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和男主不共戴天(19)
明澜:“行了,你的鼻涕都擦我裙子上了!闭嘴。”
尧月的哭声就跟被你脖子的鸭子一样戛然而止。
明澜无语的看着尧月,不知道该做何感想,这天道也太够意思了,自己临死前恨着谁就把谁送过来,而且一个比一个凄惨。
怎么着,是天道想跟自己有一腿?
要说恨,明澜并不恨香儿,人家只不过是在恰当的时机送了一根绳子过来。
死也是自己要死的,她要恨也该恨自己为什么如此无能,被人夺了沧溟教。
明澜抖了抖腿:“滚一边去,既然话都说明白了,就别在这里给我装模作样的了,我问你云昳是怎么来的。”
尧月:“您驾鹤西去当天,我就来了,谁知道教主……呸,云昳是怎么来的,长老,您不会杀我吧,长老,我来的比您早,你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咱们在这个地方就是相依为命了呀。”
明澜:“行了,我现在不想看见你,滚一边去。”
尧月滚了,临滚之前说了一句:“长老,您现在越来越有人味儿了。”
明澜不知道人味是什么味,她觉得这应该是夸她。
她现在很想她的小楼,她那美丽的水晶宫,被云昳一把火烧了的明月楼,那日星灼耀的小楼,卧听水音清越,探剑卷涁帘,斫石而眠,匆匆百年都山静日长。
一个月后,天气回暖,明澜来验成果,当她看到她的小楼后,整个人都傻了。
这跟她设想的完全不一样,楼顶中空是中空了,我的悬泉瀑布呢?我的水晶宫呢,水呢?!
这就罢了,本来明澜就没敢报太大奢望,可是云昳这厮,竟然完全把她的主意完全改了。
楼顶是中空的,大概空了四个马圈那么大,然后从上到下都堆砌了木头桩子,木头桩子有大有小,有粗有细,难道云昳想把这些木头做成水流的形状?这也不像啊。
侍从们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想法,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有一个实在忍不住低声说了一句:“好丑!”
众侍从沉寂了片刻,偷眼见明澜没有任何反应,于是悄悄附和:“丑”
一侍女道:“女公子,不要紧,还可以拆了!”
明澜还是没有说话,他们以为明澜气傻了。
明澜没有气傻,她本来只是觉得云昳擅作主张而已,可是她并没有觉得丑。
她甚至觉得好看。
她听见了侍从们的话,看见了他们的反应,觉得他们是真心实意觉得丑的,而且非常丑,否则也不会当着自己的面就忍不住的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那些闻声而来的工匠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一脸愤恨加觉得自己的脑袋不保的表情。
他们都是国内最优秀的工匠。
也就是说全场只有自己觉得好看。
在沧溟,这样的建筑很多,他们都是修仙士,最是崇尚道法自然,吐纳天地灵气,运转天地自然法阵,合抱为一。
这木头看似杂乱无章,其实却处处有章。
明澜:“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云昳。”
云昳垂首:“这便是公主要的。”
明澜:“我的悬泉瀑布呢?”
云昳:“等这几日下雨。”
明澜笑道:“下雨?你好聪明,这三岁小孩都知下雨的主意,我用的着你来想!再者此刻天气纵然转暖,这雨也不是说下就下的,雨雪尚不可知,这几日是几日?那你不会要拖雨季吧,云昳,这就是你想出来保命的法子?”
云昳:“愿领死。”
明澜以为他会解释一两句,没想到他一句话也不说直接等死了。
明澜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道:“那就等今晚下雨,如果今晚不下雨,不必来通禀,卯时一到斩立决。”
明澜说完转身下了楼,她已经不想再折磨云昳了,就给彼此一个痛快吧。
尧月跟在后面:“长老……”
明澜:“求情的话就别说了,我不想听。“
尧月小声:“ 不是啊,教主死就死吧,我是想说接仙台祈舞仪式您已经拖了很久了。”
明澜:“祈什么?”她的脚步随之顿住。
尧月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明澜觉得头疼:“还有多少天。”
尧月:“一个月。”
明澜一甩袖子:“一个月慌什么,不慌。”
尧月在她屁股后头道:“宋礼公长女自幼师承圣姑长老,舞姿绝伦无双,每次登坛都能为黎明百姓祈求来福祉,感天动地!”
明澜一噎:“舞姿绝伦无双?”
那岂不是糟糕,自己那八爪鱼一样的舞姿怎么能拿出去丢人现眼。
明澜再淡定,此时也有了愁绪,她坐在榻上愁苦的想,她此生最怕露怯,没想到当个这破国公主还要当坛卖艺,果然这世上就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要不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