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声音轻飘飘地传了进来,望花惊讶地回过头,“你怎么在这里?”她迟疑地望着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太宰。
“国木田君也在,被你的守备拦在了外面,我找机会避开国木田君溜进来的——啊,你守在外面的人里有几张熟面孔,上次在医院里见过,稍微拜托了下就放我进来了。”太宰笑吟吟地说。
望花:……这个人是鱼吗?怎么什么地方都滑得进。
“没事,被跟踪了,甩不开所以处理了下。”望花说完看向了擅作主张的部下不高兴地问,“谁让你们在桥上安装炸/弹的?”
部下挠了挠头不确定地说:“不好意思事发突然炸/弹不够,所以只在退路上安了点以防万一……”
望花:“……”
“小姐的意思是没必要用炸/弹,抓个小贼而已,闹太大了。”管家翻译。
“但在小姐之前不是说按照‘惯例’行事就好,我以前在巴利安干的时候,摩卡小姐口中的‘惯例’就是这样啊。我还记得您曾经说过‘没有什么是一颗炸/弹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一定是材料还不够’。”那个部下表情更加茫然了。
“我什么时候——”望花说到一半就没声了。
她确实说过。
“那都好几年前了,时代在发展,你脑袋里的思路也革新下行不行?九代目不是说过不准牵连‘一般人’吗?”望花当机立断地甩锅,话还没说完,她忽然接到一个电话,“唔、好,什么……你报下车牌号。”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向河岸,观察着渐渐沉入河中的货车。
望花挂断电话后对部下说:“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车里的不是‘无关者’。”
见上司把BOSS都搬出来了的部下松了口气。
“坏消息呢?”在一旁像是在凑热闹的太宰好奇地问。
“掉河里的是我们正要去接的人——彭格列的十代目。”望花说着往后退了一步,试图远离河岸,并且摆出了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道,“炸/弹不是我安的啊。”
部下:???
“现在最要紧的是救人吧!”负责安装炸/弹的部下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了,他抓狂地咆哮着,脱了外套就往河里跳。
部下刚跳下去,水面的气泡越来越大,就像是水烧开了一样,接着望花听见一声声势浩大的“Reborn!”,一个头顶冒火的棕发少年一手抱着一个同伴,手里还抓着一个婴儿,背上是货车的司机,既像进超市抢购的老太太,又像火箭一样冲出了水面,完美展现出了某国电影里的“轻功水上漂”,抱着一堆人跑到了岸上。
……这就是所谓的“人类的潜力是无穷的吧”。
望花眨了眨眼,“你可以上来了,十代目好像还活着。”她趴在栏杆上,朝河里被浇了满头水,一脸懵逼的部下说。
少年跪在地上大口喘气,头顶的火焰渐渐熄灭,浑身湿透。望花提前拿到了他们的资料,所以虽然没有直接见过面,还是立即认出了他们全员。
中间跪着的就是老师的儿子沢田纲吉,他旁边站着的两个少年,一个叫山本武,一个是狱寺隼人。山本武家里开着一家十分有人气的寿司店,是个热爱棒球的健气少年,但实际上,也是战国时代杀人剑法的继承人;而狱寺隼人出身于一个没落的Mafia家族,九代目找到了他,将他送来日本,陪伴在沢田纲吉左右。穿着奶牛装的小婴儿是波维诺家族的蓝波,其家族的秘密武器十年火箭筒有时能派上用场。
“你们选继承人的方式果然很有趣。”太宰眼睛都亮了,兴奋地说。
“我们也有很冷酷的Mafia做派的!算了这话我自己都不信……”望花试图挽回彭格列的形象,但由于这句话委实太此地无银三百两,她还没说完就捂住自己的脸放弃争辩了。
“现在这样不也很好吗?”太宰轻笑了声。
望花看了他一眼。
“你们是Mafia……哪个家族的,十代目小心!”狱寺隼人注意到河岸围着一圈穿黑西装的,他从身后掏出了炸/弹。
望花拾起刚才部下扔下的西装走了过去,“火/药遇水应该已经用不了了吧。”她伸手示意用肉身挡在她面前提防炸/弹的部下们退下,望花把西装外套扔在了冷得打颤的沢田纲吉身上,微笑着说:“我是摩卡,彭格列的一员,你的父亲沢田家光是我的老师,刚才接到通知你们在机场被人跟踪转了货车离开,于是在这里等你们。”
后半句完全是鬼扯,她接到通知的时候货车就已经被部下乱安的炸/弹炸进河里了。
“真的?那货车怎么掉进河里了?”狱寺怀疑地质问。
“车轮打滑了吧?”望花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