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香如故(76)
一只鸭子居然能烤得这么好吃。
江盈脉其实想说,北京最好吃的还是大排档,那些街边不入流的地方往往东西是最美味的。
陆莉点了几瓶啤酒,看来杰尼和卫斯奥是事先做了功课的,知道在中国烧烤得喝啤酒。
江盈脉也喝了几杯,田恬没喝,因为一会儿她还要开车。
陆莉也没喝。
只是她临时接了一通电话,好像是有急事。
她有些为难的看向江盈脉,这个时候,走也不合适,不走也不合适,又不能拉着江盈脉一起走——这饭刚吃了一半,现在她们走人,肯定怠慢了人家。
“莉姐,你有事就先走吧,一会儿我送盈脉姐回去。”小姑娘嘴甜,反正也是开车,多送一个人也无所谓。
江盈脉也朝她点了点头,陆莉这才离开。
吃完了饭,江盈脉接到沈致行的电话,好像是要来接她,但江盈脉说已经上了田恬的车,估计用不了半个小时就能到家。
……
***
房间里是澄黄的晕暗,像晚上的小夜灯,似乎在努力的绽放着,只是有一道厚厚的遮光体,看起来连叫嚣都那么无力。
江盈脉再次醒来时,头晕晕的,头顶上的天花板是陌生的。除此之外,她闻到了属于男性的柯尔蒙味道,浓重的有些恶心。
当她睁开眼睛时,终于看清眼前这个她所不熟悉的环境,像酒店的某个房间。
忽然,她旋了下首,全身的血液像急冻住了一样,然后瞬间冲上了大脑。她想她是有些麻木的,否则她现在应该大叫,或是马上逃离这里。
身体的不受支配来自大脑的空白,随后她记得昨晚的一些事情——
她和杰尼、卫斯奥上了车,田恬开车,开始时他们还有说有笑。但过了不多久,她只觉得困倦,头靠在椅背上,竟然睡着了……
而醒来,她为何会在这里?
杰尼和卫斯奥为何会躺在她的两侧?
她终于尖叫了出来,仓皇的跳下了床。
杰尼和卫斯奥被惊醒,也痛苦于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
当杰尼和卫斯奥叽里咕噜的大声对她讲话,只是她一句都听不懂。
可以说周围所有的声音她都听不见,她只想把自己装进一个密闭的空间里,不想见任何人,也不要被任何人发现。
她冲进了浴室,锁上了门,坐在地上环抱住自己。
觉得好冷,厚实的棉被都无法让她的身体暖和,她低泣地叫着他的名字,一遍遍的叫,一滴滴的咸泪混着声音送入喉中。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开始乱了起来,她听到了一个熟悉且焦急的声音,用着流利的英文在大声的咆哮。
他敲门,她没有打开,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她全身都是麻的。
后来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浴室的大门,沈致行双目赤红的抱住了她。
“盈脉,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了,乖,不哭了……”,
陆莉在后面也哭着走了进来,她后悔,不该中途离去。只是现在说这些,为时已晚。
不知道是谁,昨晚就已经将他们在床上的艳照放到了网上,好在是盖着被子,只是一个女人和两个外国男人……可想而知,今天一早,媒体是有多么的轰动。
江盈脉像只受惊的小鸟,一直在向后缩,她甚至都没有去看他,把头全部埋在膝间,但抖动的肩膀还是泄露了她的情绪。
沈致行心里像被皮鞭狠狠地抽了一下,他的盈脉一直如珍如宝,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
“盈脉,我是致行,你抬头看看我好吗?”他哽咽着声音哄道。
外面的大批人马已经被酒店方面疏散开来,应该是陆莉都打点好了,至于杰尼和卫斯奥,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们自己也莫名其妙,一定要讨个说法,所以这会都被陆莉密秘安置到了另外的酒店。
外面的声音逐渐淡泊下来,江盈脉开始清醒过来,她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苍老黯哑的嗓子听不清楚说的什么,但她应该看清了沈致行,像受伤的小动物一样,扑到了他的怀里。
身上的棉被滑落到地上,她里面的身体还是□□的,冰清玉洁的身躯触手一片冰冷,还在不住的颤抖,沈致行的愤怒犹然升起了极点。
从昨晚到现在,他打她电话找不到,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只是他不敢去往任何一个方面想。他报了警,但人失踪超过24小时才能立案处理。
他动用了一些关系,调取到当晚田恬那辆车的行驶录像,就这么一点点追踪着录像,才找到了这个酒店。
他和陆莉赶到时,杰尼和卫斯奥正不知如何是好,他挥拳就打在了俩人的脸上,如果不是陆莉拦着,他想他会直接把他们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