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与你旧梦一场(65)
说实在的,不管苏御南拉我在哪里做多少次,我心中总有一块过不去的坎。
我永远没法做到像他脸皮一样厚。
他动作许久都未果,而我觉得,这已经是我承受压力的一个极限了,不由得放软声音:“今天、今天就到这吧,我还要回去看资料呢,求你了……”
他冷笑:“方才不还横得很吗?怎么一下子变这么没骨气了?”
我摇头,眼里有着些许祈求,他高抬起我的下巴:“看什么资料,跟我说说?”
我闭着嘴,一言不发。
他再加重力气,我才嘶哑着嗓子开口:“能有什么资料,不过就是、梁氏、的一些、内部资料,你也是公司的执掌人,应该懂这种东西不能随便说出去。”
他挑眉:“哦?这么说你还真想跟着他学点东西出来?”
我喘着气,断断续续:“不、行吗?我已经当草包当了二十二年,我可不愿意继续没用下去。”
我倔着一张脸,他盯着我看许久,发一丝意味深长的笑:“然后呢?”
我有些谨慎:“什么然后?”
他挑眉:“小安,我了解你,你不爱做无用功,如此努力必定要想达成的目标。”
他笑了一声,我的心一颤,他说的一点都没错,他太精,什么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他说:“不过、不过就是不想一直被人圈养罢了,也没什么目标。”
他闲适的揉了揉手腕道:“公司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你过去,我还真是不放心,我怕你被人欺负。”
他说这句话时,伏下了身子,眉眼间有丝温柔的情绪,亦真亦假我也分不清。
我们的呼吸交融在一起,我的紊乱又急促,他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我的长发,此时世界只剩下了我们彼此,我们渐渐忘了窗外喧嚣的城市,忘了一切。
“我如果被欺负,你、你会心疼吗?”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低下头吻住了我,我愣住,突然忘了反抗。
这是他第一次,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吻我。
以往不是啃腰便是抽打,他的暴戾,他的蛮横,我被逼着习惯了,可这一次,他却没有往常的那么粗鲁,我意外的很,只能被动的接受着他这个无比缱绻的吻。
吻完后,他笑了一声,埋在我的发间好久才起来。
之后他动作越发激烈,捏着我腰的力度也越发有劲,我的手又被他分开,找不到一个发泄点,痛苦的恨不得立马死去。
其实在情事上,这个男人从来都不会让我舒服,别的女人多多少少会享受与这种事,而我最怕,因为我从来不知道这种事到底享受在哪。
可是今天,总有哪里不一样了。
哪里,我也说不清楚……
可是还是好漫长好漫长啊……
我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我的身体又累又乏又痛又酸,我觉得自己就要晕死过去。
他那低沉慵懒的声音仍然在我耳边环绕,挥之不去:“让我猜猜,我的小安,许是想跟着梁钧臣一起来对付我?还是想有朝一日把我踢出苏氏?”
我本就苍白的脸色被他如此一说更加无力,他这男人,到底还知道些什么,真怀疑他有没有在我身上装监控器……
我这种念头越来越薄弱,最后他在我耳边低吼一声,我直接被他弄的昏过去,两眼一黑,再无知觉。
我醒来时,是泡在租来房子的浴缸里。
我低呼一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边已经没有一个人,水还是温热的,我看了看表,凌晨一点。
我打了个寒战,将身体擦干后,迅速穿好放在旁边的睡衣,脚踝处传来一抹冰凉感,我低头一看,看到一条银色的链子,我愣住,不由的用手触了触。
银链的衔接处又一点凹陷,破了缺口,我瞧见正好有两个字,许是苏御南刻上去的。
在安。
冰凉无比,质感十分不错。
正合我脚踝处的大小。
我看着它,心情复杂,伸手想把这链子取下来,但不知道是怎么设计的,半天都找不到,我有些恼,但却只能作罢。
因为没有什么困意了,我便拿出在资料室调的那些资料开始翻阅,把梁氏上上下下的东西认真看了一遍后,才倒头睡去。
第二日我提早到了公司,但不知是不是我多心,总感觉走在廊道上,许多人看我的眼光有些异样和嘲弄,我走过去后,他们似乎还对我指指点点,一走进了他们又收起了那些奇怪的眼光,我很是疑惑。
我有些犹疑,因为自己是新来的,我觉得他们应该并不认识我才对。
我捶了捶脑袋,觉得是自己多心了,便赶紧走到了办公室。
对桌那位姓王的大姐见我来了,她一边操作电脑,一边向我招手:“小楚啊,你来你来,你看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