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爱(27)

余陌咧了咧嘴，轻轻拿掉他的手，“只是有点不舒服，不碍事。”

顾轩明显地不信她的话，眼里满满的都是担心。

“白舒舒还跟你说什么了？”余陌给自己倒了杯水，入口却平淡地让她想吐，好不容易才忍住了。

“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跟我说说也好……”顾轩忧心地看了看她，余陌还是站在饮水机旁一言不发地盯着水杯，她再次拿起水杯喝了一小口，不料这一次却直接地干呕起来。

见状，顾轩急急从沙发站起快步来到她身边，只见她捂着肚子低着头干呕，半天了却什么也吐不出来，顾轩把她抱起放在沙发上，直接就从食物袋里拿出牛奶。

“不用了。”余陌推开他的手，闭了闭眼，伸手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

“你是不是没吃什么东西？”顾轩皱眉，眼里带着责备，“身体是你的，你怎么就不能好好爱惜呢？”

余陌笑了，眼角还夹着些许的泪花。

“要不要喝酒？”她轻声说。

顾轩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好不容易才忍住想敲她脑袋的心思，“拜托，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任性？”

余陌还是笑着，反问，“你不是来陪我的吗？要反悔？”

顾轩没话了，眼镜后面的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余陌，对方的笑仍是挂在嘴边，笑容却没有到达眼睛……

很快，顾轩便拎回了一大袋的啤酒，在顾轩的坚持下，余陌勉强地吃了些东西垫底，很快，两个人便喝开了，几瓶见底，余陌已经有些微醉了。

阳台上，她丢掉酒瓶，歪靠在顾轩肩上，目光迷离地望着夜空发呆，不错，今晚有星星，看来，她比亚银月要来得幸运，顾轩酒量不错，人还是清醒着的，脸色一如往常。

“你喜欢星星？”顾轩一直都注意着余陌。

“怎么可能？”余陌好笑地哼了一声，不禁坐直了身体，“这玩意都是骗人的，我不喜欢。”说罢，余陌再次寻找起啤酒来。

顾轩有点好笑，印象中，好像还没有女孩子说不喜欢星星的。

“为什么啊？”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余陌不满地撇了撇嘴，顾轩摇摇头显得无可奈何。

“那你喜欢我吗？”顾轩低头凑近余陌，满眼期盼地注视着脸带红晕，神色迷离的女孩，此时的余陌，全然已没了平日里的淡漠少言，所以，顾轩心怀侥幸，俗话说，酒后吐真言，顾轩心里存着小小的坏心。

余陌没说话，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顾轩。

“你为什么不说话？”难不成她根本就没醉？

“我为什么要喜欢你？”余陌又笑了，笑得顾轩心里有点发毛。

“因为我想让你做我女朋友啊，我想照顾你啊。”顾轩可以发誓，他说的都是真话，他心疼她，偏偏这个女孩总是拒他于千里之外。

“不是这样的，不是，不是的……”余陌微笑，径自摇着头，喃喃说道，抬起头再次望着满天的星星发呆。

不是怎样？顾轩不明白。

“他的眼睛跟你好像哦，可是，他是他，又不是你……”余陌突然呐呐开口。

“什么？”顾轩追问，他？他是谁？

“就是他呀……”余陌看似疲惫地倚着墙。

“他是谁？你就那么喜欢他吗？”顾轩话里带着酸溜溜的味道。

“嗯嗯，是啊，就是他，他不就是他吗？”看来，余陌是真的醉了，说话都开始找不着边儿了。

“可是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你不留在我身边？”余陌下意识抓住顾轩的衣服，醉意朦胧的眼对上顾轩，眼角有些湿润。

白舒舒说过的，余陌的心给了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余陌，我是顾轩……”

“不是不是，你不要骗我好不好，你说过会陪我一辈子的，你说过的……”余陌靠在顾轩身上，开始难过流泪，这让顾轩有点不知所措，双手一时间也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

“呜呜……”断断续续的哭泣响起，顾轩轻拍着埋首于自己怀里的女孩，眼里尽是不舍，想说些什么安慰安慰她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哭完了，余陌仍然趴着，动也不动。

“真……”轻轻的单音字从她唇边飘了出来。

人死不能复生，过去再怎么难忘，再怎么美好，终究还是过去，不能再重来了。

“余陌，当我女朋友吧，我是真心的，好吗？”顾轩哑声说道，一只手轻轻地抚着身边人的长发。

余陌沉默。

“你睡着了？”

四周还是很安静。

“那我就当你是默认了哦。”

顾轩抬头望向夜空，凝望那大大小小，忽明忽暗的繁星，正是这些犹如小钻石般的星星，才把天空装饰得如此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