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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民国大佬的疯姨太[穿书](45)

阮苏胸口闷闷的,为自己倒酒喝。不料右手刚碰到酒瓶,就被人给夺走了。

她无语地抬起头,“你不要欺人太甚,喝酒你也管?”

“这酒是英国货,一瓶一万三。”

“……拿走拿走,都拿走!”

阮苏轰了他一顿,也不等他离开,就自暴自弃地往被窝里一钻,躺在里面不动了。

段瑞金目光复杂地看着被子鼓起的那一团,终究没将实话说出口,关门走了。

第二天清早,小曼照例来伺候阮苏洗漱换衣,然而一进门就发现自家太太已经醒了,脸肿眼肿,满脸愁闷,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活生生将自己愁成了一只浮肿的大鹌鹑。

她把水盆放去架子上,啧啧叹道:“太太您这是在做什么?表演母鸡下蛋呢?”

“死丫头。”阮苏骂了句,下一秒紧跟着说:“你给我过来。”

死丫头嬉皮笑脸地走过去,被大鹌鹑拉住手腕,贴着耳朵问:“你有多少钱?”

“钱?”

“对,有多少全都告诉我,一个铜子儿都不许藏。”

小曼绞尽脑汁地盘算了半天,蹬蹬蹬跑下楼,不一会儿捧着个小布包回来。

阮苏满心期待地催她快打开,她打开了布包,露出里面的十几块银元。

“不是吧,才这么点?”

自己每次打发她去买东西,睁只眼闭只眼让她中饱私囊时赚的,也不止十几块啊。

小曼也很不好意思,抓着耳朵说:“本来是不止的,但我昨天去买了两件新衣服。还有陈老板家新上了一批首饰,我得去挑几件吧。街角那家面包店里又出了几款新面包,我都得尝尝吧……这一来二去的,就不剩多少钱啦。”

阮苏哭笑不得,“你倒是活得滋润。”

她吐了吐舌头。

“人嘛,活着就是为了开心,天天啃馒头吃糠咽菜有什么意思呢?您说是不?”

阮苏无言以对,抱着被子倒在床上踢了踢腿,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小曼疑惑地看着她,好奇地趴在床沿上问:“太太,您不是不缺钱吗?遇到什么难题了?”

阮苏无力地挥挥手。

“算了没你的事,出去玩吧,我今天不出门了,用不着换衣服。”

小曼啊了声,“饭店昨天才开张啊,虽说每个岗位都雇了人,可您不想去看看生意如何吗?”

看什么呢?那么差的厨子,那么差的跑堂,那么欠打的名字,妥妥的亏钱相,看了心烦。

阮苏等她出去以后又躺了会儿,才恹恹地爬起来,拿着纸笔清算自己的家当。

一张十万的支票,十五张一千的银票,二十张一百的银票,两三百银元,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外国货币。

除了钱以外,她还有首饰。

黄金项链、镯子耳环,二三十件。玉器珍珠,十一二条。钻石戒指,两枚。

首饰之余还有衣服,都是价格不菲的高档品。

真丝旗袍,十八.九条,摩登洋装,十六七套,另有无数高跟鞋、帽子、手袋等等。

不算不知道,一算她自己都咂舌,自己不知不觉竟然买了这么多东西,还没算上吃的用的等消耗品,天知道花了多少钱。

也就是段瑞金负担得起,换做条件差一些的人家,恐怕早把她这只大蛀虫赶出去了。

她本来很绝望,因为实在凑不出二十万。可是清点完那些衣服首饰后,又觉得希望不是那么遥远。

这些东西当初都是花了不少钱买的,而这个年代局势动荡,满街都是当铺。但凡谁家遭了点大灾大难的,都会把值钱的物件拿去当掉。

别人可以,她也可以呀。

阮苏来了斗志,当即推开窗户喊小曼,一番收拾过后,两人一人抱一个大包,乘汽车出门了。

段公馆外那条街上就有当铺,但阮苏不想被段瑞金知道,于是不惜走远路来到南街。

南街上有三家当铺,最大的在珍宝斋对面,名叫和平大押。

小曼坐在汽车里,看看珍宝斋又看看和平当铺,道:“这两家店设置得也是够巧妙,今天去他家买了宝贝,明天便可以去对门当掉,等有钱再赎回来,继续买新宝贝,一条龙啊。”

阮苏推开车门道:“别啰嗦了,快下车。”

二人走进当铺里,只觉得与其他光明富丽的店铺完全不同,店内黑压压的,光线暗淡,伙计高高站在柜台后,用鼻孔看人。

从柜台到门边的距离顶多两米,人往那儿一站,不像顾客像囚犯,很能给人心理压力。

她们进来时柜台伙计在低头写着什么,听见动静也不看人,等阮苏喊了两声后才抬起头,掀了掀眼皮问:“想当点什么?”

阮苏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心里没底,便先问道:“你们这儿收东西都按什么价?收什么类别的东西?当掉以后如何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