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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民国大佬的疯姨太[穿书](275)

天气明明炎热,客厅里没有风,却阴冷的让人后背发毛。

商云微不由自主靠近些阮苏,后悔接了个这么莫名其妙的任务。

穿过楼梯和走廊,他们停在三楼一间卧室的房门外,守门的警卫敲了敲房门,对着里面说:“来客人了。”

接着他打开门上的大铜锁,推开容纳一人进入的宽度。

带她们来的人示意她们进去,商云微不安地看向阮苏,后者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率先走进门内,于是她也赶紧跟了进来。

门后是间客厅,两边墙上都有门,看样子是套房。

唯一的窗户被封住了,靠灯光照明。阮苏正打量着客厅,身后的门被关上,那人在外叮嘱道:“一个小时以后,我来接你们。”

说完脚步声远去。

商云微一路都提心吊胆,见对方直到最后都如此无礼,忍不住踢了一脚房门。

“什么人啊?是总统他自己打电话叫我来的,难道我是囚犯吗?”

“嘘。”

阮苏拍拍她的肩,“你听。”

她静下心倾听,隐约听到一阵歌声,像留声机里放出来的。

二人顺着声音走到右边房门外,把耳朵贴在门上,发现有个女声跟着一起小声唱。

“那南风吹来清凉,那夜莺啼声凄苍。

月下的花儿都入梦,只有那夜来香吐露着芬芳。

我爱这夜色茫茫,也爱这夜莺歌唱

……”

商云微皱眉,“这人唱歌怎么跟公鸡打鸣似的?忒难听了吧……你怎么了?喂?”

她抬手在阮苏眼前晃,后者震惊地看着门,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熟悉的音调,这熟悉的歌声,难道是……难道是……

房门突然拉开,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眼神不善地看着她们。

“谁让你们来的?陈定山?他拍你们来监视……啊!”

女人的目光扫过商云微,落在阮苏的脸上。四目相对,爆出一声尖叫,捂着嘴惊诧不已。

商云微彻底被她们搞蒙了,不解地问:“你们一惊一乍的是想干嘛?以前认识吗?”

阮苏启唇道:“她是……”

女人忙勾住她的脖子,抢先一步说:“我跟她在商场里看中过同一件衣服,吵过架。”

商云微道:“真的假的?冤家路窄啊。”

阮苏看了身边的女人两眼,心领神会,配合地说:“是啊,没想到会在这里见面。”

“那件衣服最后谁买走了?”

“都没买。”

女人开门时还气势汹汹,这时突然改了态度,热情地问:“你们是总统派来陪我的吧?正好我这儿有几张新唱片,进来一起听?”

商云微见她不像想象中难伺候,心情愉悦了不少,随她走进去。

阮苏走在最后面,看着她的背影,心情复杂。

女人不光放唱片给她们听,还倒来两杯红酒。

当商云微伸手去接时,好好的杯子突然打翻了,紫红色的酒夜染脏她的新衣服。

“哎呀。”女人歉意地说:“真不好意思,我没拿稳。”

她毕竟跟陈定山有关系,商云微不好发作,提着裙摆问:“有卫生间吗?我去清理一下。”

“有,客厅的左边。”

商云微跟阮苏打了个招呼,独自去洗手间。

女人假装给她指位置,等她走出去立刻关上门,跑到阮苏面前紧紧抱住她,泪水瞬间打湿她的肩头。

“太太,我终于见到你了!”

阮苏被这句话弄得鼻根发酸,眼泪无法控制地往外流,抬手回报住她。

“小曼……”

“太太!”

因商云微随时可能回来,两人没有哭太久,很快分开谈正事。

阮苏用手帕擦着眼角,低声问:“你为什么被关在这里?关多久了?陈定山是你什么人?”

小曼眼神闪躲,“我……能不能不说?”

“为什么?”

“我怕你知道后会瞧不起我。”

阮苏皱眉,“你活着,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喜讯,怎么会因为一点旁枝末节的事瞧不起你?你给陈定山当情妇了吗?”

小曼苦笑,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常年不见阳光的皮肤非常苍白。

“若只是情妇倒还好了,豁出脸去陪他几年,捞一笔钱就走,可他想要的不止是这些啊。”

“他到底为什么关着你?”

“因为……因为……”

她死死抓着衣摆,嘴唇咬得发白,没有勇气告诉她原因。

一旦说出来了,她们就再也回不到过去那种状态了。

可是她已经被陈定山找到,即便现在不说,对方以后还是会知道。

小曼痛下决心,抬头看着她的眼睛道:“我告诉过你我叫孟茵曼,其实那是我编的,我的真名是……爱新觉罗.宏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