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很，还还能说得出有些不耐烦。
“嗯，你做主便是。”楚韫撩起了她手中的青丝，绕在自己的手中，亲昵的动作就像本是应如此一般。
他补充道，“下回楚予瑶送来的东西，不必收。”
赵灵星小声嘀咕，“我也不想收，但是人家又不是赠予我的。”
“那是赠予谁的？”
赵灵星气笑了，“哥哥的脸皮是越来越厚实了，这公主府，不是赠予我的，这还猜不到是赠予谁的吗？”
“嗯？”楚韫从喉间压着声音，低低沉沉的透出几分危险来，他目光定在她的眸间，“谁的脸皮厚？”
赵灵星飞快的改了措辞，当作什么都未发生，“人家是给你做的，我处理不了。”
楚韫觉着好笑，“怎么就处理不了了。”
赵灵星撇过头，被他的目光看得心跳又加快了几分，还是忍不住嘴硬道，“就是处理不了。”
“万一人家又说，这是给我表哥的，不是给安乐公主的。岂不是显得我多管闲事。”赵灵星学着楚予瑶的语气说话。
“如何算是你多管闲事。”楚韫放慢了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是的拉长了些，如同在湖面上荡的涟漪那般，“我的事，都由你做主。”
“听明白了？”
——
赵灵星坐在凉亭里，这几日的烦心事解决了，她的心情甚好，似是一下扫去了大半笼罩在天空上的阴霾，死气沉沉的氛围消失。
拨云见雾。
她饮了口茶水，甘甜的茶香在唇齿中散开，带着点点的清香。
“公主，予瑶姑娘到了。”尽绯道。
“进。”赵灵星垂着眸饮茶。
楚予瑶的内心有些忐忑，她知晓上回做衣裳那事是逾矩了，但是这也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她无法这么一直赖在楚家，迟早要去江南。
只能用这下策的法子，走出个捷径来。
楚予瑶最擅伪装，即便内心的思绪万千，面上却是掩饰的极好，不露出一点痕迹。
“给安乐公主请安。”楚予瑶温声道，不见前些时日露出的棱角，“不知公主今日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这个啊。”赵灵星把手中的茶杯放下，目光扫过楚予瑶。
她也不急，迟迟未把话说出口，更像是在有意逗着楚予瑶玩。
那双桃花眸里含着浅浅的笑意，不知为何，在此时却生出莫名的恐人意味来。
楚予瑶被赵灵星这般目光看着，只觉着手足无措。
赵灵星抬了抬手，让尽绯把东西呈到了楚予瑶的面前，点了点，“这些衣裳，我帮你问过了，哥哥说物归原主。”
她未改昵称，更显亲密。
这哥哥说的是谁，她们都心知肚明。
楚予瑶看着上面的衣服，连着一丝的皱褶都未出现，显然是未被人动过的模样。
“他真是这么说的？”楚予瑶不信赵灵星所言。
赵灵星轻笑了一声，“若予瑶妹妹不信，不如亲自去问问哥哥，如何？”
楚予瑶如何敢去问楚韫。
楚韫待人谦和，但也不是无底线的纵容，他有他自己的一条界限。但凡是有人越过了那条界限一步，那他的温和也会消散不见。
楚予瑶现下的所作所为，便是越过了那条线。
可想而知，楚韫会待她的态度是如何。
赵灵星的指尖点了点桌案，露出一小段白晰的肌肤来，“妹妹心里有数，这衣服该如何处置，也就不需我所知点了吧？”
楚予瑶似是僵硬在了原地，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还是在身边侍女指点后，才讷讷的点了头。茫然而惆怅，梨花带雨的惹人怜爱。
仿佛像是赵灵星如何欺负了她。
赵灵星冷眼撇过楚予瑶，心里也是不大舒服。
楚予瑶最会的本领便是如此娇柔，莫要说是男子，就是女子看了都会生出几分怜惜之意来。
赵灵星有些不耐烦了，她向来不是个好脾气的主，“妹妹还是早些回江南，莫要让娘亲等急了。”
当初楚予瑶用的借口是去江南看娘亲，可这时日一天一天的过去，倒不见楚予瑶再提起要去江南看娘亲之事，更像是寻了个借口，死乞白赖的待在楚府。
至于是为什么，不言而喻。
楚予瑶眼底冒出了泪花，泪珠接连不断的掉在地上，手里抱着的那一堆的衣裳，“你......你欺人太甚！”
赵灵星被楚予瑶说的有些懵，她怎么就欺人太甚了。?棠?芯?小?说?独?家?整?理?
不就是还了个衣裳吗。
还不等赵灵星反应过来，楚予瑶便抱着那堆衣服跑开了。在临走前，还不忘狠狠的瞪了一眼赵灵星。
这眼神里分明是在说着，都是你这恶人。
什么都未做的赵灵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