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成权臣的心尖宠(141)

姜贵妃双目圆瞠,满是不置信,“怎、怎……”

不可能的!明明耿太医说活不过——

“朕没死,就叫爱妃这样失望么!”官家阴鸷凝着她,面肌都在颤抖。

在一旁侍候的长公主见状,搁下药碗替他抚顺后背,“皇上且注意身子,顾太医说您切不可再动怒伤本。”

周皇后这时宛若初醒,也赶紧上前服侍。

“皇上保重龙体,姜贵妃这妖孽怎么把您害成这般?”她扑上前,眼却下意识寻去了太医院院判那。

然靠近就被官家无情的推开,他现在谁也不信,姜贵妃想让自己的儿子当皇帝,他周皇后难道不想?

老二难道不想?

都想他死。

几位阁老蹒跚到龙榻前,“皇上,这到底怎么回事?”其中为首的老臣担忧的问。

官家现在瞪着众人,喜怒无常,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长公主此时站起来道:“官家身子还正虚弱,全权交由文郡公与诸位说清楚缘由。”她冷冷扫过被押解进来的父女二人,方是转折,“姜氏包藏祸心,毒害皇上,假传圣旨,证据确凿理应当诛!”

姜相出奇的沉默,光是诏书便足以死百回。他自问生平小心谨慎,独独这回,是真真栽了。

可姜贵妃只是睫毛微微一颤,轻咬薄唇,“官家,臣妾冤枉啊!这些时日您身子不爽利,昏昏沉沉的,时而有些时候记得,有些时候不记得。尤其是昨个您喝了酒,又、又吃了鹿茸,趁着高兴说是要立咱们皇儿为太子,本宫说不信,您就亲自下诏,拿出玉玺盖在上面,之后便是……你我二人……”

长公主问:“皇上您亲自下诏?”

官家竟然有一瞬间的迟疑,看起来又像是病发后的呆滞。

“皇上病体未愈,既是有不清醒时,难不成都能凭你一张嘴信口雌黄定此大事!又怎知你不是为脱罪砌词狡辩!”周皇后冷静戳破。

“娘娘明鉴!是,自我入宫之后,皇上留宿骊华宫时日居多,违背娘娘各宫雨露均沾之意,令娘娘对我有不满之心,乃是我侍奉不周,自愿认罚,却不甘被人如此污蔑陷害!我不曾假传圣旨,皇上您可千万不能在这时候不记得这事,让臣妾蒙冤呐!求皇上明察!”

一番唱作俱佳,届时在看到官家迟疑神情时愈是发狠卖力。

“贵妃,朕并非不记得。”官家陡然咕哝出一句话,“朕虽然昏着,但没有失去意识。”

姜贵妃那殷切的哭声骤然一停,便听着九五之尊阴恻恻继续道,“所以朕知是你私盗玉印,传召耿太医,想叫朕再醒不过来。”

“皇、皇上,您是病糊涂了!臣妾最是爱您,怎会做出这等事!”姜贵妃死死咬住唇,仍是咬定。

唯有求生的意志支撑着,什么都不能认!

认了就是死!

前功尽弃!

官家猛地大口喘息,像是被她这模样气着,扶着脑袋,又被长公主扶着躺了回去。只是手指了封鹤廷,道了声‘你来’便交由他来全权处理。

“臣妾从未害过皇上,皇上明鉴!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臣妾!”姜贵妃叫冤。

封鹤廷冷冷道:“带人上来。”

姜玉珠被两名侍卫粗鲁的押着,玉珠还浑然不知事情的严重性,一口一个疼,让爹爹和贵妃救她。

直到看见父亲和嫡姐狼狈跪地,才知道后怕,刚还镇定的神色陡然苍白。

封鹤廷还未审问,她自己先紧张的咕哝道:“我什么都没做,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又补了一句,“和我没关系!”

简直是不打自招,姜贵妃第一次如此恨自己的妹妹,姜家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姜玉珠到底做了什么,这么害怕!

姜相眸中含泪,不由连连叹气,大约是觉得姜家气数已尽。

“你什么都没做?”封鹤廷淡淡反问,“还有一人,也一并押上来。”

又是一个白须老头被送进帐篷,那装束一看就知不是大梁子民,更像是苗疆一片,此刻被绑着手脚,软软的倒地。

在场的除了封鹤廷,及神色骤变的姜相,约莫就无人知晓其身份的。也无人知道他的危险,此次的抓捕做了多久的筹备才万无一失。

姜贵妃自然没见过阿奎那,更是不知,兀自悲戚戚地诉说着从前恩宠,企图唤起官家的怜悯之心。

“贵妃不识得此人?”封鹤廷问。

“封鹤廷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这样陷害我,陷本宫父亲于不义,究竟于你有何好处!”姜贵妃厉声质问,却极机智地将此事扯到了两人朝堂上的恩怨。

封鹤廷没有任何情感的冷漠,“洪春班二十口人被灭,便是出自他手。”

姜贵妃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