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公主脸色铁青低喝道:“陈墨池你给我闭嘴!”
陈墨池恍若无闻,如醉如痴,“阿馥,到我身边来。我会保护你和璎儿。”
香璎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前世陈墨池执拗的要索回女儿,真正的意图并不是她,而是香馥。
陈墨池明着是要女儿,其实是想抢了香璎在身边,香馥便不得不跟过来。
这样一来,陈墨池可以坐享齐人之福了。
但香馥有她的骄傲,不可能委屈她自己给陈墨池作妾,或作外室,无情的拒绝了。
陈墨池一定很失望,所以前世香璎到了公主府,陈墨池从来不曾照看。
天底下竟有这样的父亲,呵呵。
香璎不由的冷笑。
陈佩、陈乐欣急切的要拉走陈墨池,被陈墨池甩开了。
陈墨池柔声呼唤,“阿馥,张宪保护不了你,快到我身边来。”
南阳公主怒不可遏。
张宪心中万分不舍,“阿馥,我不是让你躲在香家不要出来么?你太傻了。”
香馥和他是青梅竹马的感情,看他的眼神,便知他在想些什么,柔声道:“知道你会来,我自然和你一起。是死是活,总之咱们再也不分开了,你休想赶我走。”
张宪带着鼻音“嗯”了一声,眼眶发红。
香馥温柔交待,“璎儿,你随陈驸马回府,他会好好待你的。往后娘不在身边,你要照顾好自己,知道么?”眼眸凝视陈墨池,“陈驸马,璎儿拜托你了。”
香馥这是在托孤了。
陈墨池发狠,“不,你不要我,我不会照顾女儿……”
“行了,别叫了。”香璎不等他说完,不耐烦的打断,“我已经长大了,自己能照顾自己,不劳您大驾。”
香璎笑盈盈的抬头仰望,“苏大人,你奉命捉拿张将军,对吧?那么请问,我和张将军一个姓张,一个姓香,为什么捉拿张将军和他的家眷,要牵连到我?”
苏昌打个哈哈,“香姑娘,你若想跟陈驸马回府,本官不拦着。”
香璎反驳,“陈驸马姓陈,我姓香,为什么要跟他回府?”
苏昌恼羞成怒,“不跟陈驸马回府,本官便要将你捉了,押解进京!”
“你且试试。”张旸双手抱臂,凉凉的道。
朱一刃本来准备带着人来绑香璎,见张旸这样,犹豫了。
张旸的功夫他是见识过的,只怕当着苏大人的面,他要出丑……
“还不动手!”苏昌喝道。
香璎撇撇嘴,“这位苏昌苏大人,好大的官威。怪不得苏大人有黄子腾那样的手下,擅自拆良民的房子,惹怒了雍城长公主殿下。唉,这可真是顺我者昌,逆我者苏昌啊。”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被香璎说成了“顺我者昌,逆我者苏昌”,苏昌的目空四海不可一世,被描述得极为形象。
“顺我者昌,逆我者苏昌!”百姓们高呼。
苏昌目光森然。
好嘛,既拿话当面堵他,又拿雍城长公主压他,小丫头不简单啊。
苏昌也真是能曲能屈,哈哈一笑道:“本官是最讲道理的人了。香家小姑娘,你和张将军果真姓氏不同,自然不用连坐。”
第30章
“苏大人聪明睿达,慧眼如炬,高明远见。”香璎好听的话跟不要钱一样,一句接着一句,把苏昌好一通夸。
花花轿子人抬人,苏昌虽被香璎挤兑得没办法,但香璎吹捧他,他还是高兴的。
陈墨池病倒,说起来和香家、香璎有莫大的干系。陈佩一向最信服陈墨池这个哥哥,因为陈墨池的这场病,她把香馥、香璎母女俩恨到了骨子里。香馥要和张宪一起被抓,在陈佩看来是罪有应得,香璎居然逃脱了,那是老天不长眼。
“苏大人,我要检举揭发,香璎一向是跟着她亲娘的,经常住在将军府。张宪犯的罪,她肯定知道,应该把她一起抓了!”陈佩叫道。
“陈佩,你住口!”香馥大怒,“你是璎儿的亲姑母,天底下哪有姑母一定要害侄女的?”
陈佩一脸泼妇相,“香璎姓你家的姓,她又不姓陈,那便不是我陈家的人,我管她是死是活?”
香璎哧笑,“姑母,你记性真差,我不是教过你么?你已经出阁了,夫家姓齐,所以按陈家祖母的教导,你是齐门陈氏,是齐家人。你这忘性也太大了,这么简单的事,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因为她蠢。”香馥厌恶的呸了一声。
“这个女人蠢死算了,就因为香姑娘跟母亲姓,她做姑母的要害亲侄女。”“香姑娘不跟陈家姓,也是陈家的血脉,做姑母的就没有一丝亲人之情么?”百姓们纷纷喝骂。
一个半大孩子蹬蹬蹬跑到陈佩面前,“坏女人!”举起手中的柿子,扔到了陈佩脸上。