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苒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的慌乱,她下意识的奋力推开楚彻,她急急的喘息着,眼神中满是惊慌与惧意。
楚彻将姜苒的神情看在眼中,他原本有些灼热的神色慢慢冷淡下来,他眯了眯眸子长臂一伸推开了身上的姜苒,起身出了浴桶。
姜苒跌入浴水内,身子与长发皆被浸湿,楚彻出了浴水后,穿上中衣,直接上了床榻,他背对着她。
姜苒在浴水中愣坐了好一会,她当真不知如何惹怒了他。姜苒缓了缓受了惊吓的神思,慢慢从浴水中起身,她脱掉身上被浸透的衣服,随后寻了绢布将身子擦干,又到衣橱中拿了干净的中衣换上。
姜苒站在床榻边,她望着楚彻的背影许久,然后走至烛台前将内室的烛火一盏一盏的灭掉,借着月光,姜苒又慢慢的走回长榻前,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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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彻感受到了姜苒的动作,他原侧躺的身子忽然翻身平躺下,姜苒上了床榻,她感受着楚彻的反应,便侧身背对着楚彻,紧紧的贴着墙壁。
内室里安静的有些可怕,满是压抑,在这种气氛下,姜苒连大气亦不敢喘,她生怕再做了什么惹到了楚彻,可如此氛围下,姜苒的睡意也随之全无。
姜苒回想着今日发生的种种,除了她与魏廖忽然驻步,余下的她都是陪在外祖身边忙碌,倒是他与魏廖坐在一旁,姜苒想着,忽然思绪一顿,难道魏廖与楚彻说了什么?
楚彻突然反应如此激烈,很有可能是魏廖说了什么触到了他的怒意?楚彻本就不喜魏廖,若当真如此,姜苒不敢确定楚彻可会因此而为难魏廖,毕竟魏廖与外祖现在身在燕地,虽是因为王岷的伤事而来,可外祖是中山国丈、魏廖更是中山重臣,以楚彻对中山的态度,若是魏廖再说了什么惹怒了楚彻……
姜苒忽然转过身,楚彻若是怒意未消,她不敢保证可会牵连到魏廖甚至外祖。魏廖毕竟身在燕地,楚彻若是想动他,再轻易不过,姜苒借着月光望着楚彻的冷峻的侧颜,她慢慢的从床榻上支起身子,靠向楚彻。
她的墨发顺着她的身姿垂下来,姜苒爬在床榻上,她支起上身,望着楚彻的俊脸,伸出小手轻推了推他:“殿下……”
感受到姜苒的动作,楚彻慢慢的睁开眼睛,目光所及,是月色下姜苒朦胧窈窕的身姿,她正支身在他身上,俯望着他。
楚彻瞧着姜苒,喉结上下动了动,却未开口。
“您生气了?”她的粉唇还有些红肿,是因他刚刚的厮磨,眼前的人,吐气如兰,美目如星,正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姜苒的话与模样,让楚彻的眸色愈发深沉,他盯着姜苒半晌,随后伸手拍了拍她的腰肢:“坐上来。”
第47章
翌日姜苒醒时已时过午后,她忍着酸疼无比的腰肢慢慢起身,屏风处设有一个镜台,姜苒慢慢走到铜镜前,触目的是颈间明显的痕迹,昨夜楚彻似故意般,不顾她躲闪,不停的吻咬她的脖颈,姜苒的手指小心翼翼的触碰上,还隐隐的泛着刺痛。
身上的痕迹,姜苒更是不敢低头去看,姜苒随意寻了一件披风裹住身姿,随后站在屏风后向外探头,楚彻并不在营帐中,只有钟娘正轻声的打扫收拾着。
“钟娘。”姜苒见了,出声唤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钟娘闻声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她快步向姜苒走去:“公主醒了?可须奴婢传膳?”
现下姜苒只觉得全身乏力,一点胃口也没有,她摇了摇头:“先备水沐浴吧。”
钟娘应声又出了营帐去备水,姜苒便又回了床榻旁,无力的靠坐在那,如今脑海中依旧混乱一片,昨夜的情景让姜苒忍不住小脸泛红同时又心间羞涩难安。
钟娘命人抬水进来,她瞧见姜苒的面色,担忧的问:“公主可是病了?怎得面色这般红?”
姜苒闻言,小脸一瞬更红,她连忙低头躲开:“无…无碍的。”
待姜苒解下身上的披风,露出身姿来,钟娘总算明白姜苒是何故脸红。钟娘一边替姜苒沐浴,一边不忍啧啧的叹道:“这殿下也太粗鲁些,不懂怜香惜玉。”钟娘说着又叹气姜苒:“公主怎么不知服个软?如此遭罪的还是您。”
姜苒本就羞红的面色被钟娘这几句话说下来,几乎红的滴血,她不由得怪嗔:“钟娘。”
钟娘见此也只好心疼的叹了口气,从前钟娘担心楚彻不宠姜苒,冷落她。可如今钟娘更担心楚彻太宠姜苒,又不知怜香惜玉,惹得姜苒吃苦。
姜苒见钟娘不再说话,亦在心中叹气,她如何没有求饶服软?只是楚彻根本不停她言语,甚至较之前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