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灿(66)
“我爸让我随便挑的,他说老师太辛苦了。”
无锡回屋找着开瓶器,感慨道:“你爸就是头白犀牛!”回头补充道:“绝种的雄犀牛。”
梁灿摆着牛排说:“没绝种,还有头雄性白犀牛!”补充道:“世界仅剩的一头。”
无锡道:“说的就是你爸。”
梁灿拿了刀叉出来说:“我爸不算。结了婚的男人不算!”
无锡把红酒倒进醒酒器,看眼餐桌上的两份牛排,“你还没吃?”
梁灿郑重道:“我妈说牛排不能一个人吃。”
无锡抬眼问:“一个人吃会死?”
梁灿道:“一个人吃没幸福感。”
无锡坐过来道:“你妈是矫情,我感觉就很幸福,没人抢!”
梁灿偷眼看她,酝酿了老半天,放下刀叉道:“老师,我有话要问你。”
无锡喝着红酒,漫不经心道:“不要故作深沉。好好说话。”
梁灿“哦”了声,不满被看穿,端起红酒喝了口。透过高脚杯看她,“你在长城吻我了!”
无锡切着牛排道:“嗯,是有这么回事。”
梁灿压制着狂喜,语气荡漾道:“为…,为什么吻我呀?”
无锡搪塞道:“风迷了眼,太阳晃了神。”撩眼皮看他,“你身上刷了层金箔,亲了会掉皮?”
梁灿放下高脚杯,无锡三言两语的就把他给瓦解了。他也忘了要问什么。
无锡靠着椅背问:“你这气势是兴师问罪?要我负责?”
梁灿二话没说,起身走到书桌坐下,拿出卷子埋头做题。
第三十二章
无锡紧叩着桌面不说话,扎起最后一块牛排吃掉。叉子往桌上一掷,抱着笔记本半躺在沙发上继续做课题。
梁灿笔尖顿了顿,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无锡,心里憋屈的要死,卷子上的题来回晃,根本没法静下来算。
无锡敲打了满屏的结论,最后全部删掉,看了眼时间,笔记本扔到沙发上,起身走到梁灿身边站定。扫了眼他做过的题,抽出卷子揉成团丢到地上,“别写了,就你这心理素质肯定考不上,回头帮你爸公司看大门吧!”
梁灿起身去捡卷子,无锡抬脚给踢走,“不想写就回去,别在这浪费我时间。”
梁灿涨红着脸看她,抓起地上的卷子回来坐下,拿过草稿纸从第一题重新算。
无锡伸手抽他卷子,梁灿半趴上去捂住,憋着股气道:“再给我一次机会。”俩人对峙了会,无锡问:“屁大点事,心态就崩了?”拉过张椅子坐下,“说吧,咱俩把事说开,你有什么不服的赶紧说。”
梁灿道:“这不是屁大的事!”
无锡点头,“好,天大的事!”胳膊支在椅背上看他,“赶紧说,别耽搁我事。”
梁灿回头做题,抿着嘴道:“算了。我自己会调整好的。”
无锡无所谓,“行,你自已消化吧。”起身要离开。
梁灿急道:“我就知道你是这态度!对我敷衍了事!”
无锡不耐道:“就你事多要求高,爱说说不说拉倒!”
梁灿憋红了脸,“是太阳的错,是风的错,是我的错行了吧!”
无锡坐下翘着腿,半搭不搭话的说:“我可没这么说。”
梁灿看着她眼睛,“我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你却对我四两拨千斤…,”
无锡打断他,“不就一个吻,有这么在意?”
梁灿直勾勾道:“在意!”
无锡避开他视线,轻描淡写道:“你理解成情不自禁也行,随便你。”
梁灿愣了下,“哦”了声,脸红到耳朵根,“你…,你早说,我又不是小气的人。”
无锡警告道:“别想歪!不是你曲解的意思。”
梁灿忸怩道:“就想歪!”
无锡挑眉道:“你是不是欠揍?”
梁灿半趴在书桌上,反问:“这事要发生在老师身上,老师会怎么处理?”
无锡品了品意思,端正了态度,“这事谁也不是成心的,很玄乎。兴许是跟空气密度有关。”又意味深长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梁灿不敢置信,瞪着眼问:“有人亲了老师,老师会饶了他?”
无锡点头,“冤冤相报何时了,我这人不小气!”说完感觉这话有漏洞,又察觉不到漏洞在哪。
梁灿觉得这话很怪,也具体不出哪怪。抛之脑后道:“我这人也不小气!”
无锡“切”了声,看着他不说话。
梁灿较真道:“我真不小气!老师以后随便亲!”话落儿,血往头上窜,连连解释道:“不是…,我…,我重点要表达…,我不是小气的人!”
无锡抬眼问:“那跟亲掉你块肉似的?你气的跟只河豚一样?”
梁灿磕磕巴巴道:“你你…,你亲完我跑了,我我差点从上面摔下来!我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