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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民国大佬的疯姨太[穿书](23)

对方显然没有预料到来开门的人会不穿上衣,提前做的心理准备全泡了汤,瞬间羞红脸颊。

“我、我叫于美林,是五太太的朋友。”

段瑞金冷淡地看着她,“你不在楼下玩,跑楼上来做什么?”

于美林捏着衣摆羞赧地说:“我是来找卫生间的,不知道二爷能否借我用一下?马上就还你。”

段瑞金讨厌不熟悉的人喊这个称呼,想都没想就说:“不能。”

于美林没想到他会这么冷酷,吃惊地看着他。

他厌恶地问:“你们在这里吃喝就算了,还要在这里拉撒,不知羞耻么?”

于美林的脸原本是粉红的,闻言变得雪白,白中又透着点青。

她自小是父亲的掌上明珠,还留洋过几年,性格绝对称不上内敛,方才那点羞赧也是捏着嗓子装出来。

被人如此训斥,她忍不住争辩。

“你家开舞会,用你家厕所怎么了?我还以为你是什么神仙人物,特意跑上来见见呢,原来白长了一张脸!”

段瑞金冷哼一声。

“见见?何必把挖人墙角说得这么好听?”

“你……你……”

于美林被他戳穿本意,脸上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红,堪称色彩缤纷,最后实在挂不住脸,一扭头跑掉了。

段瑞金打算回房,忽然瞥见走廊那边的地板上映着半边人影,稍一沉吟,朗声道:

“出来吧。”

阮苏从角落里走出来,冲他笑了笑。

他漠然地看着墙壁上的一幅画问:“被人背叛的感觉爽么?”

阮苏道:“背叛不背叛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喜不喜欢。要是二爷喜欢,我亲手引荐当个老六也未尝不可。”

段瑞金心底又涌出了怒意,说话也不客气起来。

“既想要休书,又想往我床上塞人,做我姨太太就那么难受?”

阮苏叹气。

“当然不难受,只是我怕自己没福分,消受不起啊。”

段瑞金讨厌听她用这种语气自嘲,就像讨厌段福在面前自称奴才。为了避免自己控制不住怒意,掐断她的细脖子,他把门一关,将二人隔离开来。

阮苏望着房门站了会儿,摇摇头下楼去。

两天之后她又办了场舞会,请来更多的人,于美林却是没再出现过了。

寒城的摩登玩客们喜欢段公馆的宽阔与奢华,喜欢她的美丽与豪迈,渐渐的周五来段公馆参加舞会,成为城内摩登者不得不做的事情之一。

玉娇起初是计划着在舞会上大闹一场,彻底拂了她的面子,好让那些男女不敢再来的。

然而随着来客的身份越来越尊贵,她变得不敢造次了,怕成为众矢之至。

况且人一多,总有几个会注意到她。被年轻男人邀着跳了几支舞后,她惦记对方身上馥郁的洋香水味,决口不提扰乱的事。

王亚凤对这场变化则是喜欢的不得了——她再也不用出去找牌搭子,每天一睁眼,实力雄厚的牌搭子便成群结队送上门来。

阮苏唯一关注的,是段瑞金的变化。可他自那天以后就神龙见首不见尾,很少同她见面了。

她猜测他是厌烦的,因此舞会组织得更盛大,颇有轰动寒城的架势。

只是这世上任何场面过于大了都容易失控,这天又到周五,阮苏照例举办了舞会。

她正坐在沙发上,看两位留洋归国的俊男美女示范新舞步给自己看时,门外突然来了一辆车,车上下来一个熟悉的人影。

“阮太太。”那人影走向她,笑容里带着点怨气,“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阮苏尴尬地挂起笑,站起身道:“赵先生,您能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

赵庭泽冷笑一声,显而易见的不开心。

阮苏有两条罪。第一,编造个无中生有的阮先生,显然没把他当做朋友。

第二,举办那么多次舞会都没邀请过他,他连酒肉朋友都算不上。

阮苏知道他气得有道理,主动赔不是。

“赵先生,是我这两天忙昏了头,竟然把您这样的贵客都给忘了。这样,我敬您一杯……”

赵庭泽打断她的话,“不不,阮太太怎么会有错呢?还是我赵某太人微言轻了,不怪别人记不住。”

这时旁边有人不解地问:“这里不是段公馆吗?你为何叫她阮太太,大家都叫段太太。”

赵庭泽笑得意味深长。

“这你就不懂了,阮太太是摩登女性代表,自然不会用冠夫姓的那套迂腐规矩。我不光叫她阮太太,还想叫她阮先生呢!”

那人不知道隐情,发自内心附和他。

“叫先生好,男女平等,就该叫先生。我在南边念大学时认识一位女作家,大家都叫她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