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紧,还是处男么?”他问。
祁念张着嫣红的嘴唇呼吸,愣了愣,他四肢无力,在干燥暖风的吹拂下依然浑身冒出细密的汗。
“不是......”祁念嗓子也哑,刚刚嗯嗯啊啊叫的声音不大,但叫了很久,“第一次是、是在我十八岁生日后两天......去温哥华前......”
顾飒明停了下来。
他稍稍松开手时,看见祁念腰上被掐出来的印子,还叠在那一小块微微凹陷、颜色极淡的疤痕上,顾飒明伸手摸了摸,俯身轻轻咬住祁念的耳朵,说:“所以忍了这么久,让哥哥多做几次好不好?”
祁念听懂了,耳边一阵嗡鸣,半晌之后声音沙沙糯糯地说“好”。
少顷,顾飒明退了出去,摘下套子扔进垃圾桶里。他将歪歪斜斜趴跪在床上的祁念翻回来,搂进怀里,说:“抱着做好么?”
祁念眼睛红肿,挂着眼泪,委屈地点头,把挂在小腿上的裤子一脚给蹬了。
“乖,抱着。”顾飒明笑了,伸手帮他把睡衣也脱干净,分开他的两条腿,身体卡进去,将又硬起来的性器重新送进那处被操得软烂的地方。
祁念的背蹭在床单上,如愿以偿地抱住他哥哥。
顾飒明变得温柔,手掌扣在祁念的后脑勺顺毛,和他接了一个湿吻,再低下头从支棱的锁骨舔咬到胸口,拿牙齿衔住祁念的乳尖磨了磨,他浅浅地动,握着祁念的脚踝往自己身后搭:“把腿夹紧。”
祁念夹着顾飒明劲瘦的腰,脚趾蜷缩,被很轻地撞到体内某处时会绷紧身体,小声地哼。
身体突然悬空了。
顾飒明将他从床上抱起,头顶光线发白,照着祁念光裸的身体,仿佛晶莹剔透,而膝盖、手肘和耳根晕出粉红。
顾飒明踱步往门口走,打开房门,每走一步牵扯着埋在祁念体内的东西。
次卧和浴室的门都已关上,客厅里厚重的窗帘也拉了起来,之前的暖气还未散去,顾飒明抱着他在黑漆漆的屋子里溜达。因为楼层很低,楼底下传来野猫的叫声,顾飒明时不时把人往上颠一下,惹来屋子里也有声音应和,而且叫得更好听。
祁念持久地心动,夹杂着一些忐忑,觉得已经足够满足,而后穴持续的摩擦称得上折磨,便打起了退堂鼓。
“哥哥,”祁念叫他,“我、我已经确认完了,嗯......”他被打断着呻吟一声,哀求道,“我们进去睡觉吧......”
“这不在睡么。”
祁念说不出话,蹙起眉卖可怜。
“难受?”顾飒明问他,转身让他虚虚靠在客厅的墙上,顺势兜着往上操弄,一下比一下深,嘴上却轻描淡写,“那我出去,就不难受了。”
“不要......但你慢点......”祁念意识不清,下意识绞紧后面,顾飒明头回没戴套进来,他甚至能感觉到那滚烫性器上面的青筋纹路。
顾飒明沉声回答:“好。”
然而祁念没等来他哥哥的“慢点”。
他在一半黑暗一半亮堂的光线下望着他近在咫尺的哥哥,想控诉对方出尔反尔,却语不成句,他肩膀止不住地向上耸动,快感铺天盖地,水终于没过头顶,失重让他只能把顾飒明当成救命稻草揪着,依靠着,同时也将自己送入更深的虎口,终于崩溃地推拒起来。
顾飒明说他自找的,压着他在沙发上又做完一场,最后尽数射进祁念体内。
第七十七章 (上)
怕他着凉,顾飒明从沙发上捞起身体软绵热乎、眼神涣散地望着他的祁念,低头一点点给他擦眼泪,指尖碰到沾湿成一缕一缕的睫毛和肿肿的上眼皮,然后看祁念顺从地闭上眼,顾飒明就着姿势把人抱去浴室。
开门,拉上窗帘,再开灯,放热水。
浴室与洗手间挤在同一个狭窄的空间里,墙角的白瓷砖爬有几道裂纹,只墙上安了一个淋浴花洒。
顾飒明把祁念放下来,双臂收紧,让祁念可以完全靠在自己身上,两个人站着显得拥挤,也亲密缱绻。
“冷吗?”他问。
祁念似乎还游离到了外太空没回来,呆呆的,后脑勺被揉来揉去也不管,在顾飒明打算直接把他拉到淋浴头下时,他却窝在顾飒明怀里僵住了,带着哭腔哼哼了一声。
“怎么了?”顾飒明怕自己真的做狠了,拧着眉伸手往后探去。
“别......”祁念突然挣扎起来,像惊弓之鸟,想去打掉那只胳膊,很快被顾飒明制住,他可怜道,“哥哥......”
“不弄出来会生病的,”顾飒明说,“不然就把你捋走跟我一起出差了。”
热水重新浇下来,温度不高不低,也不会淋到眼睛里,十分舒服,它冲走了祁念抗拒的声音,冲走了他心底的慌张,也冲走了他莫名其妙的小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