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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今天嗝屁了没(10)

但是将军府的小姐整日抛头露面舞刀弄枪的名声已经传了出去,他爹还请了绣娘来教她绣花,她却学了个用飞针扎人的功夫,气得她爹爹又是一顿怒骂,也再也不让她和三哥出门。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大哥爱书,二哥习琴,三哥擅棋,所以她的琴棋书画也算将就,还算没养成目不识丁的废物。

模糊之间,她好像又看到了爹爹满脸怒气的来抓她。

白月浅抱住爹爹的胳膊,像小时候那样用脸蹭了蹭,“爹,你被释放了啊。”

“爹,我跟你保证,这次我一定学会绣花,当一个举止得当的大家闺秀。但是你可不能没收我的小皮鞭,那是我的宝贝。”

“爹,你怎么变瘦了。是不是牢里的人苛刻你了。你一顿饭能吃一盆米饭的,肯定没吃饱。你这么厉害,你还是将军,他们怎么敢……呜呜呜。”

白月浅抱住她爹的手臂,就趴在他肩膀上开始哭了起来。一点也不是女孩子嘤嘤嘤的小声啜泣,就跟孩童一样,放声大哭,鼻涕眼泪一起流。

“爹,我好想你。”

见月进门就尴尬的树在了原地,与同样树在门口当雕塑的见香对视一眼,然后也变成了石像。

闻铮忍了半天没把人推开,看到白月浅终于哭睡了,才把人提起来扔到了小榻上,又扔上去一个被子。

路过俩石化的丫鬟的时候,他语气有点冷,“以后不许再给她酒喝。去暗室一人领十鞭子。”

见香见月自觉转身去了暗室。她们知道公子一定是知道方才她们对白姑娘的恐吓还有不恭敬了,这便是最轻的惩罚了。

沾了盐水的皮鞭抽在背上,瞬间皮开肉绽,伴随着火辣辣的疼。两人都是冷汗直冒的出来,互相搀扶着。

出来的时候,寒夜正吊儿郎当的靠在暗室门口,看到俩人踉跄的背影,饶有趣味的说,“以后对夫人敬着些,公子可是娇喜得紧。”

见月见香冷哼一声,“你也别太幸灾乐祸,迟早会落你头上的。”

床上的白月浅可是一点都不老实,睡觉是抱着被子睡的,嘴里还念念有词,一直在念叨她爹。等了许久,闻铮才等到醒酒汤,送来醒酒汤的是寒昼。不同于寒夜的嬉笑,寒昼一向沉默,放下醒酒汤一句话没说就消失了。

闻铮看着床上张牙舞爪的女人咬牙切齿,第一次见如此清新脱俗的奇葩,若不是她爹虽然讨厌,但还算是个难得的纯良将才,他早就不管不顾的把这女人一件踢出去了。

“白月浅,起来喝药。”

白月浅皱眉,直接把脸揉进被窝里,“我不喝药药。”

如果无赖是祖传的,白月浅肯定深得白九真传。闻铮握着醒酒汤的手青筋都要气出来了,他又重复一遍,“起来!喝醒酒汤!”

白月浅听到不是喝药,终于从被窝里试探性的漏出一双眼睛,里面水蒙蒙的,异常黑亮,“爹,那你给我桂花糖吃,我就喝。”

“那你先给我吃糖。”

“糖就在我手里,你喝了我就给你吃。”

白月浅眨巴眨巴大眼睛,终于从被子里冒出了一个头,“真的?”

“叔叔……爹不会骗你的。”闻铮清咳两声。

白月浅盯着闻铮看了一会儿,接下了醒酒汤,皱着眉头直接抱碗干了。喝药又苦兮兮的吐舌头,“爹,糖。”

闻铮看着那蠢样,心思一动,“那你告诉爹,爹最喜欢吃什么。”

“酥鸭。”

“最喜欢什么颜色。”

“蓝色。”

“最喜欢干什么?”

“行军习武。”

前三个都对,闻铮才继续问,“那他与陈王关系如何?”

提起陈王,白月浅突然漏出厌恶的神情,“陈王不是好人,我爹把他赶出去以后,他还偷偷给我递信,都被我烧了。”

“信是何内容?”

“想娶我。”

白九就是被陈王拉下水的,被作为陈王逼宫的主力队伍。

按白月浅所说,白九并不愿意与陈王同流合污,陈王便想从白九的小女儿白月浅下手。奈何白月浅也讨厌他,还在途中与闻清翊定了婚事。

可是逼宫之时确实是白九的副将邓卓带着队伍冲了进去,甚至白九也被在宫外捉住。虽然事后白九极力否认,但是人证物证俱在,根本无法洗清。

白九便被与陈王同罪了。

闻铮又看向白月浅,谋反这种大罪一向株连九族,白月浅就算订婚也难逃死罪的,甚至侯府也要被牵连的。

白月浅是怎么被保下来的。侯府又到底有没有在他昏睡的半个月参与了些什么?

他叹了一口气,就算他从不理会闻清翊母子,但是怕是这事也与他们脱不了关系,既然与他们有关,他也必须管一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