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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豪门人设崩坏的日子(45)

正准备起身去扔,她那针织裙另一侧的小口袋里,被遗忘多时的手机蓦地震动不停。

连联系人备注都不用看,她也猜到是谁。

“喂?”是故,一边换睡衣,一边肩膀夹着手机、将电话接起,卓青开口便问:“我们大小姐,又有什么事跟我揭露揭露啊?”

“绝对是惊天大消息!能把你吓一跳那种!”

白倩瑶的声音压得很低,仍然抑制不住那股跃跃欲试的八卦分享心情:“……你知道姜阮阮吧?就当年盗你成绩、巨他妈猖狂那个,我今天跟我爸去谈生意,正好也碰到她——算了她的事你肯定也不感兴趣。但是!”

“嗯?”

“但是我听到她跟人打电话,问‘哥你到哪了’,哥诶!她家哥哥还有谁,不就是姜承……等下,纪司予在你边上吗?”

卓青:“……”

这种莫名其妙偷/情的氛围是闹哪样?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换好睡衣,趿拉着拖鞋,溜达进洗浴间。

一扔,一按。

伴随着一阵“哗啦啦”干脆利落的冲水声,那纸团终于在她手中被毁尸灭迹,毫无疏漏。

白倩瑶猛地被这动静一惊:“啥?天哪!你一边上厕所一边跟我打电话?!”

瞬间戏精上身,白大小姐心痛不已地感慨:“口意!我是不要紧,但是青青,你怎能如此不修边幅,实在让我深感意外!”

“……”

卓青叹了口更深的气。

“行了行了,司予不在,”她接腔,“你是不是要说,姜承澜可能回上海了?”

“靠!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今天在拍卖会看见了,他还特意过来给我打招呼。”

白倩瑶一下从惊讶自动切换到愤怒状态:“我靠,这个狗男人还敢这么不要脸?我非得……等等,拍卖会?!该不会是今天苏富比那一场吧,听说有人花一亿八千万……喂,不会是纪司予吧?!身体里沉睡的烧钱妖怪又苏醒了他?”

潜台词:也就只有他这么能烧钱,从小到大都一样。

卓青听出她的弦外之音,笑了笑,却也轻轻应:“嗯,买了一个戒指。”

“他干嘛突然对你这么殷勤?前两年干嘛去了?”白大小姐警惕天线竖起,“我可跟你说哦,这男人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可得多长点心,他怕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喂喂喂?青青,你在听吗?”

卓青盯着某处的视线蓦地转回。

“在听呢。”

“我是说啊,纪司予真的没有你看到那么单纯,他们那种家庭,唉,我也是外人说不清,但是我总感觉他吧,他对你和对别人完全是两个人,我说不清这是好还是不好,反正你真的得多长心啊。”

话音一顿。

再开口时,宽心无烦恼如白倩瑶,也莫名深沉起来:“而且,说真的,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一个人如果把另一面藏的太好,藏的越久,发现的时候,难道不是越伤人吗?”

卓青没有回答。

只隐隐约约,想起刚才看见的,那张名片沉进水里,打着旋——

“嗖”的一声,滑稽又无可挽留的,就此消失在自己眼前。

一如她那放纵恣意的少年时光,去而不复返。

也不必返。

第19章

“哎呀, 反正我知道我说话你现在也听不进去, 但是青青——”

白倩瑶百般不放心, 在电话里和她叮嘱再三,说是一定要多长个心眼。

末了,不知突然见着什么新鲜事,又只急匆匆撂下一句“反正我先帮你盯着姜家人, 姜承澜这个狗东西,我迟早要收拾他”,便飞快挂断电话。

卓青:“不是,瑶瑶……!”

听着那头“嘟嘟”声,她着实愣了好半会儿。

直至叹息一声,放下手机,也没想明白, 到底是该先感叹白大小姐的侠女风范,还是感慨自己实在是个过分健忘又情感淡薄的狠人。

毕竟, 真正回想起来,哪怕自己重新见到姜承澜, 四目相对无言间,好像也不过几乎一瞬,便发现:其实当年的憎恨也好,怨愤也罢, 都老早就化作一捧烟尘,随风扬散了。

无非少年人非少年。

她唯一的想法,只是不希望纪司予看见自己和姜承澜站在一起, 这才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那位吓得失了分寸,实在没有什么再续前缘的狗血想法。

“更何况……”

她转而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用沾上化妆水的双层卸妆棉擦拭着面上底妆,慨叹着:“当年,也实在不是什么美好的童话故事啊。”

千算万算,哪怕真有什么美好情节,也更不是和姓姜的。

瑶瑶那个小糊涂蛋,到底是误会了哪跟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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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以外贸酒起家,后来资产壮大,便也兼营地产、涉足能源行业,又在后者中大赚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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