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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民国大佬的疯姨太[穿书](47)

第二,与她跳舞,赠她好礼。倘若她收下,那么别犹豫,快快洞房花烛罢。

关于我的近况,我随李将军的部队驻扎在冉城,大约会待到年后。将军近来打了几场胜战,十分喜悦,赠我美眷府邸,白银万两,日子倒也不错。

我父母仍在派人寻找,黄小姐等人也寄信来,不过我暂时无回家的打算,因此还望你念兄弟情谊,为我保密。

李将军是值得跟随的长官,他常与我们说,时势造英雄。眼下群雄四起,局势动荡,好男儿都该走上战场。时机到了,只需一阵风,便可扶摇直上九万里,打下一片江山。

我不奢求江山,但也是很高兴的,因为敌人来了我有枪炮,不必怕他。看见弱者我能伸出援手,救他性命。

昨日上街,有被我救过的人要送我土豆,我没有收。

挽救国家于危难之际,这种荣誉感,岂是几筐土豆能比得的呢?

祝君如意,喜得良缘!

林清

一九三六年九月二日

段瑞金合上信,点火烧了。

火焰在漆黑的铁盆中跳跃,闪烁的光芒照耀着他的眼,仿佛他眼中也有一团火在燃烧,很久才熄灭。

翌日早上,他走下楼梯,坐在空无一人的餐厅里,问老妈子:“五太太呢?”

“五太太还没起呢,这两天她都起得晚。”

“去叫她下楼,就说……”他扫了眼面前丰盛的食物,“我让她来吃早餐。”

“诶,好嘞。”

老妈子殷勤地跑上楼,不一会儿阮苏就披头散发的跑下来,脸上还有水珠,显然是匆匆洗完脸。

“二爷,今天为何突然有兴致叫我一起吃啦?”

因为暂时还不出二十万,自觉低人一头,她努力笑出一张天真灿烂的脸。

二爷面无表情地抓住她的肩膀,把她翻了个面儿,从她鸡窝似的乱发中取出一团皮筋来。

她尴尬地接过塞进兜里,比了个大拇指。

“不亏是二爷,视力都比别人好。”

段瑞金怎会听不出她的口是心非?坐下冷冷道:“公馆里没下人了吗?怎么伺候你梳头的都没有。”

人当然是有的,但往常伺候阮苏洗漱换衣的任务都归小曼,而小曼这丫头贼懒,常常起得比她更晚。她因为起床后横竖没事做,于是从未指责过,都是睡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

真话是不能说的,说了段瑞金少不得又要教训小曼。

阮苏将头发随手挽了一下,坐下说:“我挺喜欢这样的,你不觉得很有家的感觉吗?在家里也要永远衣冠笔挺,是件很累的事吧。”

段瑞金看着她,发现懒散打扮的确令人放松,于是拉了拉衬衫衣领,解开第一颗纽扣露出喉结,“吃饭吧。”

阮苏拿起筷子,面前摆着的是盘蒸饺,她最爱的三鲜馅儿。

一边吃,她一边偷看段瑞金,因为好奇对方突然跟自己一起吃早餐的目的,却不知道她此时的模样像极了在放哨的狐獴。

段瑞金喝了口鸡米粥,问:“你眼睛不痛吗?”

“啊?”

他对着她懵懂的样子嘲不出口,推给她一只碟子道:“段福新采购的海参,尝尝吧。”

海参是用鲍汁焖的,软糯糯地堆在雪白瓷碟里,看起来就很好吃。

阮苏刚要下筷子,想起被他拿走的洋酒,警惕的停下了筷子。

“这个多少钱?”

段瑞金以为她只是好奇,便让人把段福叫了来。

后者答道:“四百元一斤。”

阮苏放下了筷子,“我不吃,你们吃吧。”

段瑞金皱眉看向她,“你又怎么了?”

她能怎么?作为一个欠人二十万巨款的穷鬼,不敢吃这么贵的食物而已。

眼下别说四百元,四块钱她都不想多花。

阮苏端起蒸饺,夹一个塞入口中,“我吃这个,这个更合我的口味。”

段瑞金深吸一口气,让段福出去,待餐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他低声道:

“你还在为那事闹别扭?”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肯吃海参?”

阮苏咽下那只蒸饺,喝了口牛奶压下去,站起身道:

“二爷,您大清早的为难我干嘛?不想吃个东西都不行?我看咱俩以后还是别一起吃饭了,怪影响胃口的。”

她说完扭头就走,段瑞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被人讨厌了?

他想照顾她,给她好吃的,反倒被人讨厌?

愤怒、懊恼、委屈,齐刷刷涌上心头。段瑞金加快进食速度,心想自己也不管她,以饕餮之态吃完早饭,起身朝汽车走。

走到一半他突然停下,从兜里摸出两张电影票。

票是今早让段福去买的,周璇的《马路天使》,下午六点场,据说看过的人都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