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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权臣的心尖宠(147)

“……”

再联想起衡阳受激的偏见,一时宋吟晚也不知该担忧谁比较合适。

封鹤廷却忽然咬着她耳朵道,“若有那日,晚晚当真对我深情不疑?”

“我后来想守寡过激,还是和离妥帖。”宋吟晚脱口。

“这辈子都休想!”

宋吟晚挺了挺肚子,丝毫不把他威胁放在眼里。

人多,没在怕的。

——

南街十二巷,烟花地。

一行便服护着锦衣公子来到了‘长安居’前。

门叩三声。

便有小厮前来开门,一见来人亮出的令牌一改姿态恭敬相迎。“我家主人已恭候多时。”

回廊曲折,曲径通幽。

竹林掩映的凉亭中,裴徵手执酒壶且是惬意地将对面摆着的酒盏满上,听见脚步声都未回首,便道,“三皇子别来无恙。”

第74章

三皇子贺准过了年才至及冠,不曾想遭人构陷被判流放千里,当中苦楚不说,最难受的莫过于构陷他的是他最信任亲近之人。

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被人搭救。救他的人乃是奉命行事,给了他选择。一条隐姓埋名,偏安一偶,另一条指向回京,他选择了后者。

是以,当看到裴徵出现在‘救命恩人’苑子里时,他以为这又是一场赌败了的局。

“放松,如今你我都是没有身份之人。”裴徵微微一笑,说道,“姜氏父女谋逆伏法,而我通缉在逃。对殿下构不成任何威胁。”

只是言语间却丝毫没有被通缉的狼狈象。

“伏……法?”这一路奔波,贺准隐隐约约听到不少却不敢确认。尤其这话是从裴徵口中说出。

直到那引路的小厮得裴徵授意举了张缉拿要犯的皇榜,上面画像正是裴徵,条条罪证皆是指向谋逆从犯……与他所言无二。

裴徵说的是真。

贺准的表情有些许变化,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糅杂一道最终端起杯盏一饮而尽,面颊阴沉。

随自己一路入京的几人此刻稳稳站裴徵身后,代表之意明显。

“为何救?”他沙哑启口。眼神中三分阴鸷,七分警惕。

救一个‘弃子’又意欲何为?!

“殿下若非养在姜贵妃膝下,前途必然不可限量,可惜啊,四皇子年幼,被活生生养成了个靶子。什么吃苦受累的都是你受,好处叫四皇子白捡着。这么多年,你可甘心?”

“有话直说。”

裴徵稍稍坐直了身子:“我给了殿下两条路,若殿下真是庸碌惜命之辈,自然就没了你我这场会面。”

“现如今整个汴京城戒严,皇榜张贴的到处都是,这种滋味不大好受,还想请殿下帮帮忙。”

他这个悠闲的样子,哪里像是在为这种事发愁。

但却点破了自己的心思。

贺准若甘愿,就不会再入京。

而入京……

“裴王子找错人了,莫说我如今无权无势,就是在这之前,我恐怕都未必能帮。”

非吾族类,潜伏在京的字眼历历在目。

贺准自然也想到了姜氏的覆灭,无疑和此人有关,如今找上自己,又不知在打着什么盘算。

裴徵一倾身子,嘴角勾斜,“殿下何必这样妄自菲薄,眼下官家病重在行宫疗养,说是疗养,借的却是道士长生术法那套,且还能撑多久?

四皇子已除,余下的皇子皆不堪用。周氏独大,二皇子呼声最高,然官家却始终未立,说到底是不合心意。而你不同,姜丞坤落马便洗清了你的罪名,你命丧流放途中,官家为此迁怒封鹤廷……眼下已经无人能挡你的去路。”

贺准在听到封鹤廷三字时骤然蜷缩了手指。

裴徵的声音如毒蛇攀附而来,在耳边道。

“难道你不想有一天成为万人之上,受群臣朝拜么?”

“我是来帮你的。”

贺准突然口干,再饮一杯,喉结的滑动不停——如何不想?

但是裴徵这人太危险了,稍有不慎,自己就会跌进万丈深渊。譬如姜氏就是前车之鉴。

“裴王子倒是说得好听。姜家待你不薄,最终都被你弃之如敝履,何况毫无交集的你我,你想利用我达成你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重获自由吧?若真有诚意,不如一股脑说清楚了,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裴某本来想慢慢谈,不想殿下这般爽快,我就不藏着掖着了……我只需你事成之后,允我三件事。”

贺准且听。

凡人有所求,成事自然附上十成之力。

“第一,我要复国。”

贺准略一思忖,“自然可以。”

边缘小国,等同于无。

“第二,我要长公主和陶圣瑜的项上人头。”

贺准又点头答应。不难。

裴徵抿了口酒,方是道出最后一个要求,“最后,我要绥安侯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