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屁吃。回你的皇宫吃去。”
闻铮又打了个哈欠道:“皇宫是小太子的,我就是个无权无势的没上皇家玉蝶的弱小皇子罢了。”
无权无势?弱小?把皇宫都给攻打了,朝臣联名血书求他上位,这叫弱小?
白九对他这种死皮赖脸正欲破口大骂的时候,一道软糯的声音传来。
“我们今早吃什么啊。大哥哥,二哥哥,三哥哥你们怎么都在门外站着啊,被爹爹罚站不许吃到了?”
“没有没有。”
白府就算是文质彬彬的大哥,也从小被白九摔打的比别人结实了几分,更别提那两个三天两头边关报到的。
三兄弟摸摸鼻子,尴尬的从门侧走出来,一个个排成一队跟在小妹身后,就像三个魁梧的大跟班。
四个人画面迥异的进屋,便看到嬉皮笑脸的闻铮,和面色不善的老爹。
白月浅也察觉气氛不对,还没来得及倒退两步,就听闻铮慢悠悠的说:“吃完饭我带你回家,咱们的小孙子三日后成亲,你作为高堂,总要出席的吧。”
白九拿起手边的筷子就要发作:“你孙子成亲,管我女儿啥事。而且他要娶的是公主,哪能说成亲就成亲。”
闻铮把白九手中的筷子接了过来,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口菜,才道:“老子说让他三天后成亲,他就三天后成亲。”
朝堂之上,他现在一手遮天,可不是为所欲为了。
白九气的甩袖子:“昏君!灭绝人性!狗东西!”
就像是给他的回应,闻铮突然额头冒出了豆大的冷汗,脸色也变了,他捂着肚子一言不发的示弱起来。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就是白月浅,她几步跑过来,扶着他问:“闻铮你怎么了?是不是又犯病了。金大夫不是说你已经好了吗,怎么又这么痛苦。”
闻铮倒不客气,直接头一歪,倒在了小媳妇怀里,他虚弱的说:“咱爹看我不顺眼,想用饭菜毒死我。你说这可怎么办。”
“放屁!”白九反驳道。“你这狗东西休要污蔑我。”
白月浅也觉得他爹不会下毒害他,他爹只会带着三个哥哥光明正大的打死他。她只能轻声安慰道:“别说胡话。爹爹才不会呢。要不要我给你叫大夫好不好。”
“老子要回府再治病,怕咱爹一会儿揍我。”
白月浅:……
原来你还有先见之明啊。
闻铮一口一个咱爹听得白九觉得自己已经夭寿了,又看娇娇已经女大不中留,便也捂着胸口往椅子上一靠开始哼哼起来:“哎呦,我胸口疼,年纪大了,该不会是出毛病了吧。”
白大看着他爹拙劣的演技,友情提示道:“爹,您忘了您先天心是长在右边的,您捂左边干嘛。”
白月浅:……
白九被揭穿以后,恶狠狠的瞪了大儿子一眼,手往桌子上一拍,道:“行了,老子三天后去接人。”
老爹放话,白月浅才道:“喜宴过后,女儿一定回来。”
本以为还要派马车的,没想到闻铮倒是把她领到了她自己的小院,在白月浅不明所以得时候,一个拐弯,她看到自己的梅林后面竟然出现了一道拱门。拱门还没完全砌好,看起来就像是院墙被人给捅开了一个大洞,萧瑟非常。大洞旁边,大黄狗正在跟雪兔追着玩的异常欢快,还舔了两口已经被挤进墙角的雪兔。
闻铮懒洋洋的靠在白月浅的身上,却也没有将全部力气贴上去,路过拱门的时候,轻咳一声,大黄狗却犹如被雷击了一样,突然放开了兔子,回到拱门处安静的趴好,一副正在好好看门的狗样。
用来对付他的狗,已经被他训成了看洞狗,一心只为守洞口,尾巴还一摇一摇的,把地上的雪扫的乱飞,不一会儿雪地就一片见了泥地。
白月浅觉得这传说中凶恶非常的狗已经没眼看了。
更让她震惊的是,“你把人家尚书全家怎么了……”
闻铮风轻云淡的说:“他全家好好的啊。我把他的祖宅买了,改成了闻侯。”
“顺便打了个地道不说,还开了个门?”
提起这,闻铮还委屈呢:“本来只是想半夜爬你床,没想到媳妇太无情,竟然给堵上了。”
真的是无言以对。她突然觉得爹爹说他无耻,还是有道理的。
门那边,寒夜已经在等着了。他道:“公子,寒昼说宫中出了事,他要去处理一下。”
闻铮摆摆手,示意他知道了。
白月浅轻车熟路的吩咐道:“把金大夫找来,就说公子又犯病了。”
寒夜就要出发,却被闻铮叫住:“我又没病,别让我见到那个老东西,天天想着拐人。”
天天被想拐走的人道:“我不会跟他走。但是你要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