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熙然在沙发上敷面膜，躺着一脸贵妇样，而钱若霖站在酒店门口吹风，身后是敞亮的酒店大厅。
梁玖越那边漆黑一片，只能看到黑暗之中她的脸被手机的灯光照得有些微微发亮。
……看鬼片似的。
“好的朋友们，欢迎大家收看梁玖越的新家揭秘栏目——”
她啪嗒一下打开灯，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转圈圈镜头。
钱若霖笑出声，看梁玖越认真地跟大家讲自己的新家，她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就像是回到了几年前她们还住在一个小小的寝室的时候。
温馨又开心。
她站在路边看着，突然看到眼前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车窗摇下来，钱若霖抬眸看了一眼。
俞谦坐在副驾驶，贵公子的样子。
“我送你回去吧。”俞谦缓缓开口，“这么晚了你自己回去也不太安全。”
钱若霖还没来得及拒绝，倒是耳机里传来了梁玖越的声音。
“我靠，怎么又有男人想要送你回家？”
“不可以，不行，我听这个声线好像不是特别OK，若霖不要答应他啊。”
钱若霖抿着唇笑了笑，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笑梁玖越还是在对俞谦笑，她把手机放下来了一点，礼貌地回拒：“谢谢俞总，等会儿我朋友会来接我。”
俞谦很快接话：“男朋友？”
钱若霖摇了头，又没说话，梁玖越又在那边絮絮叨叨的：“你就说就是男朋友，让这个男人早点死心吧，他配不上我们小富婆。”
钱若霖没理她，对俞谦说：“俞总不用等，我有人接了。”
她没有回答俞谦到底是不是男朋友，倒不是给他留机会，其实是跟他拉开更远的距离。
钱若霖说有人来接，其实百分之八十默认都是男朋友的，但是她没有说，是因为觉得她跟俞谦之间的关系还没到他能打探她的私生活。
耳机里还在传来她们三个人的议论声。
秦熙然跟着笑，说：“什么啊，你倒是看看人家长什么样嘛，就这样让若霖拒绝啦？”
“若霖都喊他俞总了，我听声音也很年轻，大概怎么也是个青年才俊吧？”秦熙然说，“我觉得条件可能是不错的。”
陆遥翻着资料，说：“行了啊，你们什么都帮若霖分析完了，她还……”
陆遥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戛然而止了。
钱若霖面前的车还没走，俞谦本来要升上去的窗户又放了下来，他直勾勾看着她身后的位置。
钱若霖有些茫然，她拿着手机想要回头看一眼，与此同时耳机里传来梁玖越的惊呼。
“我没看错人吧？？”
下一秒，她感觉到自己被人揽进了怀抱，男人的手臂有力，她突然就撞进去了。
他身上的味道像是冬日里的阳光，带着雪融化时候的感觉。
“我来接你了。”
林灏紧紧地扣着她的肩膀，她的手机突然转了个角度，刚好把林灏的脸照进镜头里。
男人流畅坚韧的下颚线映入她们的视线中。
“我操。”
“林灏？”
钱若霖已经没有心思去听她们几个在说什么了，只知道自己耳边好几道声音一起响着。
她被林灏揽在怀里不得动弹，俞谦跟林灏对视了几秒以后，勾了勾唇轻笑：“你好。”
“若霖的男朋友吗？”
林灏不慌不忙地反问他：“你觉得呢？”
俞谦打量了林灏很久，看到他全身上下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以后笑出了声。
除了长得帅，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看钱若霖的样子不像跟他很亲密，因为他突然伸手揽住钱若霖的时候，她的身体明显僵住了。
俞谦又看了眼钱若霖，轻轻启唇：“那路上小心，方案我回去让策划部重新做。”
“好的。”钱若霖点头。
俞谦关上窗户，冷静地跟司机说：“走吧。”
他自认为自己的身份、价值，总是比这个突然出现在钱若霖身边的男人要好的。
黑色的轿车渐渐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之中，钱若霖往那边看了两秒，被人拉回现实。
“他喜欢你？”林灏直接切入主题。
钱若霖轻咳了两声，突然把手机拿起来，终于把镜头摆正，她好好拿着的时候并不能拍到林灏的脸，他太高了。
林灏这才看到钱若霖在跟陆遥她们打视频电话，他沉默了两秒，蹲下来凑在钱若霖旁边。
“你们好。好久不见。”
梁玖越：……
秦熙然：……
只有陆遥弯了弯眉眼，说；“好久不见，你回国了？”
“嗯。”
“之前没听说呢，没想到会在若霖这里看到你。”陆遥很快接上话，“既然回来了下次一起吃个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