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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权臣的心尖宠(5)

封顾氏端了大家长做派,乍一听没什么错,还像是偏心包庇她的,要是无中生有的也就这么给扣下帽子了。

宋吟晚本就不喜同陌生人过分亲近,暗中抽回了手。偏这时有人不领情了。

“嫂嫂这话说的,事儿不是出在你房里,你这瞎子赶庙会往上凑热闹呢?”二夫人封柳氏吊着细长柳眉,冷着面张口就怼。

“我明明是好意……”

在封顾氏后面坐着的两名小妇人则帮自家婆母出声。“婶婶何必要这样曲解我婆母的意思”云云。

可那封柳氏惯是个嘴利索的,以一敌三也不显弱,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竟是当堂拌起嘴来。

宋吟晚听了半天都没听到正题,腿乏心累。悄摸掩唇打了个呵欠,一抬眸,就对上了老夫人冒火的眼光。“……”

“混账贱人,就是你惹出的怨账,竟还敢懒耽怠慢!”老夫人猛地一甩袖,小矮几上的茶盅滚落摔碎在她脚边。

顿时惹的四下噤声。

茶盅落下来时,茶水溅落了裙边,连着泡发的茶叶梗挨在鞋面上,好不狼狈。

宋吟晚也想着低调做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人犯到了跟前,那就没有手软的道理。

热热闹闹一场戏,唱到了正头上。

她往后退了一步,离那碎渣和垃圾远了点,也正正好把所有人的目光神情收了眼底。“左一个□□又一个贱人,像侯府这样的勋贵人家,竟是这般口不忌讳,红口白牙就断案,如此教养着实令人大开眼界。”

“好个牙尖嘴利的,还敢倒打一耙!”封柳氏拿着帕子的手颤颤巍巍指着她。“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光说我都觉得臊!”

宋吟晚已经凭着这几人所言有了些猜测,面上端着不显,“哦?我怎么不记得我做过什么能让二嫂羞臊的?”

“谁不知道你痴慕我儿!”

“柳氏!”老夫人斥声!

满堂的都安静了下来。

宋吟晚面上罩了寒霜,那一双漂亮眼儿就如同水沉珠,乌黑乌黑又透着湛亮的光。“无凭无据的事休要胡说才好!”

她顿了顿,“还是二嫂有这等癖好,什么脏水都往自家接?就算是,我也不是任人辱骂的主儿。”

“你——你就是个泼皮腌臜的东西!”封柳氏气得直接把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只是那东西没的重量,碰了宋吟晚的衣角掉在了她脚边。

眠春连忙捡起来递到主子手里。

宋吟晚早就不想兜圈子,逼得封柳氏气急失态扔了‘证据’出来,也好瞧瞧这‘鸿门宴’的由头。

只是这一看,就默在了当下。

封柳氏平转了怒气,瞪着她的眼里满是解恨得意,“怎的说不出话来了?是见了这白纸黑字,没的抵赖了罢!”

老夫人气得捂着胸口哀呼,“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老四媳妇,这……”就是封顾氏也没的话说,启了口又闭上,尴尬不已。

“这不是我写的。”宋吟晚道。

“什么?”

“还有这么个赖的法子?!”

宋吟晚将这封爱意绵绵的书信提着两个角大方展开,“这心悦君兮的君,不,应当是通篇这一字,所有的口都未包住,还有这‘忆’字,该是弯钩向上,这里弧度露颤,并非我的笔迹,当是有人故意模仿!”

“怎可能呢?!”封柳氏不信。

“去我房里取我平日里的笔墨,一对便知。”

眠春很快领命就去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取了过来。一比照,还真能看出差别来。

原先气势汹汹问罪的封柳氏蔫了声,讪讪笑了两记,直接拿信纸在烛火上一点,扔了地上。

宋吟晚就那么盈盈瞧着她。

封柳氏被瞧看得发毛,故意避开了去,还挨了老夫人那一记狠瞪,心里也着实委屈。谁让这宋吟晚劣迹斑斑,这不见了信才闹了这出,可到底碍着嫂嫂的面,以及让宋吟晚下的面,不想再回应。

“左右我是为了璟哥儿,也是为的侯府。这做人呐,行得端正才是最紧要的。”

“二嫂莫不是真当我是个软柿子好捏的,我好好的过来受你一顿排头,这就完事?”宋吟晚的笑意顷刻化无,也恰是她始终都淡淡的,一副病弱相给了人错觉,现下一收,只觉得那气势骇人得厉害。

“我一个新妇因病无法给老夫人诸位嫂嫂请安是我于礼数不足,但今夜这番,就是拿到官家面前我也占着理儿。”

她这一说,封柳氏嘴唇嗫嚅,到底是怕了她母亲郡主身份高贵,能在太后面前说得上话,拉着脸面给宋吟晚仔细赔礼道歉。

“好了好了,误会解释清楚是再好不过了。”封顾氏出来圆场面。

老夫人尴尬咳嗽了两声道是乏了要休息,就让婆子搀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