废。
第一轮的第一场比试淘汰掉十八人,获胜的分成九组再战。
冤家路窄,第二轮裴言昭抽到了顾潇然。
瞥见顾潇然满脸挂彩的站到圈内来,裴言昭眼角微挑:“啧,我怕把你打死,哦,不能杀人。我怕将你打残下半辈子不能自理,看在姜珩的面子上,我饶了你。你自己出圈吧。”
顾潇然不怀疑他的自信,凛然道:“裴言昭,你要是真的为了姜珩好,就放她一条生路。你才应该出圈。”
“你叫我出我就出?找打。”
对方不听劝还想教化他,裴言昭瞬失耐心,扬起劲风一拳挥了过去。
顾潇然不料他变脸之快,来不及闪避的遭他一击,飞出,滚到石圈边缘,一缕头发出了圈外。
他大惊,踅身往里滚到安全范围。
岂料背部空出,让裴言昭抓住,一举捞了起来,悬在空中。
顾潇然情急之下,摸到怀中还未使用的匕首,拔鞘乱刺。
刀锋冷冷划过脖颈,拉出一条血丝。
裴言昭许久未曾感到,死神差毫厘与他失之交臂。
他立时松了手,紧捂受伤的脖子,怒目而视:“你小子跟我玩阴的?!”
裴言昭轻试转脖,感到伤口很浅,很快不再往外渗血。
他三步并两步走上前,将刚狼狈爬起的一把掀倒。
他跟着半膝曲地,将顾潇然犹如摁在砧板上,拳掌交替抡刮,扇得他面目全非。
“住手!你这人怎么这么狠,打赢了他,把他丢出圈就是了,为什么一直揍人!”
他们这块场地靠树丛隐蔽处,负责宣判的小吏见状并不敢置喙,这一道声音是个女子发出的。
裴言昭暂缓,见是一个穿红衣的出挑女子:“你是谁,这是皇上主办的比试,你没资格管。”
红衣女子叉腰,气韵灵动:“我是溜上山来看热闹的。皇上说比试,可没叫你这般心狠手辣。”
“皇上说不能杀人,没说不能把人打残。你滚开。”
裴言昭还不能解气,眸间一厉,拇指食指蜷扣住顾潇然的喉咙,犹蟹钳,一点点将人逼得脸色发青:“认不认输?你自己走出去,我就饶了你。”
顾潇然肿着一只眼睛,独眼半闭,口齿血涎流淌,艰难吐出二字:“做梦。”
“有气节!”观战的女子鼓掌,又觉得顾潇然可怜,冲裴言昭娇吼:“你快放了他呀,不然我喊人来了。”
裴言也没打算真的杀人,把顾潇然欺负狠了,说不定更叫姜珩恨他。
点到即止,裴言昭轻而易举将顾潇然掷抛出圈外,起身撂额前汗发,而后施施然走出了圈。
第二轮淘汰了九人,剩余无法凑成对,单下的空缺由兵部挑选新兵补足。同新兵对阵的,赢了则可继续下一轮,输了,新兵却无资格继续下一轮,只起陪练作用。
日暮渐晚,申时一刻,最后二人来到圣驾面前,以待最后的考题。
姜世洵见这二人,心感不妙。
裴言昭那厮过关斩将又来到了最后一关。方才他关心顾贤侄的情况,走下台去山野边偷窥战况。此子别人伤他一次,他数倍奉还,狠厉如斯,不是什么好鸟。
至于另一人,是长安侯府家的嫡长孙,名杜扩。这人姜世洵更不喜欢。
长安侯府因助隆正帝登位有功,世袭爵位。至于他们先祖怎么助皇帝登位的,据说是术术之辈,能卜筮推算,与钦天监异曲同工。
杜家好周易玄术,据说凡沾染上这个的,多有五弊三缺。这就罢了,姜世洵不喜欢杜家的作风,惯用怪力乱神来达到目的,连皇帝都忌惮几分。
隆正帝出题,最后两人不再单打独斗,需各领五百士兵排兵布阵,谁能击破对方阵法,擒获对方主帅,算赢。
既是战术上的比拼,杜扩一上场便口没遮拦,诛击人心:“裴言昭,认输吧,你忘了我家是干什么的?你认输,不要浪费大家时间。”
裴言昭枪杆跺地,蔑笑:“我没忘,你们家承袭爵位,七代罔替,简单来说,就是吃朝廷白饭的么。七代过后会不会去讨饭都难说。”
杜扩面部发僵,讥人不成反被对方挑起怒火,夹马杀去。
这一怒便落下乘,阵型未排好,被挤到了近山崖边。
杜队看似落入险境,但因规则是要擒住对方主帅才算赢。杜扩当机立断弃下乱兵,回奔安全地带。
之后杜队纠集士兵,按照赛前所言布阵,重整旗鼓。
圆阵、方阵、十纵百横、九纵九横、鸳鸯阵、牡阵,区区一千个人变幻无穷,令人眼花缭乱。
兵甲相碰,冷刃交锋,害得台下及四周围观的百姓害怕他们这仗势真会弄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